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把卫子夫纳入后宫的话刚开始只是玩笑,在刘彻的心里不可能对着上一辈子的“情敌”无动于衷,尽管这一世身份异位,刘彻可不想经常对上卫子夫那双水汪汪,含情脉脉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把上一世的自己一点点的推进了绝境。
当初皇帝把卫子夫从平阳长公主府上带回来的时候担心皇后生气,就把她扔在一边了,后宫的花朵不少,皇后也不是独占的人,皇帝渐渐地把卫子夫忘记了。直到有一天,要被遣出宫的卫子夫跪到皇帝跟前楚楚可怜的求着回家时候。皇帝把想起来自己偶然的一次冲动带回的女孩子。这之后呢,皇后认为卫子夫是趁机邀宠,心思缜密算计人,越发的不待见她了。皇帝却觉得皇后嫉妒,卫子夫可怜,更加怜爱。这里面有多少皇帝皇后赌气的成分和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最后的结果是皇后成了后宫的失败者,卫子夫成了人生的大赢家。
若是再回到那个时候自己还会重蹈覆辙么?刘彻坐在肩舆上,心思飞的很远很远。可能自己早就不会对着这些事情动心了。皇帝一向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意思,偏生自己却是毫不掩饰喜怒哀乐,总以为一切和小时候一样,他们之间是没秘密的。或者只是陈阿娇在刘彻面前没有秘密。而刘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花费了一世也没看清楚。
杨得意紧紧地跟在皇帝的肩舆边上,心里不住的打鼓,按理说陛下一直很重视这次出兵,前方大捷,陛下应该高兴啊。怎么从椒房殿出来反而是心事重重呢。莫非是和皇后娘娘拌嘴了?可是他们后来也不是有说有笑的么?或者为了别的?杨得意在心里掂了几十个来回,还是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一阵危机感袭上心头,他在陛□边竟然看不透陛下的心思了,服侍人可不就要揣摩主人的心思。再这样下去 ,自己那天触了霉头,离死不远了。不进步就是倒退,杨得意在心里擦擦冷汗,决心天天向上努力工作的当口,北宫已经到了。
老远就看着高高的台阶上站着两个窈窕的身影,一个是浅浅的鹅黄色一个是浅浅的粉色,随着晚风吹来,裙裾飞扬宛如天上的仙子降临人间。太后早就叫卫子夫和田瑶出来迎接皇帝了,杨得意看着两个女孩子宛如太液池里面双生的荷花顿时明白了什么。陛下这几天不是操心前方战事就是带着小公主,现在有了时间和心情,也该疏散疏散了。
刘彻早就看见了卫子夫和她身边的姑娘,扶着杨得意的手下来,刘彻随口问道:“听说田蚡把他们家的女孩子送到太后身边,可是那个女孩子了?”
“回禀陛下,正是穿着粉色衣裳的姑娘。听说是很得太后的喜欢,整天叫她陪在身边解闷说话 。太后不放心田姑娘一个人在内学堂里面跟着女先生们读书识字。特特叫卫子夫跟着她去,算是伴读的意思。田姑娘人标致,据说性子也是很好的。宫中的人都夸奖她温柔大方呢。”杨得意暗地观察皇帝的脸色,猜测着皇帝的心思。
刘彻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卫子夫和田瑶上前给皇帝请安,两个女孩子轻盈到了皇帝跟前,干脆利落的蹲身下去,莺声燕语的道:“奴婢给陛下请安,恭贺陛下代郡渔阳大捷。太后已经等着陛下了。”两个女孩子细声细气的说着,娇滴滴的声音比北宫屋檐下的如燕呢喃还要悦耳婉转。
啧啧,田蚡还真的把老本都搬出来了!刘彻看着低着头盯着脚尖的田瑶一样,她低着头领子上露出来一截白腻的肌肤。不是谁都能随便穿浅粉色衣裳的,若是皮肤不够莹润洁白穿上浅粉色只能是自爆其短,服色黑色的穿上显得粗俗,更暴露弱点。皮肤虽然长得白,的那是没光泽的穿粉色一点也不精神。反而会被衣裳抢走了精气神。田瑶却把浅粉的衣裳穿的很好看。女孩子的肌肤好像是南海珍珠,光滑洁白,带着丝绒般的触感,很想叫人抚摸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滑不留手。
“起来吧,你是进宫陪着太后的?田蚡是你什么人?”田瑶一直不敢正眼看皇帝,她低着头手指下意识的卷弄着衣带:“妾身田瑶,家父田宽是泾阳里魁,太尉田蚡是妾身的族叔。”
“原来也算是亲戚了。起来吧,在朕面前不用拘束。”眼前白皙的颈项慢慢的泛起粉红色,刘彻暗想着这个丫头还真的很害羞。她虽然出身不高,可是刚才回话也说得有条有理的。“你在太后身边多久了,宫中还住的习惯么?”刘彻随口问着田瑶话,一边向前走。
谁知半天也没有人回话,刘彻站住脚回头一看,田瑶好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立刻低着头,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了。想着刚才惊鸿一瞥,满面羞涩的面孔,刘彻忍不住好奇的道:“你这个人还真的有点意思。刚才那些话不是说的很顺溜么?怎么这一会又成了哑巴了?朕真的那么可怕能吃了你?”
对着羞怯的好像是小老鼠的女子,刘彻一直很不理解,她们怎么能害羞至此?杨得意忙着推推田瑶:“田姑娘,陛下问你话呢。不回答陛下的问话是大不敬!”
这下好了,田瑶一下子被吓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跪下来请罪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她顾不上害羞了,猛的抬头看着刘彻,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刘彻忽然想起上林苑里面的小兔子,忍不住嘴角挑出个笑容:“你在宫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是这样腼腆。太后最近身体如何?”
田瑶的眼睛里充满了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