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夜神殿下的婚约……”
彦佑的声音多少有些突兀,但却十分直白的提醒了锦绣。
锦觅是长女,那和润玉有婚约的自然是锦觅。
这可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但见水神的目光幽深起来,坐在那一张花木椅子上沉默了下来,锦绣便知他必定是不喜欢女儿和天帝的人扯上关系的,虽则她有些话迟早要说清楚,却不是现在这时间,坏了相认的喜气,也不是应该的事。
锦觅到是十分的抗拒:“我不要嫁给润玉,我从小就讨厌他!”
水神见了些笑意,声音也柔和下来:“你既不喜欢,自然就是作罢,这个有为父的在,觅儿不必担忧。”
说着又柔和的看向锦绣道:“你们两个虽则觅儿大了些,到底还是绣儿稳重一些,有长姐的风范。”
锦绣立刻自豪起来,朝着锦觅炫耀道:“瞧瞧!听见爹爹怎么说的?”
因这一声爹爹,水神又湿了眼眶。
锦觅不依:“不行!大就是大,爹爹你给我做主,她就要叫姐姐!”
这才刚刚相认就知道找靠山了,这两百年锦觅到是长进了不少。
水神坐在两个女儿中间,一时红了眼眶,心底又酸又软。
饶郡蹲在云头,转身看看润玉,见他面上神色凝重,笑了笑道:“真没想到锦觅和锦绣是孪生姐妹,锦觅还是水神长女和哥哥有婚约的那个!”
润玉要来找锦绣,饶郡也跟了过来,不想到了花界在门口听到了这样一桩大事。
润玉冷淡的道:“婚约自然要作罢,我只娶锦绣。”
“哥哥对锦绣一往情深,我自然知道,哥哥对我一贯有恩,这一次的事情哥哥且放心,但交给我来处理,保证解了哥哥和锦觅的婚约,叫哥哥自在的娶了锦绣。”
润玉转头看了过去:“你?你有什么法子?”
饶郡一笑,眼底些微有些幽深:“三日之后便见分晓。”
花界的夜晚笼着微熏的花香有着阵阵的暖意,繁茂的紫藤花下水神坐在一把椅子上和对面的锦绣对弈,锦觅在旁看的昏昏欲睡。
锦绣斟酌着言辞,想着该如何说出口,却见着水神眼里带着笑意提醒道:“绣儿可是有话,如此的心不在焉?”
打瞌睡的锦觅到醒来了,摇身一变机灵起来,往锦绣身上看了两眼,自信的道:“我知道,她就是想说她跟那个润玉的事情么!我来说!她们两个自小就认识......”
锦绣一直觉得锦觅对情这一道一窍不通,不想说起她和润玉的事情来竟然十分的清晰有见解:“锦绣那会为了润玉去了南极天,我便知道她对润玉情根深种,偏她自己迟钝,不知道自己的心,不过润玉到也没叫我失望,两百年间年年去南极天,且一贯守身如玉绝不和其他仙子眉来眼去,是仙界众仙中公认的深情标杆,也算不枉费我们锦绣对他的这份好!”
被锦觅嘲笑迟钝是什么感觉?就好比被瞎子嘲笑眼神差!
锦绣见水神眼底的无奈和感慨,便也沉默了下来,锦觅却不自知,笑嘻嘻的来问锦绣:“你跟着润玉在天后的寿宴上跑了,你们今次到了什么地步?”
锦绣又看了一眼水神,虽则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但也深知此刻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否则必定后患无穷,便一咬牙道:“我们已经灵修了!”
只听得咕咚一声,锦觅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水神一愣,到忽然笑了起来,一手扶起锦觅:“觅儿虽然长的像你们娘亲,性子却随了我,到是你,这聪慧的样子实是随了你母亲,既然你跟润玉两情相悦,自然该在一起,我们那个时候错过的东西,你们却不能在错过了。”
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她以为水神厌恶天帝,必定连这事情也不同意却不想不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个故事,就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她却忘了父爱如山,但凡她和锦觅喜欢,水神连命都可以舍去,何况这样的事。
锦觅又纠缠上来:“灵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同我讲讲!”
锦绣一张脸红了白了绿,尴尬的站了起来,这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劲又上来了,她连忙行礼告退,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身道:“其实,锦觅的那个心上人也是天地之子。”
她看着水神的脸色变了变,再不敢多说,转身离开,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锦觅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但愿她开的这个头,锦觅能把话说下去了,别留到后面徒生误会。
但后来,她为了这少说的一句话后悔了万年之久。
待得锦绣走,水神已经收拾好了破碎的心,准备好好听听锦觅的故事,他已经想好了,但凡女儿说是喜欢,他便是将面子踩在脚底下也一定要帮着办成,他十分温和的看向了锦觅,鼓励的道:“也把你的事情同爹爹讲讲。”
锦觅微愣了愣道:“我的?我有什么事?啊?锦绣说的那个事吗?这个不急,不急,有空再说!”
她因着着急的想去和锦绣打探关于灵修的事情,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两声,然后匆忙起身行礼告退。
水神却将这理解成了害羞,他感叹锦觅竟然面皮如此薄,又思量了一会锦觅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祈祷着别是天后的旭凤,毕竟这样的婆婆并不好相处,又在花树下坐了一会方起了身,想着什么时候带着两个女儿上天界将身份公诸于世,别让天帝在自作多情了。
巍峨雄壮的宫殿里因为灵气的浓郁总有几分阴冷,天帝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