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璧的举动不是很奇怪吗?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因为从宝库大门进去不方便,所以他想派人在宝库附近挖条地道不成?
想到这里,夏绚的唇边漾开缓缓的笑意。
他玩了整整三年的游戏已经结束,他正嫌有点无聊呢,难得现在又让他发现这么有趣的游戏,他怎么可以只当观众?
游戏嘛,当然要有对手才好玩,这次,就让夏之璧作庄好了,看他能不能从夏之璧那里拿走或毁掉夏之璧想要的东西——其实,他一定会赢这个游戏的。
他从来就没有把夏之璧放在眼里,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像猫捉老鼠一样地逗弄夏之璧罢了。
要不然,夏之璧入朝为官多年,为何还只是礼部右侍郎?
礼部右侍郎并不是小官,怎么说也是三品,但是,身为一个拥有太子女婿、盛王女婿、两代主人都是皇帝朋友的名门嫡长子,夏之璧的官职实在小了些,晋升之路也太慢了。
夏家的家训说,书香之家应有文人的风骨,不宜入朝担任实权官员,以免卷进权力之争,招来祸端,所以,即使是夏鹤清,也只当了一个没事就写些歌功颂德主流文的翰林大学士,手中没什么实权,也没有刻意帮助夏之璧谋求权力。
夏之璧花这么多时间应酬,不断建立和扩展人脉,也是因为受到这条家训限制的缘故,否则,单是凭着太子姐夫、盛王姐夫的地位,他早就该飞黄腾达。
那么,为何太子姐夫、盛王姐夫以及夏家那些有权有势的亲友、门生等为何不大力支持夏之璧晋升呢?当然是因为有他——夏绚的缘故。
夏之璧以为自己是夏家的嫡长子,将来必定风光无限,其实,外人并不那么看好他,平时对他的奉承都是场面话罢了,只有他看不清这个现实。
夏之璧野心勃勃,一定会想办法往上爬,但他——夏绚,一定会一一破坏他的手段,让他糊里糊涂地就是爬不上去。
夏绚想着如何“逗弄”夏之璧的事情,这一夜的心情,很好。
第二天中午,夏雨琳正穿着内衣,用毛巾醮了烫热的药水,不断擦拭胸背,夏公子忽然从窗子缝中钻进去,站在桌面上,告诉她:“刚才,夏绚一直在洞口附近转悠,我想他迟早会发现那条地道。”
夏雨琳:“……”
夏公子斜眼打量她的身段,摆手:“你莫要怪我,大白天的,我只是一只美貌优雅的黑猫,实在没有能力吓走那只恶魔。我来告诉你,就是让你赶紧去阻止他。”
夏雨琳叹气:“我要怎么阻止?我若是这时候也出现在那里,还试图引他离开,他一定会怀疑我的。”
夏公子道:“那你就由他发现那条地道?”
夏雨琳道:“我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管我怎么想,都觉得他肯定能发现那条地道,阻止不住的。既然这样,不如让鱼蚌相争,我努力当个渔翁。”
夏公子:“鱼蚌分别是谁?”
夏雨琳道:“夏之璧与夏绚喽。”
她将自己昨天晚上故意往夏之璧住处跑去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道:“夏绚大概会去狙击夏之璧,他们尽管斗好了,我就偷偷地去找那道圣旨。”
夏公子无语半晌:“随你便了,拿吃的来,我饿了。”
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不过,夏之璧恐怕要倒大霉了吧?倒就倒吧,他一只猫,操这么多心做什么呢?就夏之璧的人品,拿到先皇的圣旨后一定不会用在正途上,活该倒霉。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救不了夏家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