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洛宁拍完戏,跟往常一样送柳莺歌和晋欢回家后,开车离开军区。
没开出去多远,就被叶湉拦住了。
“洛宁,你赢了,我要走了,临走之前,我有几句话送给你,你下来!”
洛宁不想下去,她跟叶湉没有什么可说的。
路过的吃瓜群众看到两人对峙,不自觉的驻足观望。
尤其是肖迪,强势围观。
叶湉因为炸弹的事情被调离冀都军区了,他一定要看着点,别叫嫂子吃了亏才好。
叶湉挑了挑眉,“怎么,你怕了?你抢了我的男人都不怕,现在却怕了?”
洛宁被她聒噪得心烦,打开车门下去,双手抱胸俯视眼前的蝼蚁,“有话就说,有p就放!”
叶湉凑近洛宁,压低了声音耳语,“洛宁,你设计把钱芳赶出家门让谢长安看清了你歹毒的真面目。
你好久都没见到谢长安了吧,因为他忙着娶钱芳呢。
钱芳不但又回了钱家,还被谢长安八抬大轿请进了大门。
你这样一个贱如烂泥的村姑,怎么可能入晋家的眼,谢长安不过是看你可怜,施舍给你一个婚礼而已。
晋家早就看上了钱芳,她都进了晋家的祠堂了,跟谢长安是夫——妻——
你这个连个蛋都不会生,还要避孕的贱人,晋家怎么会让你做儿媳妇呢。
你还不知道吧,谢长安的媳妇将来是晋家的当家主母,只有钱芳这种世家大族的女孩子才有资格。
你看到的并不是你看到的,谢长安不过是在跟你逢场作戏而已。
就像我打了我,就是我打了我吗,不是的贱人,是你打了我!”
叶湉啪啪就甩了自己两巴掌,跪在洛宁面前,抱着她的腿眼泪说来就来。
这个戏精!
洛宁奋力想挣开叶湉的钳制,却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魂兮,归去!
云中传来振聋发聩的声音,一股旋风将洛宁卷走。
谢长安正在开会,突然感觉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扶着椅子坐下去,会议暂停。
不大一会儿,肖迪就哭着跑来报信,“团长,嫂,嫂子出事了,在,在食堂附近的榕树下……”
满头大汗的谢长安瞳孔猛缩,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段日子心底的不安应在了小媳妇身上。
会议被迫停止,众人纷纷散了,各自去帮忙。
沈达安拉着肖迪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焦急的询问,“出啥事儿了?”
“嫂,嫂子,没,没了!”肖迪哭哭啼啼的回应。
前面跑出去没多远的罗一帧和任得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团长这才结婚几天,喜气还没过去呢,嫂子就没了……
“混蛋,你胡说啥!”沈达安劈头给了肖迪一巴掌,这混蛋找抽呢,早上他见着嫂子还好端端的。
肖迪捂着头流着泪辩驳,“这种事情我敢胡说吗?
今天本来嫂子开着车往大门那边去的,叶湉那个疯女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嫂子,还把她激下了车。
叶湉凑近嫂子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她就打了自己两巴掌,还跪在嫂子面前。
然,然后嫂子栽到在地,我跑过去的时候嫂子都没气了!”
沈达安怒从心头起,他要宰了叶湉那个贱人!
谢长安赶到食堂附近的榕树下,守着洛宁的士兵纷纷红着眼圈让开,躺在地上的洛宁露了出来。
她像睡着似的,那么的安详,从未有过的安静。
谢长安头顶响起一片惊雷,扑到洛宁身边,使劲摇洛宁,“媳妇,你醒醒!”
洛宁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直挺挺的睡着。
谢长安转头,嗜血的双眸锁定缩在旁边被吃瓜群众围堵的叶湉,“是你害了她?”
“不是我!”叶湉矢口否认,她什么也没做。
不过是靠语言占了上风,这也不至于打击死洛宁那个贱人啊!
“不是你,还有谁!”谢长安像猛虎下山似的窜出去掐住叶湉的脖子,将她生生的提了起来,大掌不断用力。
叶湉的脸色由白转红,拼命的咳嗽,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任得意等人飞奔而来,吓得魂都要掉了。
“团长,你冷静点!”
“团长,你千万要冷静点!”
“团长,为了那么个女人,不值当啊!”
“团长……”
沈达安扒开人群,走到谢长安身边,叶湉濒临窒息,已经一脚踏进了地狱。
“团长,说不定凌珺有办法,咱们先送嫂子去军区医院吧!”
对对对,他都气糊涂了,谢长安松开叶湉,抱起洛宁往军区医院飞奔。
叶湉像个破口袋似的摔在地上,猛烈的咳嗽。
沈达安发动汽车,载着谢长安和洛宁飞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军区医院内科某病房里,凌珺将听诊器取下来,站直身子,对谢长安摇摇头。
“你不是她徒弟吗,你一定有办法的!”谢长安抓着凌珺,拼命的摇。
凌珺昨天的饭都快让他要出来了,他无奈的捏捏眉心,“我只是她徒弟,不是神仙啊。
她的生命体征全部消失了,而且体温在下降,我无能为力。”
“凌珺,你救救她,我知道你肯定能行的!”谢长安抓着凌珺的胳膊,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去。
你可别跟我来这个,凌珺急忙把他拉起来,洛宁真的没救了,他不能起死回生。
凌珺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发现都是谢长安身边的人,“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