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看着胡不归与王朝阳二人将人俑中的荒珠一一取出,王朝阳听到周豹的话,摇头笑了笑,直接抛给周豹一颗荒珠,“拿着,你虽然气劲还未入门,这个东西拿着也是浪费。”
胡不归哈哈大笑,“人为财死,这小子看着老实,还挺聪明的。”
周豹接住荒珠,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着。“虽然没有找到墨子令,但是有着周天星盘,也是不虚此行。”“赵先生不开棺了?”“不了,周天星斗本没有生门,除非以力破阵,不然你我几人哪里还能站在此处?先贤行事高深莫测,这周天星斗阵,虽然只是以死物布施,但是每成一次小阵,威力便增加一分,罢了---”
“我胡某人,行走江湖多年,对这奇门阵法也只是耳闻,不想今日见识了,也算是三生有幸,”胡不归直接朝青铜棺拜了拜,“是呀,西域佛门讲究缘法,墨家被葬在这武皇帝冥宫,想来也大抵不过一个缘子。”赵二狗直接对着一众人俑跪了下去,“后世门徒,妄动贪念,请祖师责罚。”赵二狗狠狠的朝地上磕了几个头,咚咚咚的响声,听的周豹一阵牙酸。
突然门外苍穹顶上一阵大亮,几人被强光吸引了注意力,朝外面走去。之间外面顶上的繁星不停的变换着位置,慢慢的形成一行行的字来。“兼爱,非攻,缘起,缘灭。”之后顶上繁星又一次变换,“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悟之可得道”就看见天上的星光,慢慢的开始朝中间一颗最亮的星光汇集,所有的光直接汇集在一点,达到最亮的时候,慢慢暗淡了下去,那一道暗淡了的光慢悠悠的飘了下来,直接朝大殿飘去,几人多开光飞过的路线,慢慢的停在刚才被挖开的石板处,等待光芒散去,几人围着看去,一个黑色的木制的令牌安静的躺在地上,赵二狗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细细打量起来,周豹也跟着看了过去,令牌背面雕刻着一只不知名的野兽的团,四蹄脚踏祥云,兽首刻在令牌上方,张开大嘴,一个方正的“墨”字,周围环绕着祥云图案。
“谨记,先祖教诲,二狗定要为天下止戈尽绵薄之力,”赵二狗将令牌摆正,恭敬的三拜九叩。周豹看着周围奇异的变化,眼睛看的都有些直了。“这墨家先贤果然是神鬼莫测”王朝阳忍不住说道,“想那公输家已是荒州一霸,这墨家怕是远在其之上了。”
赵二狗站起来,将墨子令用布包好,小心的收在怀中,“哼--胡镖头,说笑了,不及万一。”胡不归咧嘴笑了笑。几人这才开始原路返回。走到原先的甬道,赵二狗趴在墙上仔细的听了听,“这会先不要出去,我听外面有箭羽的声音,怕是有后来人,出发了箭阵。”
胡不归冷笑一声,“秦王要清扫荒州,秦王治下,就光岭南就号称这七十二路响马,更何况其他郡县?当今秦王老迈,咱们这个世子殿下可是雄心万丈。”
“总镖头,慎言”
“慎言?我看这趟出去,咱们青城镖局的招牌要毁了,光荒州这么多条人命,就要给青城镖局记上一份。哼--点苍,七星这些名门大派难不成都是纸糊的不成?别人随便拎个三山一岛的外务破管事,就能要将这岭南翻个天。”胡不归拍了拍自己的大刀。
“那依您的意思?咱们退?”王朝阳轻声问道,此时赵二狗盘坐在甬道角落里,细细的摩挲着墨子令,周豹则那自己的手慢慢的一下一下的量着搁在地上的大剑。
“退?凭什么退?我就是秦王世子的排头兵,齐老替你挡灾了,你真以为那林啸天狗腿一般的人,能伤的了齐老?”胡不归摇了摇头,“你退出去也好,你还年轻,总要看着后辈长大的”胡不归的声音有些落寞,“都是刀口添血过来的,凭什么我能寿终就寝?”
“总镖头---”俩人还要说话,赵二狗突然站起来,“停了,走退出去,快退,白虎卧东,庚金不详,大吉大凶,一线生机,”赵二狗神神叨叨的话,让几人一头雾水。
几人出现在雕像广场的阴影处,地上多了许多尸体,地上的箭不知道覆盖了几层。赵二狗领头沿着墙边朝城门方向的街口走去,还没有靠近街口就听见声音。“七星派的废物,看看三山一岛的乌合之众,生生将路给堵死了,玄铁雕像而已,想搬回去干什么?做椅子吗?”有人在大声叫骂。
“哼-裘大头,闭嘴,你们点苍派就没有一样的心思?想让我的人给你踩点,你怕是不够分量。”之前傲平施听到王朝阳几人在广场中,箭羽的声音,直接带人驻足不前。
“傲总管,也不要说大话了,岭南虽然是个小地方,但也不是你们七星派说了算的。”赵二狗在阴影处听到外面的声音,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把香炉的灰来,直接抹在自己脸上,其他几人也跟着学,几人这才往外面走去。此时街口被人堵的严实。看到几人狼狈的身形,正在争吵的俩人也停下争吵,盯着赵二狗。
“借过,借过,此处太危险了,各位借个路。”赵二狗一脸苦相,一边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
“借路可以,留下买路财。”说话的是一个大光头,一脸凶相,几乎看不到眉毛。一只耳朵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耳环。“几位兄弟,这是打哪里来的啊,哥几个在这也守了这么半天,随便给几个,也就行。”大嘴咧着。
“土匪,点苍怎么会将你这种人收录门下?”傲平施斜着眼睛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