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云两姐妹已经在餐桌前等他们,顾羽宁和自曼坐下,顾羽宁松开手,自曼的左手终于解脱,她用右手紧紧握住左手。
吃完饭,齐容云和齐若云去花园遛弯消食,非要拉上顾羽宁和自曼。
花园那么大,却没有种一束花,一眼望过去青草绵延,在幽幽的石座路灯下,绿莹莹的像一大块无暇的翡翠,几处巴洛克风格的花坛已经松了土,浓浓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顾羽宁站在花坛前抓起一把泥土搓了搓。
“种什么还没想好啊?”齐容云说。
“牡丹,多好看,郁金香也行。”小姨说。
“羽宁挑的很,显俗气,玫瑰不俗吧!他也犹豫。”齐容云转过头问自曼,“你喜欢什么花?”
“铃兰花。”
“噢!在法国有铃兰花的节日,是吧?”
自曼应道:“嗯,在法国的习俗里,送心爱的人铃兰花象征美丽的爱情,一般在五月一日法国人会互赠铃兰,他们相信铃兰会带来好运气。”
齐容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羽宁,顾羽宁迎着母亲的目光微微一笑,“妈想种铃兰就吩咐李叔操办吧。”
“好!自曼喜欢的不俗。”齐容云笑意更深。
自曼没说话,看着空空的几处花坛,若真的种满一串串如钟铃般洁白的铃兰花,是极美的。
铃兰的香味,优雅又幽静,若有若无,绽放迷人的气息,有种淡淡的浪漫情怀。
顾羽宁特意上网查了一下铃兰花,自曼喜欢的花的确不俗。就像很多年前,顾羽宁陪孟一哲去柳荫街找自青,正巧在院子里碰见自曼在鼓捣一盆君子兰,君子兰的品种很稀有,顾羽宁一个纨绔公子哥,哪里识得君子兰,只是觉得暗橘色的花挺特别的,他好奇摘了一朵把玩,没想到自曼恼羞成怒,说他头发短见识短,那盆君子兰是垂笑君子兰,垂笑君子兰的花期极其漫长,从种子到开花起码要花上十年的时间,这盆是她考上北大,爷爷特意送给她的升学礼物,她一直细心呵护,按时施肥浇水,这几日居然奇迹一般地开花了,她别提多高兴,结果……
顾羽宁赔笑又赔钱:“对不起!曼小妹,三哥再给你整一盆去,放心啊!绝对比这个好看一万倍。”
自曼气得咬牙切齿,只能认倒霉,可顾羽宁说到做到,丫的!翻遍bj城的花鸟市场,整了十盆不同品种的君子兰送到柳荫街,可把何老爷子高兴坏了,一个劲地称赞顾羽宁是个有见识有品位的年轻小伙子。
自曼鄙夷地努着嘴,看不上顾羽宁那个谄媚又假惺惺的样子。
“你不是喜欢君子兰吗?”顾羽宁忽然问自曼。
“以前喜欢君子兰,现在喜欢铃兰。”自曼眉眼弯弯,粲然一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幸福,铃兰花,是自曼收到的第一束花,也是陈何送给她的,那天是她的生日,眉眼清秀的陈何穿着白衬衫白球鞋站在阳光下,怀里抱着一束洁白无瑕的铃兰花,自曼远远看着那个和阳光一样耀眼的人,心湖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顾羽宁凝神注视着她,她的笑带着回忆的味道。
溜达了一会儿,顾羽宁和自曼回到房间,齐容云看着他们进了屋才回房休息。
时间转眼已过十点。
孟一哲打电话来让顾羽宁到酒吧一聚,说是陆尧西最后一次的单身派对,包了全场,叫了好几个哥们,要嗨到认不出爹妈才散场。
顾羽宁想去打个照面就回来,兄弟应酬不好推脱,他换好了衣服,站在卫浴间门口等自曼,自曼在洗澡,洗了多久,顾羽宁就等了多久。
自曼围着浴巾,用干发巾裹着头发,打开磨砂玻璃门,看到穿戴整齐的顾羽宁,心中一颤。
他要出去?去见电话里的那个他说“想你”的女人?
迷人的香味,玲珑的身段,白腻的肌肤,自曼脸上有几颗晶莹的水滴,两颊泛着浅浅的红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真的很诱人。
顾羽宁心里真不想走,想……他上前扣住自曼的腰向前一拽:“阿曼,要不……”他的手轻轻滑过自曼的腿。
自曼双手抵住他,“你要出去?”
“嗯,西子办y,我要过去坐坐,可走之前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曼的耳边,“想要你。”
好痒!自曼心底隐藏的小怪兽又跑出来了,使劲搔扰她的心,但她强制控制住一点点流失的理智,用力抵住顾羽宁的撩动。
“我不想,你去吧。”
“真不想?”顾羽宁的手已经摸到她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
自曼皱起头,紧紧咬着牙,差点溢出一声轻嘤。她僵硬的身体不由得向后退去,顾羽宁也跟着后退,最后将她紧紧地抵在墙上。
顾羽宁嘴角微微上扬,俯身下来。
“不要!”自曼拼力挤出两个字,把头转向一边,躲开顾羽宁的吻。
手机铃声像合着自曼的心思忽然响起,顾羽宁没有松开自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闪亮的屏幕显示出一个女性的名字“肖姿”。
顾羽宁迟疑片刻,最后松开自曼。
“你先睡,不用等我。”顾羽宁的挑逗来的快去得也快,拿着手机走出房间。
自曼愣怔在原地,小怪兽瞬间消失不见,心里剩下空落落的一片净土,空气里的氧气好像被顾羽宁带走了,自曼深深地吸了口气,可仍是觉得呼吸不畅,胸口憋闷的慌。
“羽宁,大晚上的又出去啊?”门外传来婆婆的询问,带着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