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是瞄准袖口,应该射不到她的。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难道是,他失手了?
躺在地上的风清月听着从远处匆忙赶来的脚步声,心中暗暗得意,吓死个放暗箭的家伙!
韩信蹲在风清月身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伤口。
他皱皱眉开口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风清月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韩信满满的幽怨:“有事!我脚崴了!”
她知道自己身上没伤,说是受伤这慌也太假了,所以临时想了个借口。
听话这话,韩信的脸立刻沉下来。
脚崴了?脚崴了你躺地上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
“生气了?”风清月顶着周围的低气压坐起来瘪瘪嘴问。
韩信瞥了她一眼,站起来冷冷的说:“没死就回去。”
今天他算是丢脸丢大了。
先是射箭脱靶,再是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他现在开始怀疑,捡这个女人回来到底应不应该。怎么看都觉得是捡了个冤家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他怀疑自己决定。他加快脚步走向练武场,心中真是百味杂陈。
风清月假装一瘸一拐的跟在韩信身后:
“喂,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你当当一个大将军,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她故意将大将军几个字重重的念了一下。
韩信本来不想理会她,但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脚好像真的受伤了,心中纠结一下。
他蹲下来对身后的风清月说:“上来!”
“你是说我?”风清月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别人,一脸惊愕的指着自己。
韩信眉头一皱催促着:“不需要我就走了。”
“要要要。”风清月连忙趴到他的背上,像是害怕他反悔。
开玩笑,这么大好的福利怎么可能不要嘛。
于是在众人见鬼一般的目光中,风清月被韩信背回了房间。
韩信将风清月放在椅子上,看着满眼震惊的管家说:“给她找个大夫,看脚。”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管家带着震惊连连点头,转身离开,出门时差点儿撞到门上。
风清月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没什么事,真的不用大夫。”
千万不能让大夫来,要是大夫看了没事,韩信知道她在撒谎,那就惨了。
看着她这么慌张的拒绝,韩信已经猜到了原因。
“既然你不愿请大夫来,我就帮你看看,多年行军打仗,治疗一些跌打扭伤,我还是颇有心得的。”
韩信说着就过去要看风清月的脚。
吓得风清月一下跳起来,慌忙的与韩信拉开距离,腿脚利索的不得了,哪有一点儿脚崴的样子。
发现自己已经露馅了,风清月也干脆不掩饰了。
她笑嘻嘻的在原地蹦了蹦:“哎呀,居然好了,没事了耶。韩将军果然厉害!一下就给我治好了。”
管家在一旁惊愕的看着眼睛这一幕。
刚刚……发生了什么?
“风清月,你胆子挺大。”韩信咬牙切齿俊脸有些扭曲。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风清月缩缩脖子掐媚的笑着说:“嘿嘿,我就是想逗你乐乐,你看你每天板着脸,多吓人。”
“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韩信努力的将愤懑收了一些,让语气听起来比较平静。
其实,他的本意也不是要和她计较,就是看到她那样无法无天的样子,想给她一点儿教训。
不然,以后怕是会吃亏。
风清月看他的语气有所缓和又接着说:“没有,没有。是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我知道的。”
“从今天起,我会安排人教你练剑。”韩信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他觉得,多有一些保命的手段,总是好的。自己既然把她捡回来,就应该对她的生命负责。
但自己是将军,征战沙场是常事,万一哪天,她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风清月看看韩信潇洒的背影,又看看管家:“我没听错的话,他说找人教我练剑?”
“将军这是在担心你,为你好。”管家现在看风清月的眼神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审视未来将军夫人的眼神。看的风清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管家,风清月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漆黑的小珠子。
这个珠子,从她刚穿越过来就粘着她,怎么都甩不掉。
她打开窗户把珠子丢向窗外,没过一会儿珠子竟从窗户自己跳了回来。
再丢,再跳回来。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风清月干脆跑出去,用手帕把珠子绑在院里的树上,再回到房间。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珠子再回来,风清月起身关上窗户。
她嘴里还嘟囔着:“没意思。”
话刚落音,一颗珠子破窗而入,直直对着风清月的后脑勺飞去。
就在要砸到她的时候,被她用手截住了:
“哟,还学会偷袭了啊?虽然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在你还知道自己回来的份上,就给你赐名黑子好了。”
风清月抓着还在挣扎珠子笑的狡黠。
黑色珠子当真是欲哭无泪,想他堂堂那啥,居然会被叫这个名字,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早知道,当初就不跟着这个丫头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风清月看着手里的珠子,又看看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