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这几天和韩嫣还有不少的将领在宣室殿的偏殿里面研究着匈奴的动向,她还真的没多少时间为了后宫的事情分心。汉朝对匈奴的战争早就偏离了上一世发展的轨迹,就是阿娇,阅尽千年,她也拿不准接下来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南宫听见掖庭爆发了瘟疫,到底不放心祖母和母亲,她忙着赶进宫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王太后看着女儿,脸色温和:“你的气色好多了,韩嫣对你如何?”南宫温柔的垂下眼睛:“他对我很好。母亲放心吧。”
哼,谅他不敢怠慢你。韩嫣也不过是个仆从,他从小侍奉你弟弟,若不是皇帝提拔他,韩嫣一个庶出的儿子哪能到今天封侯拜相。他家里的人对你如何,我想弓高候该是个聪明人。韩嫣的母亲没有拿着婆婆的架子轻慢你么?王太后有点担心南宫温柔的性格会吃亏,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一眼南宫,又实在不忍心再苛责这个吃了不少苦头的女儿:“哎,你这个性格未免是太软和些,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匈奴是怎么过日子的。我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把你送去。”王太后想南宫性格温柔,在匈奴那个蛮夷之地要怎么生存下来。想到这里王太后眼圈一热,她抓着南宫的手:“现在好了,彻儿总算是把你接回来了,我就是死也能闭上眼了。我看你总有些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封邑不够,还是韩嫣开始拈花惹草惹你生气?那个竖子焉敢如此 ,当初我就该先除掉这个谄媚天子的佞臣。现在羽翼已丰,很难了。”王太后忽然眼神一变,语气冷飕飕的。韩嫣,她还真是小看他了,当初她根本没把韩嫣放在眼里,在王太后看来韩嫣不过和杨得意样都是儿子身边侍奉的奴婢罢了。顶多是个依靠着男色得幸的佞臣,在王太后的眼里,韩嫣就和刘彻喜欢的猎狗和烈马一样玩物罢了。
谁知彻儿却对着韩嫣一路擢升,亲自简拔,一个当初捧冠拾履的奴婢竟然成了大将军,若不是皇帝宠幸,和韩嫣大将军的职位,王太后怎么也不会叫韩嫣做她的女婿的。本想着南宫嫁给韩嫣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可是谁知道南宫眉宇之间还带着忧愁。王太后对女儿们都很疼爱,尤其是对南宫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南宫更多。南宫稍微皱下眉,王太后就加倍的心疼起来。
“母亲,韩嫣很好。他是弟弟看重的人,又是大将军。”南宫一听这王太后语气不善,顿时紧张地拉着母亲的额袖子。
“那么我怎么听见说韩嫣整天在外面流连长安酒肆,和歌姬胡缠,他身边也有不少的侍妾是不是?你以前在匈奴那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忍气吞声就罢了。现在你是在长安城,你生大长公主,岂能还被竖子欺负!”王太后给女儿一个恨铁不刚的眼神,伸手揉揉南宫的耳垂,和宫中女子不同,南宫的耳垂上不只有一个耳洞而是三个,正是匈奴的风俗。以前她没能力保护女儿,现在她不允许南宫被怠慢分毫。
南宫抬眼看看王太后,低声的说:“我只是有的时候想起於单。”作为母亲很难放下自己的骨血的。
王太后听着南宫的话勾起来当年自己的心境,母女两个默默无言的坐着。直到皇后的到来打破了北宫的宁静。“叫皇后进来吧。”自从韩氏小产,王太后着实给皇后几天脸子看,不过皇后倒是没把太后的冷淡放在心上,每次来请安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直到今天太后才肯见皇后了。刘彻心里压着一股怨气进了太后的寝宫,对着自己母亲的小心思他已经完全无力吐槽了。若不是阿娇千叮咛万嘱咐的,他此生再也不会鸟太后一眼的。不过是想着看在他顶着阿娇的身份,不想今后他们有朝一日换回来 ,刘彻不想阿娇太难做罢了。
“皇后来了,哀家听说掖庭在闹瘟疫,好好地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现在如何了?长乐宫那边怎么样了?”王太后神色冷淡的看着刘彻给她请安,她似乎还记着因为皇后的疏忽害的韩良人失去了孩子,其实太后是在生气这几天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忽然热络起来,皇帝又开始疏远后宫的嫔妃了。
刘彻被自己老娘不冷不热的嘴脸闹得心里堵得慌,袖子里面攥紧拳头,脸上却皮笑肉不笑对着王太后打哈哈:“太皇太后一切安好,太后放心掖庭的瘟疫已经平息了。陛下前天还说臣妾处置得当是有功之臣呢。”说着刘彻故意摆出来阿娇提起来刘彻惯常的欢欣表情,看着王太后脸色发黑心里暗爽。
王太后被哽了下,她也不看皇后那种幸福小女人的表情,不咸不淡的说:“皇帝膝下只有一个皇子 ,韩良人好容易有个孩子还没了。最近掖庭竟然发生瘟疫,糟心事接二连三,真叫人担心。依着我看未尝不是后宫不能均沾雨露怨气横生 ,上冲于天的缘故。你身为皇后也要有宽容之心,皇家最要紧的是子嗣繁盛,后宫子嗣众多才是你皇后做的好标志。”
刘彻听着王太后的话心里下意识的堵了一下,随机扯开嘴角做个干笑:“太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