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张波一大早都出现在书立的面前。
书立整个人都不好了,声音徒然高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昨天又没有听到箫声。”
张波呃了一下,“那个先生,不但没听到,齐二少还被柳柳姑娘弄破了相,咬断了手指。
王爷说了,柳柳姑娘是宸王府请来的,这事宸王府负责,该怎么赔就怎么赔,要什么药材宸王府给什么药材。”
“什么?”书立蹦了起来,不管是破相还是手指咬断,都不可能再吹箫表演了。
张波掏了掏耳朵,“先生,溏世子也觉得很遗憾,不过表演的事情还是不容耽搁,据闻新入内阁的冯大人有一子冯思元,溏世子无意中听其吹奏过笛子,非常有特色。”
书立稳住,缓缓道,“意思是溏世子举荐冯思元代替齐晨光?”
张波摇头,“先生误会了,人选是先生来定,溏世子只是提供一个参考,并不敢举荐。”
书立心里舒服了一点,算这小子还有点分寸,“行了,你回去吧,让溏世子安心养伤,五日假期一过,就算是用爬也给我爬回来。”
齐府。
齐晨光伤口裹着白布被抬回来,尤其是脸上因为伤口缠绕的白布,就跟披麻戴孝一样,齐松看到这一幕,格外恼火。
“溏初轻欺人太甚。”
“是宸王欺人太甚。”
齐飞柏面容平静,并没有齐松那样的恼火,反而有点惋惜,本来准备了一堆的手段,为齐晨光在学堂铺路,整掉溏初轻。
结果竟然因为受伤躲了过去,还直接先伤了晨光。
溏初轻是在宸王府伤的齐晨光,若是没宸王撑腰,溏初轻岂敢这样无所顾忌的伤了晨光?!
齐松哼道,“宸王,他当咱们齐家好欺负么?”
“父亲想怎么做?”齐飞柏暗自思索,动一动宸王,那日跟在宸王身边像极了许缦的女子会不会再出现?
他的人探查这么些时日,自从那一日后,那女子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不论是宸王府还是京都都不见其踪迹。
不找到那个女子,他的心实在不安。
齐松面容很冷,“我去找醇王,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一甩衣袖,齐松带着人就走,出了府,直接奔醇王府。
见了醇王二话不说,直接道,“王爷,宸王欺人太甚,放纵溏初轻弄残了齐家子孙,这口气在下咽不下去。”
醇王漫不经心的端着茶盏,“那就把气撒出去呀,溏初轻有宸王,你有本王,她伤了你齐家子孙,溏家就溏初轻一个子孙么?”
齐松面容一亮,想到了目标,不过醇王下一句话,让他面容又暗淡了下来。
“溏明泽别动。”都胸骨断成那样了,再被齐松报复一下,小命估计就没了,他的作用还没发挥呢,暂时死不得。
齐松耷拉着脑袋,“溏家本来子孙就少,上得了台面的后辈,就溏初轻、溏嘉南、溏明泽。溏初轻躺在宸王府动不了,溏明泽您不让动,溏嘉南是邱家的未来女婿,也动不得……”
“未来的女婿,那就还不是女婿。”醇王喝着茶,淡淡的道。
齐松豁然抬头,王爷的意思是:可以动溏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