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落地的瞬间,笙萧默便已上前将其扶起,一手更是搭在白子画肩上将其体内的消魂钉尽数逼出。
“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白子画虚弱的看了眼一脸担忧的笙萧默,缓缓摇头道:“徒弟既然犯了错,师父岂可逍遥在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我做不到..”
“胡闹!”
一旁的摩言听到这话直接一甩袖袍离去,面上怒气遍布。
白子画作为长留掌门,同时也是长留的最高战力,这般情况下受伤,其影响可想而知。
对于摩言,白子画只是抱以歉意的一笑,随后面向笙萧默。
“将她放下来吧..”
白子画现在身受重伤,特别是神魂一处更是动荡不停,就连说话都是极度虚弱,更何况施展繁琐的术法放下花千骨。
故此只好劳烦笙萧默动手。
啪啪..
随着一阵鼓掌声,林夕带着墨白缓缓浮现。
“长留上仙这番爱徒心切,真是让人不禁潸然泪下啊。”面对一众拔剑而向的长留弟子,林夕直接选择了无视。
“你是何人?”
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林夕两人,笙萧默眉头紧皱,那金晃晃的龙袍对一向喜欢淡雅的笙萧默来讲十分刺眼。
“一个看戏的人。”林夕淡然一笑,随后将目光落向诛仙柱上的花千骨,“长留上仙可是想要将她从上面放下来?不若由朕帮你可好?”
林夕说着间,那抬起的剑指散发着淡淡光晕。
“住手!”感受到林夕指尖的剑意,白子画面色猛然一变,开口间鲜血直涌。
“不必客气..”
“叫你住手!”白子画猛然起身,狂暴的气息喷涌而出。
“噢?看来上仙还真是看中这女子。”林夕指尖光晕散去,只不过人却飞身上前停留在诛仙柱前打量着虚弱无比的花千骨,嘴中不断发出啧啧声,“既然你这般看中她,那为何又让她受这般苦呢?”
林夕说着间缓缓伸出了左手搭在那缠绕在花千骨身上的铁链之上,“既然上仙护不得她,与其让她继续受苦,还不如直接消失,这样你的生死劫不也就破了?”
随着林夕的话语落下,瞬间一片哗然,就连立在白子画身旁的笙萧默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生死劫。
白子画的生死劫居然会是花千骨?
“本尊的事由不得你来插手,叫你放开她可曾听见?”白子画身上狂暴的气息直涌,嘴角流出的鲜血更是骇然。
白子画不知道这神秘人从何得知自己的生死劫之事,但既然暴露也无法挽回,但能做的便是护住花千骨。
哪怕是以自己的性命来守护!
“上仙此刻的状态可是不大好啊..”林夕手指顺着铁链滑动,直直落在了花千骨的脖颈之上,“其实要朕放过她也是简单,只要你散去修为、斩断仙骨便可。”
林夕的话极为无理,就连性格温和的笙萧默都是怒气直涌。
“哪来的狂妄之人,胆敢在长留撒野?”
在笙萧默法力出现阵阵波动时,葬月一声怒吼,直接拔剑斩出。
“不可..”笙萧默抬手向葬月抓去,结果抓了个空。由于要全力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子画,根本不能动用法力将如同离弦之箭的葬月拉回来。
葬月一身知微境的法力也是不弱,但面对林夕只有被碾压的份。
面对直冲而来的葬月,林夕直接抬手扣住葬月脖颈,那微微用力的右手更是让葬月面色涨红无比。
“勇气可嘉,但太弱了。”看着在自己手中挣扎的葬月,林夕眼中闪过一丝诡异。掌心劲力吞吐下,直接将葬月胸骨打断,随手丢到一旁。
“师弟..”
在葬月落地的瞬间,落十一率先将其扶起,更是倒出了不少的丹药向葬月嘴中灌去。
“不知上仙考虑的怎么样了?不然朕下次的动手可不是这般温柔了。”
白子画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极度冰冷,宛如万载寒冰一般,刺的人皮肤生疼。
“师弟,你扶子画去调养,这狂徒交由本座。”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摩言持剑自云端走下,身后还跟着数十名长留长老。
“原来是世尊摩言,久仰大名。”林夕虽说嘴中一副久仰大名的意思,但身姿却无一丝变化,似乎只是寻常打招呼的话一般。
目光一转,随后落向摩言身后那些长留长老身上,“世尊带这般之多的长老前来,朕恐怕受不得这般热情啊。”
“受不得那便去死!”摩言说完冷然爆喝道:“杀!”
“太白,你去吧..”面对那杀气腾腾的一众长留长老,林夕只是微微挥挥手,语气居然有些慵懒。
“领法旨。”
墨白向林夕微微欠身,随后整个人化作一团洁白的星光直接撞向那袭来的一众长留长老。
长留长老虽多,但大多都处于第六步,只有极少数才立在第七步。虽说墨白拿不下他们,但至少能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因为自己想让摩言死!
作为三尊之首的摩言,虽说不是掌门,但在一些事上却是做着该掌门所做的事。白子画虽说是对自己一统六界的阻碍,但摩言却是更烦心的那个。
只要除去摩言,长留就相当于废了一半,白子画则是支撑起长留的另一部分。
对于白子画,自己已经有了打算,而笙萧默,忽略便是。
“你是打算让他死?”摩言看了眼被打的倒飞而出的墨白,讥笑着看着林夕。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