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是他们主动承认的,还是被迫承认的?别人有没有对他们屈打成招或恶意冤枉?”
入娣说得很兴奋:“是他们主动承认的!他们现在就跪在老太太的面前,说他们两情相悦,并不后悔这一场相识,也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被气死。”
这时,她才觉得自己这么兴奋有点不人道,赶紧收住表情。
夏雨琳却开始兴奋了,这不是为了爱情而舍弃荣华富贵的典范吗?
没想到白清姝这样的女人居然有这种勇气和胆量。
想到这里,她往静慈轩跑去。
静慈轩的大门前凝聚了不少人,但大门还是紧闭的,里面的声音没有传出来。
这样的丑闻,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夏雨琳听别人的议论,林雅如、夏之璧、夏繁缕、夏之瑜、林管家等重量级人物都在里面,估计正在为如何处置白清姝和林少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她听得心里痒痒的,好想进去看看喔,如果白清姝与林少是真心相爱并愿意放弃一切远走高飞,那她一定会帮助他们。
在她的眼里,夏家就是刀山火海,只要呆在夏家,就跟呆在刀山火海一样,只有离开这个地方,才能得到自由和幸福——这种观念根深蒂固。
想归想,但大门关得这么紧,她再怎么我行我素,也不好意思找把刀将门劈了闯进去。
正在门口转来转去呢,就听到有人惊呼:“老爷回来了——”
夏雨琳立即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在她的印象中,夏鹤清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这个地方了,就好像这个地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而这个地方的人似乎也已经忘记了他,好久都没有人提到过他了。
如今听到他回来,确实是件让所有人意外的事情。
那个人走近了,夏雨琳觉得那个人不太像夏鹤清。
夏鹤清原本可是个清俊儒雅的帅大叔,即使本质是沽名钓誉之辈,但外表和气质确实好,很受女人欢迎,远远看着,风采也是赏心悦目,但这个被众人围拥着走过来的男人,完全没有这份风采啊。
那个人走近了,夏雨琳看清了,不禁目瞪口呆,这个老头……还真的是夏鹤清啊。
他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老头子了,瘦,虚,无神,白发和皱纹都明显了,真像五旬以上的老人了,不会再有女人会迷上他本人了。
他,绝壁是被玉奴给吸干了。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夏雨琳在心里叹息。
夏鹤清一靠近静慈轩的大门,大门立刻从里面打开,夏鹤清挥了挥手,不让下人跟他进去。
夏雨琳却紧紧地跟在他后面进去,没有人阻拦。
夏鹤清走得很快,没注意到夏雨琳,很快就进了正屋。
夏雨琳随之进去,当场就“喝”了一声,又是庭审啊。
白清姝和林少跪在地上,正前方是半躺在榻上的老太太,一阵子没见老太太,老太太又老了好多岁,头发都白了,没有了养尊处优的富态,只有老态龙钟的老态。
而老太太的身边,坐着夏家现在的核心人员,表情都很严肃,但细看之下,各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夏家本就人心涣散,各成帮派,勾心斗角,别人出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
“浸猪笼——”夏之璧怒吼着拍桌子,瞪着白清姝与林少的目光,充满了愤怒。
但这是不可能的。
在大翼国,以这种理由擅自杀人,可是犯法的,再说了,林少没有权势,但白清姝出身很好,在娘家也是倍受重视的嫡女,岂是夏家说严惩就能严惩的?
夏素馨的死,使夏家少了一个巨大的靠山,夏素馨虽然留下一个皇子,但这个皇子也才一岁左右,又不是夏家养的,能对夏家有什么感情?又能帮到夏家什么忙?
至于盛王妃夏半姜,因为夏家选了前太子,她已经断绝了与夏家的来往,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帮夏家了,夏家不可能指望她了。
另外,夏老头弃家不顾,夏之璧名声败坏,夏之瑜无才无能,夏绚出家,夏家生意一落千丈,外加出现财政危机,已经隐隐出现了败落的迹象。
在这种时候,如果再得罪显赫的亲家,岂不是雪上加霜?
“闭嘴。”老太太边咳边严厉地喝斥夏之璧,“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林雅如叹气:“闹出这样的丑事,只能休了,至于林管家一家,就赶出去吧。”
夏之瑜附和她:“没错,这样的狗男女,不能再留在夏家了。”
夏繁缕:“也只能这样了。”
夏鹤清走上前,老太太的心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座位,他坐下来,看着白清姝道:“你们两个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我相信这事都是别人冤枉了你们,你们绝对是清白的。只要你们不承认别人的陷害,家里再将陷害之人找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众人皆惊,呆呆在看着他,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夏之璧大叫:“这事可不是别人冤枉的!我们在他们的房间里搜了各种订情的信物,他们早就有一腿了!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岂能放过?”
夏鹤清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再怎么说也是爹,也风光了几十年,这么一吼的气势还是足的,夏之璧忿忿地闭上嘴。
夏鹤清看向白清姝,和蔼地道:“姝儿,父亲说的对不对?”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白清姝会顺势承认,然而她的话令众人大跌眼镜:“父亲,我与月郎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