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无风度的模样,看的周边的几人纷纷蹙起了眉头,南云凉欣倒是依旧平淡,而南云依依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凉音一眼。
能将那般会隐忍的老二都逼成了这般模样,看来老五着实本事见涨。
就是不知这是毒,还是真的如她所说,是花柳了……
染上花柳,别说南云凉笙,就是她也会瞬间崩溃的吧?
这般手段,着实不是一般的狠。
沉思之时,却是夏水月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子道:“行了笙儿,不管你是如何染上此症的,既然音儿说了能医你,你便听她的话,配合她来医好自己吧。”
顿了顿,她又甚是严肃着道:“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也不要再说了,没有证据就污蔑自己的姐妹,不是我南云国公主干出来的事,明白吗?”
“母后……”
南云凉笙一脸苦涩,通红的双眸里含满了泪水,似乎是在恳求着什么。
为什么不信她?
为什么全都不信她啊!
是南云凉音在陷害自己啊!
这般明显的陷害,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啊!
然而,无论她的眸里含了多少的恳求,夏水月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尔后缓缓着道:“今日之事,且先不要外提,再如何也先以笙儿的名誉为重,明白吗?”
“是。”
一旁的三人微微低首,面上倒是十分听话。又见夏水月有些惆怅地接着道:“笙儿,病是你自己染上身的,不管是从哪儿染来的,接下来的日子,你都不要随意出府,除了新春时来会儿宫里,此后皆留府上,而下月的婚事,如果到时候你的病情依旧
没有好转,母后只好将之延后了,明白吗?”
南云凉笙咬了咬牙,没有开口。
又见她缓缓地望向了凉音。
“音儿,笙儿这病,就交给你了。”
凉音点了点头,“儿臣明白。”
见如此,夏水月起身便往外头走了去,而南云凉欣与南云依依意味深长的看看南云凉笙一眼后,也缓缓地走了出去。
一时间,诺大的寝宫之内便仅剩下了凉音与南云凉笙,便见南云凉笙霎时便瞪向了凉音。
“现在你满意了?一次次的污蔑我,算计我,你的目的,就是让母后对我彻底失望对不对?”
说着,她又咬牙切齿地接着道:“你如此待我,无非就是想报昔年之仇,但你当年的容貌又不是我毁的,凭什么毁了我的容貌啊?还给我下如此肮脏的毒,南云凉音,你确实够狠!”
凉音蹙了蹙眉,只言不语。
又见她忽然伸出了手,“解药!”
凉音冷笑,“二姐,我记得我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你这是病,不是毒。”
说着,她冷冷的白了她一眼便快步地走了出去,待瞧见并未走远的夏水月时,又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母后……”
夏水月的脚步微微一顿,这才缓缓停下步伐转过了身。
“是音儿呀,你怎未随笙儿一起回去?”
凉音一脸凝重,刚一停下脚步,便轻声着道:“母后,我能先去见见父皇吗?”
夏水月的眸里闪过丝丝深意,后儿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道了句。
“走吧。”
凉音浅笑盈盈,随着夏水月一步一步的离开之后,却是不远处的南云凉笙与南云依依各怀心事的眯了眯双眸。
“看来五妹确实是医术高超,便不知晓能不能医好父皇了呢。”
南云依依缓缓开口,话音刚落,又见南云凉欣甚是平淡着道:“若能医好自是甚好。”
“大姐就不担心,她医好父皇后,会受到父皇母后的看重,以及两位丞相的扶持吗?”
“五妹如此心善,若真如此,也是她应得的。”
听及此,南云依依的眸里却是忽然闪过了一丝丝的不屑,只小声道:“大姐,这附近可没有外人,也没有她身边的人,你如此装,就不觉得累吗?”
说着,她又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唇瓣后,便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了开。
而南云凉欣眯了眯眸子后,也不再过多停留。
倒是南云凉笙十分气愤的阴沉着脸,许久许久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皇宫。
另一边,待到凉音终于走到皇上所在的寝宫时,已经临近午时了。
寝宫的外头满满的都是侍卫,倒是里头静悄悄的,诺大的寝宫之内,除了远处的窗外偶尔传来沙沙的声音,剩下的,便是无比的宁静。
刚一进去,夏水月便缓缓坐到了床边。
“月儿,你来啦。”
虚弱之中又满含宠溺的话语听的凉音微微一愣,后而快步上前,这才瞧见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无力虚弱的伸手摸着夏水月的俏脸。
他的头发白了一半,若不是那张脸还甚是清秀,都会让人觉得他已经很老很老。
走上前去,她久久也未开口。
倒是夏水月甚是温柔的笑了一笑,“龙天,你瞧瞧,谁来看你了?”
南云龙天微懵了懵,许久未见生人的他,瞧见旁边有人时,第一反应却是打量了她半响,后而才道:“朕的音儿,你终于回来啦……”
一声“音儿”让凉音的心里瞬间涌出了无数熟悉的感觉,尔后连忙跪到了地上。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南云龙天扬了扬唇,想笑,却是忽地便猛烈的咳了起来。
“咳,起,起来吧,咳咳咳……”
凉音连忙起身,而夏水月则是扶着他轻轻靠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