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朵梅,
踏雪送冬归,
百日严寒锁,
谁了其中味?
春解其中味,
君来有香飞。
一场电影刚刚散场,观众如鸭群般一边垫着小碎步缓缓前行,一边嘴上叽里呱啦个不停。
“看这电影的人挺多的。”两个女孩挽手走出了人群。
“是啊,觉得怎么样,还值得票价吧?”
“嗯,蛮好的。”
“我觉得那首主题曲真好听。”
“是啊,歌词写的很不错。”
“诶!你会不会觉得最后柯景腾吻沈佳宜老公的那段戏很恶心?”一个女孩笑道。
“还可以吧,在那种特定的情境下,蛮让人感动的。”
“你哭过了?我看看!”女孩瞪眼审视着另一个短发女孩的眼睛。
“什么啊,哪有?”短发女孩甩手笑道。
“怎么,你是不是也想起了初中那会啦?”
“……”短发女孩顿了顿,接着道:“有一点点。”
“什么叫有一点点,想就想了嘛!”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啦?”
“今天啊!以前我没怎么问过你这事,所以今天趁机我还想多问问。”
“问什么?”
“你们后来怎么了?听程玫说,初中毕业的暑假你们都是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都怪我不好。”
“不是吧?”
“我们彼此之间一直互相伤害,那个暑假过后我们基本没怎么说过话了,就算偶尔说一两句都是恶语相加。”
“怎么会呢?”
“沟通太少了吧!”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真的也不是很了解他,我们后来连吵架都没有过,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有误会什么的就都憋在心里,这点他跟我也很像。”
“哦,我倒是觉得他就是纨绔子弟,脾气好大,而且应该还很花心。”
“……我也说不清。”
“那他哪点吸引你的?”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种感觉吧,感觉他和我很有缘,很投机,很契合,在一起时总是很快乐,很难忘,可又总是误解,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吧。”
“其实最快乐的是初中的那段时光,虽然当时有点讨厌,但至少还能吵吵闹闹,初中毕业后我和他就没怎么说话啦。”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借漫画的借口去一次又一次的找他,后来出来读书,没借口再去找他,真的沉寂过一段时间。”
“是啊,你读艺术学校第二年的时候我们见过一次,你当时是变了好多,沉默寡言的,听程玫说你们总是互相伤害。”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真的好讨厌……那时的自己和那种感觉,所以我后来选择继续读书啊,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你现在心里还会有什么吗?”
“没有啦,过去就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未来才是自己能够把握住的嘛!”
“也对,这么多年没见过了?”
“见过一次,去年过年我们艺术学校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也来了。”
“那你们聊天了吗?”
“没有长谈,只是寒暄了几句,本来我是很想找他聊一下,可还是没有,主要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他也没来找你说话?”
“没有,以他的脾气性格,也许早就不在乎了吧!”
“嗯,他样子变了没?成大胖子了吧!”
“没有啊,很奇怪,他没怎么变,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不过人变的和善、爱笑了,倒像变了一个人。”
“呵呵,你又不了解他,以前不了解,现在更不了解。”
“感觉而已嘛。”
……
一年前。
哒哒哒——
一个独间办公室内;一张设计别致的办公桌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黑衣男子正在快速敲击着电脑键盘。
“观《山河故人》——今朝有客今先醉春风不待故人回”男子不加思索直接在空间文章里输入了一个标题。
“今日醉里挑灯,看《山河故人》,领略贾樟柯的情怀,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就让我咏名诗二首吧!
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同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高楼,爱上高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男子笑mī_mī打完后,点了发表,细细的看了一遍,略加思考,他点了修改,又返回到文章之中。
“再自吟一首:山河之外有故人,未曾追问几时归,今朝有客今先醉,春风不待故人回。”
“啊哈哈哈哈!飒风沾,问途寒,谁与共饮,谁敢闯关?燕戟归命人不还。”
“快哉,快哉!”男子哈哈大笑。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喜欢紧紧皱眉,叫你胆小鬼——”(手机铃声)
男子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接了电话。
“诶,聂总,你好!”
“喂,小胥,没打扰你中午休息吧?”
“没有,您说!”
“是这样,刚小赵打电话来,说我们中标了,进行完公示后,明年开春就可以实施了,恭喜你啊!”
“呵呵,这太好了,谢谢聂总,也得你全力支持!”
“哪里,应该的。对了,下午有空找你切磋一下,到时详谈。”
“诶好,没问题。”
“你现在可是高手啦,别嫌我水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