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校园中心假山前花池里的一排排喷泉,不断地向上喷着白色的水柱,升到半空中徐徐绽开,像是一朵朵被压扁的菊花。甬路上已经有下班的老师,有步行的,有骑车的,有开车的,都说笑着。周末了终于可以休息两天了,不光是学生,老师们也非常高兴。甬路两旁的柳树随风摆动着枝条,就像草履虫四周的鞭毛,推动着老师们向学校门口涌去。
远处教学楼门口出现了一点亮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教务处王主任。王主任四十多岁,可头发已经从前额秃到了后头顶,好在两边鬓角以上的头发还在,他就把左边鬓角上的头发留长了3寸多,往头顶上梳起,盖在了额头上,免得光秃秃的前额和头顶曝光。可惜今天有风,一阵风吹来,王主任的头发就会散落下来,顺着耳朵挂载脸颊上,就像古装电影里女侠脸庞两边的两缕长发。长头发一旦被风吹下来,王主任就赶紧用手捋一下盖回到头顶,还时不时向周围看一眼,生怕女老师尤其新来的女大学生们看见,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花池里的喷泉像菊花一样一涌一涌的,永不停止;甬路两旁柳树的枝条像草履虫的鞭毛一样一摆一摆的,永不停止;教务处王主任的头发像女侠的两缕长发一样一飘一飘的,永不停止。“哈哈哈。。。。。。”看到窗外的这富有动感和节奏的一幕幕,宇文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的笑声像电波一样在教室里传播着、反射着,钻进同学的耳朵里,钻进了在黑板前奋笔疾书的女老师耳朵里。当他发现时,想捂住嘴巴已经太晚了。
“又是这该死的宇文川,”葛然终于怒了,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对着自己说“如果老师可以打学生的话,哪怕就能打一次,我一定把他的脸打个五彩斑斓,还有那张怪叫的嘴,要打得不能吃饭,不能说话。”葛然“咔啪”一声按断了手中的粉笔,皱起弯弯的柳叶眉,瞪起圆圆的杏眼,就连小巧的鼻尖也跟着红了起来。“宇文川!你一会儿东看西看,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哈哈大笑,你究竟想干什么?不好好听讲,就会上课走思。”女老师在赶时间布置作业,紧张连贯的思路突然被宇文川一次又一次地打断,就像上大学时自己专心给男朋友打着电话说着情话,突然间他被宿舍的同学叫去打游戏,随便说句“一会儿回给你”就挂断电话时一样的不爽。
“走私?老师,我没有走过私啊?”宇文川被老师问了个糊涂,瞪大眼睛不知道葛然老师在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