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小日子是轻松惬意的,大家有空的时候,就约在一起见面、吃饭、神侃。
钟军是个吃货,有一双善于发现美食的眼睛,出去吃饭一般是他定地方,有段时间他们常去“柴火酒家”。
“柴火酒家”,顾名思义就是用柴火做饭,店内装饰是拙朴风格,蓑衣、斗笠、干瘪的稻穗、高粱穗、四方桌、长板凳。
都是些家常菜,味道可口,尤其是正宗的锅巴粥令人喜欢,那是小时候的味道。
吃饭到中途,大家正尽兴的时候,素兰常悄悄溜下桌去吧台买单。
这样的次数多了,有一次李权意就很不满地抗议,“领导,今天我请客啊,说好了的,你不许偷偷去买单。”
他习惯称呼她“领导”,因为林正宇在他面前总是说“咱家领导...”
女汉子一样的素兰说,“一样,都一样。”
“那不行,说好了,这次我来!”
素兰只得假意答应他。
酒饮微醺,吃得正酣、聊得正欢时,素兰又离开餐桌去买单了,回座后发现他们没有察觉。
酒足饭饱,李权意满面笑容地往吧台走去,素兰没做声,只见他和吧台美女交谈两句后,就向她走过来。
“领导,你讲话不算数,这么搞要不得啊!”
“没事,都一样。”
李权意对林正宇说,“将来我找的老婆如果像领导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找的老婆肯定比我更好。”素兰笑嘻嘻说。
老同学李权意是一个面皮白净、眼睛较小、偏高偏瘦的年轻人,篮球打得好,目前还是单身,等着被某人收服。
钟军除了善于发现美食、厨艺好、还爱跳舞。
他常来约林正宇和素兰去舞厅,去得最多的是北站附近的“蓝光舞厅”,林正宇不会跳舞,素兰在家里也教他跳过,无奈他无丝毫兴趣,所以没学会。
钟军除了邀请其他舞伴,也常请素兰跳舞,回想起来,素兰在毕业晚会那天第一次跳舞,就和钟军跳过,他还教她走“之”字,算起来他是素兰的交谊舞老师。
后来,素兰慢慢觉出林正宇的不愉快来,他坐在舞厅一角,抱着两位同班同学的衣服,和钟军道别后,他俩一起并排走着的时候,他黑着脸,一言不发。
素兰兀自兴高采烈和他聊天,他只是不言语,素兰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没怎么。”他不高兴的时候,通常会说没什么,那自然就是有什么咯。
“我和钟军跳舞你不高兴,对吗?”
“我不觉得跳舞有什么好的,搂搂抱抱。”
“跳舞好处可多了,出汗、排毒、对身体好,而且,我特别喜欢那种踩着节拍的韵律和动感。”一说到此处,素兰就兴致勃勃。
“舞厅,就是产生肮脏勾当的地方!”林正宇突然恨恨地说。
“那只是个别现象,你太偏激了。”素兰情绪坏起来了。
“总之,我不喜欢跳舞,不喜欢舞厅。”
后来,他们仨又零星去过几回舞厅,慢慢地,随着后来他俩结婚、钟军谈了女朋友,三人就没有去过舞厅了。
雨晴和贾新仁的恋爱比较风平浪静,不像素兰和林正宇那样吵架、闹分,折腾不停,看起来,贾新仁性格不是急躁类型的,跟雨晴很搭。
素兰对自己的牵的这根红线感到满意。
才过了三个月,胆大包天、心慈手软、没有强制男友戴避孕套的素兰,又意外怀孕了。
仍然是药物流产。
此处省略一千字......
然而这一次情况似乎不太妙,按照药物说明书上写的,一个星期后如果身上还不干净的话,就要考虑是否流产不全,要去医院清宫。
素兰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自己不要这么倒霉,她大着胆子多熬了一天,希望八天之后能够干净。
然而并没有。
她约了雨晴陪她去。
清宫,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定很疼吧,会不会大出血,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这些不好的预感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焦躁不已。
晚上林正宇到家后,素兰找他发难。
“要你戴套你不戴,出了事就是女人遭罪,你们男人啥事没有。”
“戴套一点感觉都没有,说不出那个味道,隔靴挠痒,对,这个词说得最准确了。”
第二次出状况后,素兰买了一盒避孕套,要求林正宇用,可他仅仅试了一下,就扯掉了,不肯用。
想起这些,素兰心里不舒服,懒得和他说话。
第二天,雨晴陪着她去了医院,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医生接诊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比较嫌弃这种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女人,是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也许,精明的她看出来素兰是未婚女青年?
躺在手术台上,把双腿打开,两只脚分搁在脚板上。
“睡下来一些。”
素兰往下移了移身子。
“还要下!”这个女医生态度很不友好。
戴着手术帽、口罩、手套的医生,开始手术。
局部麻醉,但素兰很快就感觉到了疼痛。好像是一把螺旋刀,又好像是一个大力气的吸盘,在撕、在扯、在揪她的肉,她不住地呻吟起来。
揪、扯、撕仍在继续,好像一时不会停止。
她虚弱地问,“医生,请问还有多久?”
“还没有,要给你刮干净!怎么,疼得很啦?”
医生的语气带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