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小土路、老房子、土墙、古井以及路旁的野草一一映入了他的眼帘,乐哲对于这些又熟悉又感到陌生,毕竟自己从求学到参加战斗已经十年了。十年对一个人,不算短暂,对于每个人也很宝贵,毕竟时间是不可逆性的。
小路尽头的拐弯处,古井的旁边旁,就是他的家。他走到家门口,慢慢地推开大门。仙桃正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一勺勺地喂孩子吃饭。仙桃也已经近四十岁了,微微有点发胖。头发也剪得短了些。孩子也长高了。已经五岁了。乐哲站在院子里,蹲下身子,对孩子说:“还认识我吗?”那孩子摇了摇头,望着他。仙桃站起来说:“快坐下来歇一歇吧!喝口水。”
院子还像以往一样,收拾的很干净,一点杂物也没有,还种了一些菊花。金秋时节,菊花竞相开放,仙桃特意种了一些红的和黄的菊花,给这个院落增加了无限的生机和朝气。有时候,也使她想起凤凰山上的野菊花。乐哲坐在板凳上,问道:“母亲呢,她身体如何?”仙桃说,在床上躺着呢。乐哲又赶紧走到屋里去看母亲去。仙桃也带着孩子跟在身后,走进屋里来。乐哲看见躺在床上的母亲说:“母亲,我来看你了。身体怎么样了。”乐哲已从家信里得知,母亲去年冬天得了脑中风,已卧病在床,时日有限,这也是他急于回家的原因之一。母亲在他的呼喊中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他,嘴张了张,想和他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乐哲此时很难过,没成想疼他爱他的母亲如今说不出话来了,他感到心如刀挍一般。
仙桃说:“母亲已不能动身了,全靠她来照顾,得给她喂饭。”乐哲看了看仙桃,难过的说:“你受累了!”仙桃说:“我也是家里的人,这是我因该做的分内事,有什么累不累的。”乐哲说:“在家也就待个两三天,我还得去华城。”仙桃说:“忙你的正经事吧,家里不要你操心。”乐哲又看了仙桃一眼,深情地说:“等忙完这一阵后,我准备落叶归根,就近在镇上找个工作的,也好能常常回家。”仙桃看了看他,脸上露出笑容,也点了点头。
在父亲走了五年之后,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如从前,家里辞退了佣人。一切家务全也由仙桃去承担,乐哲看她憔悴的脸,就明白了她为家里干了许多活,操了不少心。她受累了,是该让她过上几天幸福的生活了,让她歇一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有点雾蒙蒙的。乐哲还和以前一样,天蒙蒙的亮就起来了。他拿起扫帚扫起了庭院。把落叶扫干净后,又开始洗起了衣物。他感到有必要多做些家务活,让妻子休息休息一下。仙桃也起床了。看到乐哲在洗衣服,她急忙说道:“大男人,瞎忙乎个啥,让我来干。”乐哲笑了笑,:“没关系,这些活,在部队里我们都干这些的。”仙桃见他仍要洗,也就作罢了,:“那你洗吧,那我做饭去吧。”乐哲直到把衣物洗干净,然后一一晒到绳子上,才坐在板凳上歇一会。
孩子也起来了,仙桃给他穿好衣物,下了床来。仙桃说:“喊爸爸!”小男孩喊了一声:“爸爸。”乐哲抱起了孩子,看到他可爱的模样,不禁亲了了他一下,又摸了摸一下他的脸。“好孩子,爸爸一定要常陪你。”乐哲道。“吃饭了。”仙桃道
饭桌前,一家人坐在了左前。简单的一顿早饭,一盘腌制的盐豆子,一碗稀饭,三个煮鸡蛋。乐哲端起碗来就吃这馒头就吃,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嫌弃家常便饭的意识。乐哲说:“真好吃真好吃!”太阳已经在东边的天空,阳光照射着大地,万物又引来了新的一天。乐哲明天就要离家去华城,他对仙桃说:“我出去转一转。”仙桃说:“你去吧。”
秋季是收获的季节,家家门前都堆放着豆子和玉米。柿子树还挂着许多未摘得红彤彤的柿子,主人也许可能故意不摘以便观赏这美景。走到村东头,庄稼地里空无一人,远处是一排排树木。地里还没有任何农作物。只有一群麻雀在地里蹦跳着,寻找着食物。
村庄多少年没有发展,还是老样子。他的内心有一种想法在萌生着、在涌动着,他知道这个地方不管他离开多久,终归会回来的。
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如今已病情严重,病床前他不能伺候,只是仙桃在伺候,他感到内疚万分。
月光透进窗户照进屋来,使得屋里增加了一份静谧。乐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仙桃因为劳累,他早已睡着了。乐哲还在想着,眼睛看着窗外。窗户外面,是夜幕下的大地,和空旷的田野。几声狗叫,使得这个村庄越发的安静了。
几声响亮的鸡叫,打破了沉睡的村庄。薄雾微微笼罩在村庄上,村庄里的老槐树叶子也变得金黄了,在薄雾的笼罩下,更显得村庄格外美丽。乐哲也早早的起床了,正在家门口散步。仙桃也在厨房里忙禄着,已煎了五个鸡蛋,正熬着稀饭。乐哲吃过了早饭,就准备出发了。他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孩子,又亲了亲他。对仙桃说道:“我走了,忙完这一阵会来的。”仙桃道:“路上慢一点,我给你带了你最喜爱吃的一些洛馍和盐豆子,带上回去慢慢的吃。”乐哲把这些东西发放在包里,又踏上了去华城的路上。
马车启动了,马夫用马鞭抽打着马鞭,车后面尘土飞扬。
华城依旧热闹,街上人流不段,在政府大院内,办公桌前,乐哲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