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杜鹃花开满枝头,饱满的花朵一颗颗的密密麻麻、五彩纷斌。
文府此刻,张灯结彩,满院喜气。
“楠竺,你哥现在还在路上,恐怕赶不及了,等下不能背你上花轿,你不要埋怨你哥。”文夫人在一旁边说边张罗着。
文楠竺由着宫里来的人上妆,轻声轻语道,“娘,这婚事皇上下旨操办的紧急,我哥赶不及,我怎么会怪他呢。”
文夫人听言,舒心的笑了。
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等迎亲队伍到了,才不舍的将女儿送上了花轿。
文夫人泪水涌动。
那么个小人,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然后她细心养了这么多年,养大了,成了别人家的,这滋味真的好难受。
想着想着,文夫人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
“以后就是别人的妻子,一家的主母,还会做母亲,娘愿你事事都顺遂。”
文楠竺强忍着泪水,开口,“娘,你放心吧,女儿会好好的,肯定会事事顺遂,与静王夫妻恩爱白头。”
文夫人哽咽着,连连说道,“好,好。”
这一场婚礼,仓促但盛大。
喜宴直接在皇宫摆,由皇上皇后亲自主持,太后观礼。
这规格可以说是很高的了。
一道道繁琐的礼节下去,文楠竺被折腾的不行,不过还好那几年边疆的军旅生活,让她身子要比寻常姑娘耐的多。
被送到洞房,文楠竺静坐在一侧。
静王拿着喜称,轻轻撩起文楠竺头上的红盖头。
两目相望,就像回到了儿时那些美好的时光。
那些时光照亮了静王枯寂的双眸。
“楠竺今天很美。”
文楠竺娇羞的低垂下头,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回了句,“没有静王美。”
说完,仿若才警觉自己说了什么,懊恼的咬了咬舌头。
静王唇角一弯,“我先去外面喜宴,晚上过来,你先休息一下。”
文楠竺点头,静王走到门边,步子停驻,又转回来,将那枚扣子交给她,“这个你收着。若是晚间我没回来,你拿着这枚扣子,跟来找你的人走。”
什么意思?
文楠竺握着扣子,懵懂中静王已快速的离开。
太乾殿。
丝竹声声,歌舞环绕。
群臣恭贺,喜气洋洋。
静王一身喜服高坐,醇王沉默的喝着酒。
边疆不稳,时有小规模战乱发生。
宸王接了圣旨离京,前往边疆,此刻还在与敌军对战中。
皇上表情高深莫测,皇后硬撑着身子端坐。
太后端着酒杯,扬声道,“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恭喜静王。”
“恭喜静王。”群臣举杯,与太后共饮。
太后今天显然很开心,脸上带着笑容,跟众人说了一会儿话。
皇上默默的听着看着,心思转到了袖子里的碧玺戒指上。
这枚戒指的主人……杜纤。
皇上心口一疼。
“皇上,你觉得哀家说的如何?”
被点名的顾掠回神,他刚才精神恍惚,有点没听清太后说了什么。
“太后说的自然有一定道理。”
身为皇上,跑神也不能显露出来。
太后咯咯笑了,“瞧,连皇上都觉得哀家这双喜临门的提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