那个小姑娘对自己的影响似乎已经超过了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了。

霍无舟捂着胸口,感受着那莫名的心悸,他这是……病了吗?

“开什么恩,放什么放?”陆宓嗤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气势尊贵,高高在上:“本郡主倒是听德海公公说圣人下旨申斥城阳侯夫人时,褚大小姐可是当场说了句丢人呢。”

褚长溪脸色一白,猛然抬头看向陆宓,眼神里明明白白透着不可置信!光这个眼神已经叫围观之人把朝阳郡主的话信了个十成十!

不等褚长溪反驳,陆宓继续道:“第二天,褚大小姐便收拾了东西去了礼部侍郎林大人,也就是城阳侯府的姻亲,你褚长溪的外祖家。若不是真觉得其母所作所为是事实且丢人,褚大小姐何必对自己母亲避而不见?”

褚长溪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甚至想要直接逃离此处,避免再度丢人,可是陆宓手下的人又岂会让她挣脱!硬是将她压在原地动弹不得,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陆宓并不打算停,继续说:“本郡主再点清楚一件事,城阳世子妃是我爹亲自请回家的,你城阳侯府主母既然敢对我皇家不敬,要请世子妃回家也须得你母亲亲自来,不用三步九叩,只需赔礼道歉即可。”

“至于你……”陆宓忽而一笑:“算哪个牌面上的人,也敢来拿捏本郡主?”

说完,陆宓坐回马车里,透过帘子传出来一句格外清晰的话:“褚长溪,口出不逊,掌嘴十次,立即执行。”

褚长溪当下就要挣脱,大骂朝阳郡主以势压人,污蔑她清白什么的。

全程作壁上观的霍无舟此刻勒了勒缰绳,英俊冷酷的面容煞是无情:“此事从前是飞翎卫负责,后续之事便不劳郡主动手了。”

褚长溪不其然抬头,竟看到那身飞鱼服,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恐惧,立刻开始疯狂挣扎。可就在霍无舟说话之间,已经有个飞翎卫会意的走上前去,抓住了企图逃跑的褚长溪,毫不留情,直接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十个耳光下去,褚长溪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看着远去的郡主车架,褚长溪连摸一下自己的脸都觉得疼,再看的时候,她的目光之中已经带上了怨毒!

霍无舟冷眼瞧着,并未跟上朝阳郡主的车架。他看到褚长溪眼神的变化,眼神微微一凛,仿佛是十殿阎罗:“朝阳郡主的名声,你也敢败坏?这就是城阳侯府的教养,本官见识了。”

这话说出来格外诛心,褚长溪十指抓地,恨不能扣出血来。怨毒的目光直直看向霍无舟,此刻恨不能让其千刀万剐,若是可以,只怕生啖其肉的心都有了。

霍无舟并不在意,仿佛是看蝼蚁般,看了褚长溪一样便扬长而去。

褚长溪今日可算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她想借此事为自己刷个好名声,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堂堂侯府大小姐,叫人摁在街上打耳光,偏偏打人的还是先前去城阳侯府下旨申斥的飞翎卫,并不是朝阳郡主的亲卫。

这是伸冤都无处可去,毕竟是自己送上门去的不是。

然而陆宓……

“完了完了,我已经完了。”陆宓双手掩面:“我再也不是温柔小意的弱女子,那等容貌只怕我无福消受了,表姐啊……”

刘梵玉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该笑褚长溪的自视甚高刻意招惹陆宓反教陆宓狠狠收拾一通,还是该笑陆宓的表里不一让她此刻真是难抱美男归才好?

“别操心了。”刘梵玉一戳陆宓的头:“你这变脸的功夫旁人是万万莫及的,况你本来也不是温柔笑意的弱女子。”

陆宓眨眨眼:“表姐,我美吗?”

刘梵玉毫不犹豫的点头:“美。”

“那,我不如凭这幅容貌去拿下他,你觉得,可好?”陆宓眼巴巴的看着刘梵玉,好似刘梵玉说个不,她就能哭出来。

恰似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隐约听见一句话……

“方才之事,臣已经处理。请郡主放心。”

放心啊,当然放心了。陆宓歪着头想,还有什么霍指挥使出马办不了的事吗?

当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当即将陆宓打横抱起,陆宓骤然腾空,自是有些惊慌失措,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霍无舟,当中几分迷茫。

霍无舟避开那双眸子,低声道:“郡主,臣得罪了。”

快步向前走去,只是没几步便回头道:“刘大小姐,前方带路。”

“哦,哦哦!”

刘梵玉有些懵了,她以为扭脚是宓儿的计策,她刚刚还在心里觉得宓儿这招实在是高,那表情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

结果鬼见愁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冷言冷语的模样才叫她反应过来,感情扭脚不是装的,是真的??

刘梵玉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

带着人到了花厅,又差人去请了府医来,霍无舟一个外男自然不好多留,且还有刺客一事也不容耽搁,待府医来后,便亲自去见了惠德大长公主。

府医看过,确认只是扭伤,陆宓便让人走了。她看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脚踝,顿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扭头问刘梵玉:“表姐看清我方才怎么扭到的吗?”

“……”刘梵玉无语,老实摇头:“我还以为是你的计策,谁知你是真扭了脚……”

“……”陆宓觉得自己很冤枉,她是想拿下霍无舟,可没想过要这样为难自己啊!

看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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