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贡森林作为中土世界最古老的森林,早在太阳和月亮诞生之前,树胡和其他树人就已经在守护中土大陸的森林,古老的力量甚至是在魔苛斯与诸神的战役中也能够保持安然的地位,区区一个连喽啰都算不上的萨鲁曼要想将他们摧毁是绝对不可能,但是白袍巫师拥有能够做到仅靠力量无法完成事物的智慧。
他在进入法贡森林时与树胡达成了萨鲁曼可以自由穿行于森林的誓约,以至于即便他在艾辛格主动砍伐焚烧法贡森林甚至进攻树人,在原剧情中是直到皮聘和梅里两个哈比人揭穿谎言说服树人们参战为止,哪怕森林中的树木因为遭受的痛苦变的狂野危险,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内心充满了敌意,眼中充满仇恨,法贡森林的主人树胡也依旧恪守着树人不插手人类与巫师的战争的原则,或者说是被几乎就是谎言的誓约所束缚,眼睁睁的看着白袍巫师以树木们的生命点燃工业之火,却只能够纯粹的积压着自己的怒意……
然而再完美的谎言也终究是谎言,所犯下的罪却是无法改变的真实。
在萧岚到来后的这个世界里,皮聘和梅里并没有加入到魔戒远征军,自然也没有被强兽人掳走再巧合的被苏醒的树胡所救从而说服他们,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这是只有他们才能够完成的事。
并不在萨鲁曼所立下的誓约范围之内,萧岚在以最关键的一个点拨动了早就被萨鲁曼的作为彻底激怒、但迫于誓约束缚无法发作的森林。让自然之怒在卷动天地之威的洪水与狂风骤雨之中得到完全的宣泄,一举的冲垮了被铁与火所充斥着的艾辛格与保护他的奴隶和士兵。
而在自然的怒火慢慢淡去之后,尚未看到结果魔人做了一件事。
——拔剑。踏步,斩。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挥落的漆黑剑锋看似没有任何威势,就像是一击什么也没有砍中的虚招,但是周围原本流动着的风突然停止了……
不,或许不仅仅是停止,而是归于空洞的虚无。
大气中若有物体在高速移动。它的后方会形成空气来不及填充的空隙,进而卷动足以粉碎一切的真空气刃,而萧岚的这一剑所劈中的并不是空气。而是在虚无的视界中那奥萨克塔周围近似固有结界的场与自己身上爆发出的域碰撞摩擦激起的界之伤迹,在无的力量将世界归于暂时的虚空即刻,一阵几乎要把周围的世界全部都破开撕烂切碎的无比剑气猛地以千百倍的威势逆卷而上——
并不打算亲自去尝试奥萨克塔的领域是否已经失效,他仅在巫师塔的攻击范围之外发动了如此的试探一击。
但即便只是试探的一击。那光景也足够夺人眼球。
空气碎裂的巨响犹如一个把天都拉破的霹雳。被破碎斩裂的空气被带动,剑气的周围形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龙卷,仿佛天都真的被这一剑劈碎。胁裹了无数咆哮龙卷的这一剑就这样带这破碎的天空凝聚着无的力量精神如同一道锐利猛烈无比的狂雷狂劈而下!
岩石、木架、流水、钢铁、尸骸、阻拦在这一剑前的所有一切都在瞬间粉碎,散落漫天的碎片还没来得及落下,就与空中的龙卷刚刚混杂碰撞在半空又继续再碎成粉末,然后碎裂出的碎片也继续碎,卷动虚无之息的剑锋与界域碰撞摩擦撕裂的伤迹重合叠加在一起,将这整片空间的所有全部都斩碎、绞碎、不停的碎、碎了又碎……
唯一没有碎的是就是在这风暴中依旧屹立不倒的奥萨克之塔。即便高塔周围的地面都已经碎裂成无数几乎不能再碎的细末飞走,露出那与整个山体连成一体的黑色基座。但这座被古老魔法保护着的高塔别说破碎崩裂,根本就是连一丝的颤抖或晃动也没有发生!
接着风宁息了,肆虐的剑气也已经停止,突然间一切都沉寂了下来。
“……你只是在白费力气,你不可能攻破奥萨克之塔!”
高塔上传来尖厉的笑声,即便那咆哮的剑气才从面前卷过也毫发无伤的白袍巫师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暗中的放下了在看到那剑气逆卷而来是提起的一颗心。
但是萧岚并没有理会这蛊惑的话语,看着那正视着自己的萨鲁曼,他露出了一个不可名状的笑意。
“那可未必。”魔人轻轻的说,因为他在刚才有清楚地捕捉到,那表面由无数符文图案织成的光芒,在这虚空风暴之中稍稍的黯淡了一下。
“防御的效果还在,至少巫师塔的本体不不会因为城破而失效,”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他看着高塔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但即便是理论上最强的空间遮断也有只能解放瞬息的局限,如果你的最后手段就是这个乌龟壳的话……你已经完了。”
话音落下的即刻,第二剑已经再次斩落。
并非是如第一剑一样宛若毁天灭地的剑气风暴,魔人只是将手中的剑倒转成了反握,同样轻飘飘的一剑刺入了自己所站的地面。
明明是坚实厚重的大地,但是落下这第二剑就像是刺进了一团空气,什么也没有触及到似的直接没入到了地面之下,在即刻掀起了一阵宛若从地面之下迸发出来的极光——
这一剑词中的不是什么实物,而是在虚无视界中本质的存在。
虽然他尚且无法捕捉到奥萨克塔的“目”,但是巫师塔所立足的大地却并非如此,魔人清晰地看到了地面之下那有无数的“目”所交织而成的线,看到了那无数线段纠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