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童佳用身体护着张美丽,苦苦哀求,才把她从一群泼妇的手中救下。
“张美丽,你当小三上瘾了?”她对狼狈不堪的张美丽气恼又同情。
她们一年多没见,居然在这种场合下相遇,更意外张美丽狗改不了吃屎,故伎重演。
张美丽被打的披头散发,脸肿了,嘴角、鼻子都是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被撕的破烂不堪,内裤都被人扒下。她回过神来,看清了穆童佳,一把推开她,光着脚撒腿就跑。
穆童佳冲着她匆匆而逃的背影莫名其妙:“跑的比兔子还快。有这么好的暴发力,被打的时候怎么不跑?”
马潇潇接到楚肖健的电话,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战友。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直萦绕着她。
楚肖健的工作性质特殊,是不是圈套?她拿不准该不该冒险?见与不见让她好生纠结。
穆童佳不以为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把一个大活人吃了不成。她决定陪她一块去冒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马潇潇担心两个女孩子身单力薄,应付不了突发情况。
穆童佳不得不威迫带利诱让费子墨一块前往。
穆童佳和费子墨装的若无其事先进去探风,没有专业经验的他们搜遍咖啡厅里也看不出那一个是约马潇潇的人,邻人遗斧看每个人都像,又都不像。
马潇潇犹豫再三,大义凛然地进去,直接找座位坐下。当她惊魂未定,一不留神,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已经坐在她的身边。
一向自信强大的费子墨紧张害怕一脑门子汗,轻声说:“佳佳,如果情况不妙你赶紧跑,出去找警察,我和潇潇拖住他。”
“不,你去找警察,我和潇潇拖住他。”她沾沾自喜有施张英雄本色的机会,仿佛坏人已经被她束手就擒。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任性,听话,任性的代价很惨痛。”费子墨如临大敌。
穆童佳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心里依然嘲笑他们草木皆兵。
费子墨紧紧攥着穆童佳的手,想着对方出手时,如何保护她的安全,他们三个人中必须有一个全身而退。这种未确定的真相也不好事先麻烦别人,让人笑话他懦弱,胆小。他宁愿相信是场闹剧。
“你紧张什么?千载难逢。”穆童佳置身事外,对警匪片的剧情在生活中上演充满期待。
“你别盯着人家,这样容易暴露自己。”费子墨若无其事劝穆童佳,自己却紧张的浑身冒汗。
“老公,我有做特工的潜质,没事。那人戴着墨镜,十有八九不是好人。”穆童佳自信满满,手里紧紧握着刀和叉,必要时它们会派上用场。
“你是马潇潇吧?!我是楚肖剑的战友。”来人开门见山。
马潇潇默默盯着他,轻轻点点头。
“楚肖健牺牲了!……他很惨,只留一个手机,里面全是没有给你发出去的信息……给你吧。”来人简言意骇。
马潇潇木然地接过手机,突然认不清是幻觉?现实?因为她写作时太投入,经常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现实中。
和楚肖健的手机一样,但未必就是他的,虽然手机屏保是她模糊不清的背影,可如果有人蓄意,也不是难事。
来人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希望你节哀,愿逝者安息。”
她脑子被洗劫一空,没有任何反应,默默盯着手里的手机。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不可能……”马潇潇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费子墨反应过来,发现那人已经蒸发,可是剧情让他匪夷所思。
马潇潇不哭不闹,安静的吓人。痴呆比疯癫更可怕。
“老大,你别这样,哭出来,要不你打我、骂我也行。”穆童佳遏制不住的泪水肆意,设想那人是歹徒,却是噩耗,早知道她应该坚持替她去,让她有个接受的缓冲。
“佳佳,楚肖健不会丢下我,不会!他们不能个个都抛弃我。乖,别哭,姐不会永远这么命苦。”她反而安慰她,用手轻轻地擦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手冰凉,在微微颤抖,苦涩倔强的笑意更衬着她内心的绝望。
“老大,哭出来,你会憋坏的。”穆童佳抱着她痛哭流涕,而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冷冷的笑着,笑的穆童佳毛骨悚然。
当初,楚肖健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姓名楚肖健,性别男,年龄29岁,一名不折不扣的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除此,她一无所知。
突然,她决定去云南找他,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相信他去世了,除非她亲眼所见。
穆童佳劝不了她,别看她柔顺乖巧,固执起来,八百头牛也拉不住。而穆童佳表面咋咋乎乎,其实没有主心骨,摇摆不定,患得患失。
她们把有当兵站岗的地方都问遍,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依然一无所获。费子墨担心她们,每天催促,他也派人暗中调查,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马潇潇彻底绝望了,人海茫茫中藏一个人,就如大海里藏一滴水一样。
如果他不要她,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感谢他让她又相信了一回爱情,一场昙花一现的美丽梦魇,留给她无尽的思念和悲痛。
冥冥之中有双命运之手主宰一切,赐给一场爱情,却不赐予地久天长。人强,强不过命。
她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也许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人遭受点打击,会激发出意想不到的潜能。
果然上帝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