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很高兴认识你[快穿]>141.鬼王的新娘

待得一口水饮罢,夏添这才觉得恢复过来,他将盛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见他并无半点不适,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抬眼看向不远处仍有浓烟升腾的灵堂,问道:“就这么烧下去吗?”他怕火势蔓延,到时候火势过大不但会烧毁宅院,连这山腰上的植被树木恐怕都会被引燃。

盛黎这才腾出心思去管那屋子,他心念一动,古井中的水便像是有意识似的,自井底卷起一条水龙呼啸而去,哗啦啦落在灵堂上,好似降下一场大雨,将灵堂残余的火焰扑灭。

火势已熄,但仍有残余的滚滚浓烟升起,一阵山风刮过,吹起了许多木材布料被灼烧殆尽后的黑灰,打眼看去竟仿佛是许多蹁跹而起的食肉斑纹蝶一般。

这一幕不可避免地让夏添想起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蝴蝶趴伏在村长身上如同贪婪的吸血鬼的样子,多少令人反胃,他也不由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盛黎敏锐地察觉到了,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掌心,再一想起方才见到的巨蝶意图吸食夏添精血的模样,他心下不喜,指尖微微一动,又是一阵阴雨落下,将黑灰尽数打落在地。

夏添这才松了口气,他又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两个牌位,举到盛黎面前,仰起头问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盛黎这才分出一缕心神落在那牌位上,这一看之下也愣了一瞬,他指尖轻轻拂过牌位上的两个名字,这分明就是他和小狐狸的,可若说他而今并非活人,不只是谁给他立了个牌位无可厚非,可他的小狐狸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即便是因为精血相融而染了他身上一缕阴气,又怎么会被人立了牌位甚至供在灵堂之中?

何况如今夏添说的是“记得”,显然是笃定他曾经见过这两个牌位,然而他搜寻遍了脑海中的记忆,也没有半点与之相关的信息,末了只得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我不曾见过。”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真的听到对方亲口这么说时,夏添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他放下举高的手臂,沮丧地小声说:“我还以为记得呢……早知道我也不要想起来了,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盛黎见他眉眼低垂,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又听他说什么“只有一个人记得”,不由得心尖一疼,将人揽在怀里问道:“我忘了什么事?”

夏添抬眼看他,“这个牌位是我立的呀!”

饶是盛黎想了千百种可能性,也没想到这一件事,这牌位竟然是夏添所立?

小狐狸倒是自己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一小会儿,原本因为想起旧事而郁结的心情也敞亮了不少,他重新将两个牌位小心地塞回了衣服里,对盛黎说道:“牌位是我立的,棺材是我挑的,衣裳也是我备的。”

盛黎一时愕然,夏添却只管牵着他往一侧的厢房走去,说道:“我们去里面坐着说。”

这间阳宅布置与盛黎所在的阴宅一般无二,房内构造自然也是一样,两人推门而进,见房内虽因无人居住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陈腐气息,但屋内却干净整洁,就连靠窗的桌椅上都不曾沾染多少灰尘。

夏添拿袖子掸了掸灰,就扯着盛黎在一旁的榻上坐下,将两块牌位放在腰侧,说起了他方才看到棺材内花纹时想起来的事。

当初夏添觉得,他一来到这个小世界就遇上了绑架拐卖,实在是倒霉透顶,可真正让他觉得倒霉透顶的,其实是发觉自己压根不是初到这个小世界——

盛黎在此处等了他多久,他就在这个小世界呆了多久。

“一开始呢,我本来是夏家庶出的小少爷,因为嫡母苛待,被送到了深山之中这处偏院的别院,没有主家传令,不得离开半步。”夏添指了指眼前的庭院,“我瞧着这里格局和咱们以前的家很像,索性就让人布置成了这样。”

“然后……”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夏添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然后我那位嫡母大约是嫌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无趣,索性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听到此处,盛黎眉心微蹙,哪怕不过是一句虚无缥缈的婚约,他亦不愿意夏添的名字和别的任何人连在一起。

夏添却好似未曾注意到盛黎的不悦,反而仔仔细细地说起了这门所谓的“亲事”。

“我当时只想着要赶紧离开这深山老林出来找你,于是便一力否决,想来主家也知道我多半不肯,于是为着这门亲事给我许下了无数好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更是流水一样地往这里送,连要结亲的那一家也送了不少节礼过来。我原本是以为是谁家的丑孩子没人要了,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和一个被厌弃的庶子结亲,谁知道一看那管家拿来的照片,瞧着那上面的人居然还长得颇为好看,眉目俊朗一身正气,还偏偏……”

闻听此言,盛黎面色微沉,他揽在夏添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不愿意再听到小狐狸的嘴里传来夸赞别人的声音,当下稍一用力,迫使他抬起脸颊,自己则低头封住了对方的嘴唇,似惩罚又似渴求一般地与他唇舌交织,令夏添只能发出断续的□□。

一吻终了,夏添伸手摸了摸被盛黎吻得发红的唇瓣,眼底满是笑意。

盛黎一看小狐狸这满眼狡黠,哪里还有不知道他玩了小把戏的,当下无奈地笑了笑,又轻轻吻了一下夏添的嘴唇,却并非一触即分,反而在上面摩挲了片刻,仿佛是以此为他按揉一般。

如此摩挲片刻,盛黎这才问道:“那人偏偏如何?”

夏添已经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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