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也过去了,几人始终没有见到大人们提起来的那种可怖妖魔,都有些懒散和无聊起来,心底甚至怀疑起来大人们是否都是吓他们,就像小时候那样,而白于墨也只是默默的带路,一句话也不说,那种沉默的气氛更是冷清无聊了起来,以叫人怀疑这不过是一个骗局。

一开始他们出来的时候虽说失望,但毕竟心底还萦绕着一会儿就会遇到的兴奋念想,以至于连课上所学的警惕和辨路都发挥到了极致,虽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而现在一个个都不抬起头来,只是望着脚底,欲言又止。

“唉!咱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啊!路上也什么都没有。”袁恒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直接往地上一坐,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大笙也有些受不了了,看了袁恒一眼,便也在地上坐了下来说道:“咱们休息会儿吧!”樊世欣回过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空气中莫名的凝懈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张了张嘴,依旧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直到白于墨开口:“行吧!那就休息会儿。”

白于墨靠在一棵树下,离得稍微有些远,大笙和袁恒靠在一起,而樊世欣则坐在中间的样子,离白于墨较近,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两方之间开始有着一种莫名的隔阂,明明路上话都没有说几句,可为什么会这样?她猜不透,人的心思真的有些莫名,不过她还是心底偏向白于墨的,袁恒和大笙的行为在她看来太小儿科了点。

袁恒只是有些赌气,这源于认知与现实的冲突,一直以来接受的、想去见识的,或者说所幻想的与现实世界的强烈偏差感,从最开始的兴奋然后被慢慢的磨平了棱角,淤积起来的郁气还不被允许发泄出去,这对于袁恒来说是及其难受的,才造成了现在的情况,甚至隐约的将阴霾和怒气置了一小部分在白于墨的身上,大笙只是单纯的陪着他罢了。

白于墨靠在树下面休息,也是想着好好的捋一捋,刚出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和他不太喜欢说话以及没有沟通好有关,本以为让他们亲眼见一番妖魔就知道了现在有多幼稚,但是没有想到小镇周围的治安也是如此良好,看来他们大人的那一辈真的挺有本事的。

谢过了樊世欣递过来的吃食,白于墨静静的听着袁恒对大笙埋怨的话语,突然间起身走了过去。惹得两人有些手忙脚乱,顿时不说话了起来,这让白于墨感到有些好笑,刚才还在说什么骗子、不过如此之类的,而现在当着面儿倒是说不出口了。

“你就怎么想要见见妖魔吗?”听到了白于墨的话,袁恒置气的脸微微的愕然,但随后点点头,“当然了。”

“哦,那你可要好好的赶路了,要不然连这点苦都吃不起的话,还是回围墙内吧!不过我保证,你不会再想要见到的。”

“你!”袁恒想要起身,但是却被大笙拉住了,终究还只是哼了一声便作罢!

留下一句话,不去理会袁恒涨红起来的脸,白于墨回到原处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休息了一刻钟后,他们继续向着北边的方向前进,就连袁恒都没有说什么,心里憋着一股气想要证明给白于墨看看,随着离小镇的位置越来越远,周围的灌木渐渐稀少起来。窥伺的目光也多了起来。

“都小心点!这里很能会妖魔!”见三人都有些疲惫和松散,白于墨提醒了一句,灌木稀少说明附近会有草食性生物,而这一类生物的活动地点就是食肉妖魔的餐桌。

“呵!怎么可能会有妖魔这种东西,不都是骗人的吗?”袁恒不断的张望着四周,赌气似的说道。

“人家明明说的是可能!你是猪吗?”樊世欣毫不留情的反驳,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并且无法理解为什么平时脾气很好的袁恒会变成这样。

“可能?咱们来的路上就不可能了?”看着两人有些要吵起来的趋势,白于墨皱了皱眉,首次感觉到自己真的做错了,这是一场堵上了性命的冒险,而不是春游更不是过家家,刚刚打算开口说上几句,心神一凛。

“别吵,右后方,三十米的地方有东西在盯着我们!”白于墨严肃急促的说道。

“呵!”

袁恒听闻嘲讽的笑笑,但是还是转过身来,这里灌木稀少,他可以勉强看清楚,两颗树之间,这是一个有着两米高半蹲着的家伙,全身覆盖着黑色的毛发,只余出骇人的眼睛,一双寸长的利爪还夹杂着血肉,半开的嘴巴里,泛着黄晕的牙齿,不知名的液体留了下来。

“它…它在对着我流口水!”眼睛倒映的映像使得身体本能的战栗起来,一股凉意从头到脚猛然升腾起来,直冲着天灵盖,他感觉到头发都竖起来几根,袁恒突然想到白于墨所说的‘你不会想要遇到的’,是的,这一刻他才知道,因为他并不想死也不是疯子,随着喉结耸动几下,他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仿佛有一种特别的情绪扼住了他喉咙,那种名叫恐惧的东西,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所谓的勇气也不过如此啊!

只是一眼,这源于食物链高层对低层的压制,袁恒便是汗如雨下,甚至手足无措,而酸水赖在他转过头来的第一时间就行动起来,四肢有力的奔袭,三十米的距离不过数秒,立刻就来到众人面前。

“救救我!救救我!”死亡的阴影横亘在头顶之上,像是筛糠一样,他的腿脚几乎动不了,身体不由的倒靠在地上,只能依靠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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