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刘春生走进派出所,像霜打的茄子成了精。
同事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继续忙自己的。
自从刘春生表妹出门之后,他就跟丢了魂似的。
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生瓜蛋子拍了拍刘春生的肩膀,“哎,你那个有钱表妹家的牛肉干还有没有,明天给我带一罐来!”
“滚!”刘春生冷冷的瞪了生瓜蛋子一眼,越过他往里面走。
“嘿,今儿个长脾气了呢!”生瓜蛋子冷哼,十分欠登儿的追上去。
“我跟你说啊,我不但要牛肉干,还要面包,酸枣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事拽走了。
我的老天鹅,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春生拿起搪瓷缸倒了一杯水,心情郁结得一匹。
自从大表妹离开之后,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即便煤场到手,他也提不起精神来。
承包煤场的一万块钱,洛宁拿了近七千,加上他从洛宁那里拿到的卖野猪肉的一千多,这就是九千,剩下的都是小姑挣腌肉赚的钱给他凑的。
相当于他几乎没花钱,捞到了一个煤场
这样的好事,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煤场的利润他接受洛宁的建议和二叔三七开,现在煤场已经在蒋涣的管理下重新运作。
老妈在大表妹那里拿头花做,老爹和二叔种起了蔬菜,并且接到了订单。
他和二叔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这都是托了大表妹的福。
好怀念大表妹在家的日子,一下班就想回家。
现在他都发愁下班,回家百无聊奈。
而且这次大表妹出去开拓市场太仓促,她离开之前有点怪怪的。
大表妹给他承包煤场的钱居然不是整数,那个数字好诡异!
而且她拒绝了煤场的股份,给干股和分红也不要!
刘春生总觉得洛宁好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蔬菜生意,作坊,头花,煤场,全部安排得井井有条,就连她所有的仇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洛宁的头号仇敌简银那天晚上被打得老惨了,从来没有那么惨过,而且她莫名其妙的头顶长疮身上流脓,从头烂到脚,臭出去老远,人人避之不及。
刘春生有种强烈的直觉,大表妹不会回来了
就在他的思绪跑到天边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刘春生,电话!”
“来了!”刘春生立即从思绪的泥沼里拔出来,抹了一把脸去接电话,是洛宁吧,洛宁给他打电话啦,哈哈
当他拿起话筒,听到里面传来了急切的声音,“喂,我是明珺,我要找我师父!”
刘春生雀跃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悻悻然开口,“她出门了”
明珺像被兜头泼了一瓢凉水似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去了哪里,几时回来?”
完球了,这下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明珺刚回帝都还没在帝都第一医院站稳脚跟,就被直升机接到冀都给一个战斗英雄做手术。
等他到的时候赫然发现外科领域的几十个专家都被请来了,但是他们都只能勉强维持战斗英雄的生命,对他的伤势束手无策,如果不及时做手术,战斗英雄随时会
明珺因为给老师的父亲治疗中风在医学届这个圈子里迅速蹿红,挤进了拯救战斗英雄的队伍。
可是他只对中风和风湿有些研究,做手术还不如现场那些人
他抱着一丝希望给洛宁打电话,可洛宁居然不在家!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交代去开拓市场了!”刘春生满怀郁结,心情持续走低,随手挂了电话。
现在的洛宁在距离冀都两千多公里的云城火车站被人盯上了,正踩着风火轮逃得鸡飞狗跳。
洛宁为什么会流窜到这里?并且沦落到这样一个狼狈的境地呢?
这还得从洛宁在火车上说起。
那天她在火车上感觉到一阵窒息的疼痛,坠入黑暗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那种窒息的疼痛和催人的感觉消失了!
她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还被蒙上了眼睛。
迟到了快半年的审判,终于来了。
洛宁彻底方了,她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月光下,树影里,一群男人簇拥着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男人靠近洛宁所在的小楼。
守搂的刀疤脸立即迎了出去,“云少爷,您回来了!”
云少爷双眸蕴满了寒冰,那视线像刀子一样往刀疤脸脖子飘去,“洛宁醒了没有?”
卧槽!
这不是罗威那个同学吗?
洛宁差点笑出猪叫声,她她她没有回去,还在她舍不得离开的有亲人朋友也有谢长安的80年代。
洛宁欣喜成狂,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无比感谢上苍!
这波福气和运气,可以干一壶了。
罗威的同学,果然非富即贵,不是善类!
在火车上她痛到窒息的时候闻到了乙醚的味道,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刚好在她快要嗝屁的时候被迷晕。
不吹不黑,这个操作很高端!那些搞事情的王八蛋可以被拖出去打死了。
他们应该庆幸没有侵犯自己,不然就不是被打死那么简单。
楼下的刀疤脸缩着脖子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小步,“还,还没有,不过我请医生看过了,明,明天就会醒!”
云少爷暴怒,几十个男人劫一个女人用得着下那么重的药?
他接到消息都从冀都赶过来了,洛宁还没醒,这群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