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曼不由得绷紧神经,不等她做出反应,她的脸已被顾羽宁捧在手掌中。
“阿曼……”他低声呢喃,软语温存。
自曼凝视着那双迷离深邃的眼眸,刚刚他是不是也用这种魅惑的眼神看着苏小欧呢?
自曼忙不迭地推开他,他差点踉跄摔在地上。
“三哥,小欧姐回来了。你们……”后半句话未脱口。
顾羽宁的眼神瞬间寒冽如冰,声音亦是。“你跟踪我?”
自曼摇摇头,“我没跟踪你,我听姐姐说小欧姐回来了,所以……”
“何自曼,你闭嘴!”顾羽宁一声暴吼,抓起自曼的手,把自曼拽进二楼的房间,不费吹灰之力将自曼按倒在床上。
“何自曼,你该尽妻子的义务,不该管别的事。”
说罢!他不容自曼挣扎,一只手紧紧按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撕裂自曼的睡衣。
“顾羽宁,你放开我!”自曼咬着牙,忍着泪,这一幕她曾经做梦梦到过,顾羽宁强迫她,蹂躏她,羞辱她,折磨她。只是真实来临的这一刻,她怕的浑身直哆嗦,她很懦弱,连大声怒斥都做不好,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身体不留一片累赘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她哭了,只能喊着不要,她不要这样没有尊严的屈服在他身下,任由他欺辱,她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咬住他的胳膊,像要撕掉他一张皮。
“唔!”他吃痛地停下来,眼中的欲火和怒火随着钻心的痛楚渐渐消退,刺目的鲜血染红了自曼的唇,一股腥甜盈在味蕾间。
顾羽宁看着胳膊上一圈整齐的牙印透着丝丝血渍,何自曼!真够狠!他忽然想起孟一哲的话,真他妈的厉害!是啊!真他妈的厉害!
顾羽宁坐起来,心里泛着一层一层的苦。
自曼拽过被子盖住,曲着膝盖,拥着自己。
她像一头受惊的小鹿,睁大那双如墨玉宝石般的眼眸,眸中惊魂未定。
顾羽宁看了她一眼,丝滑的被子很碍眼,他使劲扯开衬衣的几粒扣子,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站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焦躁烦闷,令他失控!手臂上的疼痛一直如影随形,他真想用刀子把那块肉给剜了。
“我可以成全你和小欧姐。”自曼没忍住,弱弱地说。从看到他衣领上的印子,她便下了决心。
“你说什么?”顾羽宁停下来,双手撑着床沿,眯着眼睛问她。
自曼咬咬唇,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我说我可以退出,你和小欧姐……”
“砰”一声脆裂响在耳畔。
床头柜上的西班牙水晶灯在顾羽宁的怒火中粉身碎骨,稀里哗啦落成碎片。
“何自曼,你很大度!连老公都可以让。”顾羽宁冷冷地说,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嘲笑,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她。
自曼低下头,默默不语。是她让吗?明明是你们旧情难忘。
筋疲力竭,顾羽宁觉得真他妈累!一下子倒在床上,闭上眼,天旋地转,意识却莫名清晰,妈的!喝酒就不能喝七分醉三分醒,太难受!
自曼瞄了一眼他的手臂,红肿而血迹斑斑。她紧急之下用力过猛了。可谁让他霸王硬上弓,她是自我保护。
“三哥……”
“别理我,你睡吧!我不会碰你。”顾羽宁懒懒地说,转个身背对自曼,心里郁闷至极。
长这么大,没有一个女人不是投怀送抱,他没遇到过不肯屈从于他的女人。
唯独何自曼,轻易地击垮他与身俱来的优越感,而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征服这样的女人!
他连连叹气,比在事业上的挫败感更加令他不知所措!
自曼哪里睡得着,顾羽宁是有血性的男人,是个危险的存在。
她唯唯诺诺地靠在床头,眨着大大的眼睛,时刻盯着旁边的人。
忽然,顾羽宁起身坐起来,麻利地脱掉上衣和裤子,踩着水晶碎片走进洗浴间。
自曼长长地舒了口气,十指紧紧扣着被子,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她的心才落在实处。她拿起撕裂的睡衣套上,快速闪入衣帽间,换了一件新的真丝睡衣。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有点像食物发霉变质的腐臭。
自曼想去三楼吧!反正婆婆不在,她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地上乱糟糟的。
自曼走过去,把残破的水晶灯捡起来,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拢在一处,再一块一块地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她似乎太专注,水流声停了,顾羽宁在她身后,她也没有察觉。
忽然一个力道很大的手钳住她的手臂,她才条件反射般往旁边躲去。
“我……怕……”自曼咬着唇,紧张得舌头打结。
“你怕我?”顾羽宁第一次发现自曼像做了一件好事还怕被惩罚的小女孩,大眼睛里闪着惊慌失措。
“没有。”自曼紧紧捏着碎片。不知何时,她有点怕顾羽宁,尤其是刚才他失控的样子好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眼里充血,张着血盆大口要吞噬她。
顾羽宁捏住她手中的碎片,“给我,别弄伤手。”
自曼点点头,抽出手,向后挪了挪。
顾羽宁低垂眼帘,水珠沿着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来,从颈子到胸膛湿润润的,小麦的肌肤浮出一层薄薄的光泽。
安静的顾羽宁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英国贵族。
只是,自曼感觉不出顾羽宁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是她对帅哥免疫,她觉得感觉是爱情的发源地,没有感觉,即便长的如吴彦祖一般,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