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寒蹙眉,“慎言。”
“慎言?我凭你难道不应该帮我说两句话的吗?她月绮歌算什么东西啊!竟然敢在我面前显威风?等我好了,早晚让她好看!我一定要杀了她,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说完了?”
“没有!月绮歌那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啪!
充满力量的一击直接打在了月婷儿的脸上,直接把人打飞在了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阿哨阴沉着脸,双手拢于袖中出现在了门口。
他扫了眼根本来不及出手的月清寒,然后看向被他一下打蒙了的月婷儿,道:“这位客人嘴巴似乎不太干净。”
“你、你一个奴才竟然敢打我?”月婷儿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儿,“你竟然敢打我!”
阿哨丝毫没有把月婷儿放在眼里,上前一步的时候,月清寒挡住了他。
稍稍抬眼,“月家使者这是做什么?”
“她是我妹妹,即便在贵府中出言不逊,也轮不到你这个做下人的来教训。”
月清寒知道这是月婷儿自找的,可总不能放任一个赤王府中的下人对她动手。
刚刚那一击是他没有反应过来,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在他眼下发生第二次。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阿哨体内涌出的妖力让人窒息了一瞬,月清寒随即调出魂力与之抗衡,可苦了现在无法动用魂力的月婷儿,此时的她只觉得周身的氧气全部被抽离,痛苦的抓着衣襟,想要让他们停下来,却发现一缕青黑
的妖力锁住了自己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从背脊钻入大脑的寒意让她有一种即将死亡的错觉!
她无力的挣扎了两下,脚步踉跄的倒在了满是碎瓷片的地上!
月婷儿弄出来的动静让月清寒侧目,当他看到月婷儿身下的血迹时,眉头一皱,走过去的同时,也让自己的魂力罩住了她,让她好受了不少。
“这就是赤王府的待客之道?”
充满不满的话让阿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半毁的脸变得诡异起来,“凡是侮辱月小姐的人,都算不上是客。”
被月清寒用魂力保护着的月婷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把插在肉里的瓷片拔了出来,迅速涌出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半条手臂,“不过是个无用的傻子而已,就这么能被你们重视?”
阿哨有些嫌恶的扫了眼被鲜血污染的地面,面不改色的说道:“只要是王爷愿意宠着的,哪怕是蜉蝣,亦为珍宝。”
“呵!好一个哪怕是蜉蝣,亦为珍宝啊!”
月婷儿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心里竟然对那赤蛇王产生了兴趣。
如果自己能得到赤蛇王的宠爱,眼前这给自己脸色看的下人恐怕会换一副面孔,对自己俯首称臣吧?就连那月绮歌也会像以前那样被自己欺负到只能啃树皮吃草叶,也没人替她说上半句话!
月清寒低头,看到月婷儿那闪烁的目光,眉头再次蹙起,她又打算做什么?
“咦?你们这是在干嘛?”
手上端了盘糕点的月绮歌从门外探头,“婷儿姐姐怎么受伤了?”
或许是因为太嫉妒月绮歌,又或许是看到了她眼底藏着的幸灾乐祸,月婷儿心口一闷,还来不及捂住胸口,就吐出一口血来!
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月清寒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没让她再次倒进碎瓷片的地上,月绮歌一脸懵的端着糕点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阿哨则是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回过身对她恭敬的行了个礼。
月绮歌见状,连忙摆摆手,“阿哨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规矩不能废。”
阿哨行完礼后,见她是要进来的样子,直接用妖力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扫到了一边,然后从她手里接过糕点,道:“月小姐,请。”
这截然不同的差别对待让把月婷儿放在床上的月清寒侧目,然后他眼中凝聚了一丝冷意,对月绮歌说道:“绮歌,给婷儿换一个仆人来伺候。”
突然被命令的月绮歌刚往嘴里塞了个糯米糕,眼神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道:“为什么?”
“他不合适。”月清寒也没说的太具体,因为他觉得她听不懂太复杂的东西。
“阿哨做人很正直,打扫卫生还特别快,再说伺候月婷儿洗澡换衣之类的是其他婢女小姐姐在做,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屋内的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月清寒心想赤蛇王是不是教了她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而阿哨在想自己哪里表现的正直,他一定会改,绝对不能让月小姐对他产生更多的误会。
“算了,我让柳茂留下来照顾婷儿,没问题吧?”
被点名的人从暗处现身,吓了月绮歌一跳。
这人开始藏哪呢?
她看了眼柳茂,然后点点头,“随你啊。”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安排个人进来的月清寒顿时无话可说,“婷儿受了外伤,去请个大夫。”
这种事情不可能让医仙出面。
“是。”柳茂领命离去,眨眼就不见得功夫让月绮歌好奇的问道:“这是用了魂力吗?”
“没有。”
月清寒语气顿了顿,又道:“是功法。”
她表示了解了的点点头,而月清寒有点恼自己为什么要多加那么一句话,她又听不懂。
等柳茂请了位女大夫,把月婷儿的伤口都清理包扎了,要离开之际,月清寒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