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他，林以墨就要承受相对的风险，而在一切没有明朗之前，欧绍琛会独自承受一切，而把最美好，最平静的生活留给他。
这么想着，林以墨竟然觉得，欧绍琛有点伟大。
“想说什么？”欧绍琛喝了一口果汁，淡淡地问。
“妈咪说，你胃不好，所以不要喝那么多酒。”林以墨低声地说着。
“嗯，还有呢？”
“……”林以墨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欧绍琛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打算什么时候改口？”
“什么？”林以墨抬头，诧异地看向欧绍琛。
“你说，你什么时候改口喊我爹？”欧绍琛看着他，“我都当众认你了，你不打算私下认我？”
认？
喊他爹地？
林以墨有些不知所措。
“不想喊也没有关系，”欧绍琛将林以墨的头发揉乱，“这些年，我也没有对你付出过什么。”
林以墨握紧果汁，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你是先生，对不对？一直以来，是你在偷偷照顾我跟我妈咪，是不是？”
这个问题，林以墨想了很久，一直想问欧绍琛，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欧绍琛笑了笑，“如果我否认呢？”
“那我换一个问题，”林以墨认真地看着欧绍琛，“为什么当一个人不露面的时候，他可以很温柔，很体贴的照顾另外一个人，但是一旦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就变得冷漠了呢？”
如果欧绍琛是先生，那为什么在他是先生时候，会默默的保护妈咪，照顾妈咪的情绪，保护她不受委屈，体贴她的一切，但当他作为欧绍琛出现在妈咪面前的时候，会那么冷漠，那么低情商，有那么的粗鲁？
是他性格分裂？还是故意伪装的，还是说，欧绍琛根本就不是先生？
“不露面的时候，可能比较有安全感，他会表现的更真实，但一旦出现，他会变得局促，变得畏手畏脚，也许他不是想冷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欧绍琛用低沉的声音解释。
“所以你是先生吗？”小奶娃再次追问。
欧绍琛叹了一口，转头看着他，“改天我们？”
“为什么？”小奶娃瞪大眼睛，“你不相信我是你儿子？”
“我这么聪明，你怎么这么笨？”欧绍琛似笑非笑地说着。
小奶娃怔了一下。
欧绍琛笑出了声音，“去睡觉吧。”
小奶娃站起来，又想起了一件事，“你订了明天飞中国的机票，那你明天会走吗？”
“你希望我留下来么？”
“我不知道，”小奶娃看着他，“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去想吧，明天记得告诉我答案。”
“好。”
看着小奶娃离开的背影，欧绍琛靠在护栏上，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丫头，对不起……
“又在想你的丫头了？”一旁，林言溪的声音穿了过来。
欧绍琛回过神，看着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的林言溪，没回答，只是对她笑了笑。
“之前你说，等一切结束之后，你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结束了吗？”林言溪看着他，“你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她曾经问他，她跟他，现在算是什么关系，还有，如果有一天，他的丫头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选择丫头，还是选择林言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