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和林涛吃了一顿饭吗,至于吗……再说了,我们欠他一个人情,我这是替你还他人情呢。”她心里无奈上来些不忍,已不带一点尖刺,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却还在固执地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到底欠了他多大的人情,还需要你以身相许。”费子墨终于暴发,大声吼道。
“吃顿饭也算以身相许?那我这辈子许过多少人了。”
他也觉得强加给她的罪名太严重,语气多少有些缓和。“你为什么要骗我?”眼睛在她的脸上滑动,火气已经开始溃散,空气中流淌着痛楚的气息。
她强硬到底的决心又一次撤退。他总能软硬兼施,让她一步一步陷入他设计的泥潭里,不能自拔。痛惜一遍一遍地袭过她的神经与肌肤,心里如灌进了海水又涩又苦。
“我怕你误会。”
“你骗我,才让我误会。”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佳佳,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不管我为你付出多少,都换不来你的一点真心。那怕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哽咽的声音在空气中发酵,酸涩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心里莫名泛上些疼痛,她的性格是见善刚柔,遇恶则刚。尤其受不了一向强大,不可一世的他,脆弱、不堪的让她心疼,“对不起……如果不是你对我和异性相处大动干戈的话,我也没有必要骗你。”
“林涛没你想的那么单纯,他的目的是你以身相许。只有你这么傻看不出来。”
“我已经拒绝他了,而且和他说的清清楚楚。”
“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
“我说我们之间不合适。”
“你这也叫拒绝?你为什么不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你这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不是没想过彻底断了林涛的念想,可不知如何断。费子墨并不是她能放在桌面上承认的男朋友,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理由能彻底断了林涛的念想。
他的眼睛在她无助的脸上游动,对着她噘起来的嘴,轻轻的覆了上去,柔软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辗转反侧。
她如同用沙子堆起的城堡,已经坍塌,变成一堆散沙。不管她心里有多倔强,总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你这个坏女人……”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她挣扎着抗议,这个帽子也太大了。
“可是,你的心灵和精神出轨了。”原本温柔的他,突然又滋生出一些不明由来的恨意,变得疯狂。
“费子墨,你讲理不讲理呀?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去过几次酒吧?逛过几次商店?你已经剥夺了我所有的自由,还想让我像个傀儡似的,连思想也受你控制吗?”她用力推开他,大声喊着。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你以前的生活太堕落,现在的生活才正常。”
她疯了似的张开十指,向他扑了上来,想要撕裂他。
他哈哈笑着把她的十指收拢,对着她愤怒地噘起了小嘴堵了上去。
她“唔,唔”挣扎未果,被他蹂躏成一片零碎,眼看就要撒落一地。
他放开她,呼吸几口生命之源,说;“我饿了。”
她不明白他是指哪儿饿了。
他看她一脸的茫然,不由的笑出声来。“我饿了,现在没有力气要你,等我吃饱了,再收拾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骗我。”
“你怎么没吃饭?”
“你和林涛在饭店吃饭,而我却饿着肚子在外面等,天底下有我这样的男人吗?”
原来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害得她还费尽心计欺骗他。可她还是不明白,这么大的城市,他怎么就能找到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闻着气味就过去了。”
“你是狗?”
“如果我是狗的话,那你是什么?”他扯着嘴角问道。
她恨得眼珠子瞪的酥脆。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她态度认真、诚恳。
“说吧,什么事?”他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我能不能回马潇潇那儿住几天?”她眼睛瞟在他脸上,捕捉他的反应。
她已经好久没有回马潇潇那儿了,刚才匆匆一面,也没有多说,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虽然她们经常通电话,可电话里除了打浑逗笑,基本没什么正经事。
他的脸色果然风云突变,很快挂起了冰,口气也变的异常的寒冷:“你什么意思?”
“我又没卖给你,上班还有个星期天呢,我怎么就不能享受一下我的私人空间。”她也不由的上来些恼怒,什么时候,她的人身自由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剥夺了,想回去住还得小心翼翼的征得他的同意。
“我告诉你,穆童佳,你别跟我耍什么心眼。从你上了这张床,就别想着离开它,这辈子,只能睡在我费子墨的身边……”他心里咯着,语气也生硬。
“我也告诉你,费子墨,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穆童佳,不受你的管制。”她大声地抗议。
他盯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想要什么样的自由都行。”
她哭笑不得,在他的身边能有什么自由。
“你混蛋!”她一声咆哮,抓起枕头砸向他。
他呵呵笑着,把张牙舞爪的她控制在自己的身下,对着她怒火中烧的眼睛吻了上去,灭火一般。
他彻底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