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潇潇从书房拿出了他们的离婚证,放在了楚肖健的面前。“这是我们的离婚证,你不在不知道该给谁,我想如果你活着,总有一天会来,我想亲手交给你。”好像无关紧要的漠然,浑身冷的掉渣。
“丫头,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我答应过你,等任务完成,我回来和你过平淡的生活,你为什么不等呢?”楚肖健如万箭穿心。
那本暗红色的小本本仿佛是自己凝固已久的血液。他的心沉甸甸地下坠,带走了最后残留的那点魂魄。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他在她充满期待和希望时,把她推到了痛苦的深渊。他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而是把她的伤口撕的更大,她除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便是无边的绝望。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时间静静地一分一秒从眼前溜走。
“你该走了。”马潇潇下了逐客令。
他沉默了一会,乞求的眼神望着她。“我可以带儿子和我住一宿吗?”
“不可以,他离开我会闹,我离开他也睡不着。”她果断地拒绝,表情麻木、无动和固执。
“那我可以住这儿一晚吗?”他不死心继续央求。
“不行!我家里不给陌生男人留宿。”
“我是陌生男人?”他愕然问道。
“现在是。”她冰冷如铁,满眸冰雪。
最亲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把他拒之千里之外。他仿佛坠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周围一股无法抵御的寒气向他迎面扑来。
“等他睡着了,我再走,可以吗?”
她冷漠的让人心寒,坚硬的仿佛万年风化不了的化石。只有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时,才会如此冷漠。他把她的心彻底寒透。
孩子在楚肖健怀里已经睡着,可他却舍不得放下,一直抱着。
马潇潇不得不提醒他,“他睡着了,你可以走了。”
楚肖健把孩子放回卧室的床上,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马潇潇催命一样立在他身后。
他不得不起身告辞,深情地望了一眼她,她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眼神里的疏离能拒他于十万八千里。
“楚肖健回来了,他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想潇潇和孩子想的发疯,可只能夜深人静时对着天上的星星寄托思念。他们一家终于团圆了,我们应该帮帮他们。”费子墨带回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他把马潇潇当成了什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就算一件东西隔太久也会移情别恋,何况是个大活人。说好听点,他是舍小家为大家,说不好听点,他就是找借口不负责任。”因为楚肖健让马潇潇痛不欲生,穆童佳从心里憎恨他不负责的行为,担心马潇潇回到他身边还会受伤害。楚肖健决不是甘于平凡的人。
“老婆,你可不能起副面作用。宁拆十座庙,不废一桩婚。而且,我相信他们还爱着对方。”费子墨严肃。
“关键是潇潇答不答应他,那孩子外表柔弱,内心刚烈,又敏感又固执,帮也要讲究策略,否则会适得其反。”穆远坤显出一丝为难、无奈的表情。
“潇潇离开楚肖健是和自己较劲,你们以为她真的不爱他吗?安医生多好的人,她一次次拒绝人家,说明她放不下他。而且,她之所以坚决离婚是怕像上次有人告诉她楚肖健又牺牲的消息,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穆童佳又说。
“有的人宁愿给自己留点念想,也不愿意面对。楚肖健把她伤的不轻,要想让她重新接受他,不容易啊。”童爱玲深感无奈又无助,马潇潇心中的结不知如何打开。
“我更希望他们重新在一起,不仅她可怜,孩子更可怜。孩子不懂大人的心,看到别人都有爸爸,好几次问她要爸爸,我都看不下去,可想她心里有多难受。本来我不管什么人,只要对轩轩好,对她好,就行。既然楚肖健回来了,没有比一家三口在一起更完美了,可是,老大的性格我了解,难!”穆童佳说。
“这种事别人急也没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楚肖健有足够的耐心,相信人心都是捂热的。”费子墨说。
“也只有这样了,我们给他们创造一切条件。”穆远坤说。
费子墨本来想安排楚肖健住在自己的别墅里,可他说,那里太远,他想离他们近一点。随便在附近找了家旅店。三年多的时间里,他每时每刻都想着他们,却只能把想念深深填在心底,此刻思念如潮水般冲击他的四肢百骸。儿子的可爱和马潇潇的淡漠,仿佛把他推进无边的苦海里,苦涩的痛楚如毒液在身体里漫延。
安和平正在坐诊。楚肖健等了好长时间,他才抽出一点时间和他坐在医院小花园长凳上。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楚肖健紧皱眉头盯着他,问道。
“连个手都没拉过的程度。”安和平拉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自嘲道。
“如果我让你现在放手,你会答应吗?”
“我本来就没有机会伸手,还有什么放不放的。”
“我是她丈夫。”
“我已经猜到了。”
“她和你说起过我吗?”
“没有,她只说她离婚了,孩子的爸爸到了外地。”
“安医生,不管怎么说,我该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给轩轩看病,那是我份内的职责,至于对她,她也没有给过我任何的机会,以为诚意到了,时间长了,她会接受我,没想到你回来了,那就更没有机会了。我从心里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