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辉光欲尽,青山绿水水长流……”林纯鸿一巴掌将纸张拍在了案台上,骂道:“什么狗屁玩意!没有了太阳,还青山绿水,水流个屁啊……”
崔玉儿见林纯鸿吹胡子瞪眼睛,忍不住从伸出圆润的右臂,从林纯鸿后面拿起了这张纸,笑道:“三哥哥,从未听说过太阳会失去光辉的,岂不是在说大明国运万万代?这到底是把三哥哥架在炉火上烤,还是埋汰三哥哥来着?”
崔玉儿产子后,身体略微有点发福,一双手臂肌肤丰泽,在林纯鸿眼前晃来晃去。林纯鸿看着雪白一双酥臂,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抓住,拢入怀中。
崔玉儿站立不稳,借势歪倒在林纯鸿怀中,发出咯咯的笑声。
“可不是埋汰!这么拙劣的谣言,除了北边的鞑子外,还有何人?”
崔玉儿吃了一惊,问道:“是鞑子?鞑子如何在京师传谣?”
林纯鸿冷笑道:“出卖祖宗的人,不知凡几,范永斗可不就是其中之一?谣言这玩意,不在于逻辑严密,不管内容有多荒唐,总有人信,只要有人信,造谣者就达到了目的。不过,如此一来,哼……哼……”
崔玉儿双臂环住林纯鸿的脖子,柔软而丰润的臀部不停地在林纯鸿大腿上挪来挪去,眼神迷离,嘴中却娇声道:“三哥哥,又打什么坏主意?”
林纯鸿将崔玉儿放在怀里坐正,一双手不老实地四处探索,笑道:“欲媚人者,必先自媚!让我先摸摸,看这话有没有道理!”
一阵探索之后,“嗯……”崔玉儿忽然一声低沉的叹息,伴随着叹息声,崔玉儿紧闭双眼,浑身紧绷绷的。
待崔玉儿缓过了那阵劲,林纯鸿将手放在崔玉儿眼前,亮晶晶的一片,笑道:“果然有道理。如此看来,高龙那边收获应该不会小啊……希望这次能一网打尽鞑子的暗桩……”
崔玉儿媚态毕现,全身如水蛇般扭来扭去,哼哼道:“先把妾身一网打尽了再说!”
如同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般,激情时刻正式来临……
一时事毕,两人依然缠绕在一起,林纯鸿不停地抚摸着崔玉儿白嫩光滑的皮肤,说道:“济州岛,想去吗?”
崔玉儿浑身一激灵,双肘撑在床上,伏着身子问道:“三哥哥要去朝鲜?”
林纯鸿见两只玉兔不停地晃动,忍不住捏在手里把玩,回道:“海上的事情,尘埃落定,荆州近期除了财政有点困难外,一切都按步就班,也没什么要紧事。目前的重点在辽东,不亲自走一趟,总有点不放心。”
“那我和三哥哥一起去……”崔玉儿脱口而出,旋即又觉得不妥,迟疑道:“那周姐姐和天瑶会不会……”
林纯鸿知道崔玉儿在担心什么,道:“荆州总得留一人,唯有你的周姐姐最合适,否则,别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你家相公携妻逃跑了……至于天瑶,每日吵着要带莱尔去山西,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既然她想去,就让她去吧。”
崔玉儿笑道:“妾身既不会看家,又不会帮三哥哥开拓,只好当三哥哥的尾巴,每日服侍三哥哥了。”
“你?三一社的底子是谁打下的?最关键的是,让你去做事,最让我省心。就拿济州岛来说,周凤和天瑶背后牵扯太多,无论带谁去,都会让人浮想联翩,说什么又支持海派还是什么老旧派之类的……闹心。”
崔玉儿心里不由得有点泛苦,强作笑颜道:“三哥哥说得有理。”
林纯鸿见崔玉儿神色有异,心里如明镜似的,崔玉儿不像周凤、陈天瑶,都有一个完整的家,既不知父母是谁,又没什么亲戚走动的,显得孤苦伶仃。平日,有事做时,倒不觉得,一旦闲下来,便容易自怨自艾。
此事,林纯鸿也难以劝解,只好故作不知,转移话题:“现在荆州财政有点困难,你平日也帮我琢磨琢磨,看看如何把济州岛、皮岛做成赚钱的买卖。你看看,从南至北,到处都需要大圆,淡马锡筑城、建海军基地,至少得三百多万大圆,好在这笔费用由海事都督府自行解决,不过,如此一来,海洋反哺陆地的设想,今年又泡了汤。”
“东南行营和中原行营升格为战区,规模一下子扩大了三倍,荆州的兵工作坊,日夜赶工,大圆更是如流水一般,兵丁的军饷,将近七百万,为这事,张府令和朱幕使差点撂了担子……”
“要不是缺大圆,哪里还需要以朝鲜为跳板?直接在旅顺口筑棱堡就是了,省事多了!哎,跨海击贼,听起来波澜壮阔,实行起来,几乎要被巨量的消耗逼疯!”
林纯鸿的话,起了效果,崔玉儿果然忘记了自怨自艾,开始蹙着吊梢眉,一心一意地为相公想办法。
“今年的亏空,几乎达到一千四百多万,超过总收入的两成!”
林纯鸿的一句话,把崔玉儿吓了一跳,“一千四百多万?这么多?”
“所以,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林纯鸿苦着脸,心里却乐开了花。赤字率超过两成,虽然被高层当成了头等大事,但在林纯鸿看来,完全可以忍受。
今年,连续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大规模扩军,致使军费开支如火箭一般,飞速上升。财政司不由自主地想增加票据、金票发行量,却被彭新鼓捣出的《钱钞管理条例》制止。财政司,包括一些阁幕使在内,深恨彭新,但惧于林纯鸿力挺彭新,不敢把彭新怎么地。
林纯鸿筹划,借机让荆州内部视赤字为常态,并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