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皇城内游荡了半日一夜,魏生巾十分感叹,自己的命运实在多变,正想出城回家,却看到先前的算命先生朝他招手。
“来来来!”
那算命先生一边招手,一边轻声喊道,一副猥琐样子,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那家伙中年模样,方脸浓眉,倒有一分正气的气质。
“怎么?先生想为我算上一卦?多少钱?”
魏生巾眉头微皱,倒想看看对方搞些什么名堂,便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
这家伙的摊位倒也简单,一个小桌子,上面就放了几本陈旧的古书,还有一壶茶和一个杯子。
“呵呵,老朽只为有缘人算卦,不收钱。”
算命先生呵呵一笑,揉了一把下巴的胡渣,笑眯了眼道,十分满意地看着魏生巾,似在看什么稀世奇珍。
“哦?还有这等事?不知先生可看出些什么了?”
魏生巾有些意外,本以为这家伙只是想哄些钱财,却没想到对方如此说。
“嗯……阁下金光聚顶,可谓前途一片光明。”
算命先生仔细打量了魏生巾许久,沉吟半晌如此说道。
“哼!”
听此言,魏生巾不但不高兴,反而有些生气,拍了下那小桌子便想拍屁股走人。
要说这算命的说些其他的,甚至不好的他都能接受,说什么前途一片光明,他可真有些恼怒了,先前在灵霄宗,那女道人也这样说,结果他就差点被北鲁棺一掌劈死,如今更是好了,差点又被阳鼎天弄死,最后直接被孤独绝症给逐出宗门了,谈何前途一片光明。
“阁下别动怒,老朽知道你近来受惊不小,不过也是暂时的,相信老朽,以阁下的气运来看,将来整个赵国都是囊中之物,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呢?”
算命先生似料到魏生巾会如此,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后才悠悠道。
听到这话,魏生巾迟疑了,遇到两个会算命的,都说他头顶有金光,是大吉之兆,难道眼前这人真有什么名堂不成。
“嗯……阁下七年前应有一劫,却是一妖救了你一命。”
见魏生巾坐了下来,算命先生再继续观摩着魏生巾,然后他脸色稍稍变了一下就恢复如常,却如此说道。
“妖?”
魏生巾此时对老者的话已经很是相信了,灵霄宗那女道人也曾说过此话。
“不知先生可知这妖为何要救我?”
魏生巾急忙问道,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记忆中,七年前,他无病无害,根本没遇到什么灾劫。
“哈哈!阁下莫急,日后你自会和那妖再相遇,却是你不曾预想之人呢!”
算命先生却没直说,而是哈哈地卖了个关子。
“也罢,天机不可泄露对吧?那前辈可否给在下指条路,在下如今十分迷茫。”
算命之人自古就说着天机不可泄露,魏生巾也不好强迫他说什么。
“嘿嘿!今日城中有一比武,阁下何不去试试?说不定可以遇到你想要的东西呢!还有,你这身衣服该换换了!”
算命先生这般说道,然后捏着鼻子有些嫌弃地看了魏生巾的衣服一眼。
魏生巾一愣,看了一眼衣服,其上已经沾染不少泥土脏迹,也对,是该换换了,倒不是魏生巾嫌弃衣服脏了,而是如今他已不是灵霄宗之人,穿着他们的衣服已经无味。
“多谢先生指路!”
站起来,魏生巾对着他一拜,便甩袖离去。
“诶!师妹,这老家伙在城中有些小名,我们找他算一卦!”
“嗯!听夜郎的!”
魏生巾才刚刚走出几步,夜娘诚和那妩媚女子便从另一街道走了出来。
“老家伙!给小爷算一卦!”
“呵呵!小伙子,老朽只为有缘人算卦。”
“什么?!给你钱都不要?”
……
魏生巾回头望了一眼有些争执的三人便继续走,他已经不是灵霄宗之人,也不想去管夜娘诚的破事,再说,看那算命先生不惊不惧的模样,想必自有办法不受夜娘诚欺负,不然也就枉费他有那算命的本事了。
一直走过几条街,找了一处人稍少些的街道,进入一条胡同中,魏生巾在里面脱下了那件黄布衣,换上其母给他做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上好布料,但穿起来倒也舒适。
然后,在路过一间打铁铺时,趁着铁匠回身的功夫,魏生巾把那块代表他身份的铜牌,给扔进了火炉中。
找了几个人打听一番,魏生巾知道了,今日在清羊街有一伙江湖人士举办比武大会,以此来招募燃丹堂的副手。
清羊街,是皇城内一条专供杂耍卖艺的街道,其内也是热闹非凡。
知道了这个,魏生巾却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回到了那打铁铺。
“兄弟需要什么?是上好的刀剑暗器,还是锄铲菜刀,老张我一定能让你满意!”
见有人前来,那正打造一把宝剑的中年汉子扫了一眼魏生巾,继续低头打铁沉声道,声音又洪亮有力。
“我需要一张面具。”
扫了一眼那张氏打铁的牌匾,魏生巾淡淡道。
“哦?尺寸我已经记下了,不知兄弟要什么材料所铸?”
听到这话,张铁匠一锤落下不再抬起,而是抬头有些奇怪地看魏生巾一眼,然后细细看着魏生巾的脸庞,再继续低头打铁问道。
“就用这个吧。”
魏生巾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铁匠竟有这般本领,然后他拿起火钳,从火炉中夹出那团快化成水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