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花似去年人非昨>第十章 疑云密布

短短数个时辰之后,天穹的遮蔽便渐渐褪去,斜斜的阳光打在浦明殿高高翘起的飞檐上,划出一圈光晕。洛书向来睡眠极浅,房内从不留人守夜,到时辰了自然掀被而起,自己穿好中袍才令宫婢进来服侍。

不过今日在宫门缓缓拉开时,却稍稍例外,因为殿外站的并不是低眉顺眼的婢子,而是连软甲都未脱的秋瑟,浑身都是泥点,活似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

沉稳如洛书也不由狠惊了一下,对方既是姑娘又是下属,而他此时还只穿着单薄的中袍,领口大开,活像被剃了毛的小动物,披头散发,仪容不整,只得将昨夜搭在屏风上的外袍飞快往身上一裹,以作遮掩。同时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新布置的城内治安,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发现疏漏之处。

而秋瑟虽是抱拳行礼并无半点不妥,脸上也慢慢浮起一层薄红,目光颇有些局促,“近来城中流言四起,污蔑王室,属下无能,还请殿下亲自出面澄清。”

“流言?本宫不是已经澄清过了吗?再说了,离初十也没有几日,有何疑问届时本宫也会当众回答。”洛书还不知情,不觉事重,话毕便挥了挥手示意秋瑟退下。秋瑟见他毫不在意,立刻急道,“若是普通的事情便罢了?此事还涉及到了华殿下。”

“小华?”乍一听到故人名字,洛书也不顾及什么气氛,立刻皱了眉道,“你且说说看。”秋瑟答了一声,便将昨晚逮捕众神,之后又夜袭违摊的事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洛书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只在听到止启脱逃时捻了捻袖口,他听得明白,想得清楚,,最后甚至轻轻笑了一下。

秋瑟都被他这反应弄糊涂了,“殿下,属下都要被这厮气死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洛书知道她难得糊涂,也是该提醒提醒她,不答反问道:“那秋瑟,你说,这件事情,何为因?何为果?”

“自然,众神污蔑龙族为因,我等缉拿归案为果。”

““错了!”洛书的眼中难得地流露出少年人的光彩,仿佛挖到了密宝一般,连语气也有些轻快起来,“魔界那边尚且不安稳,仙帝还需要本宫扶持。再者,他若只是来拿个消息,带那么多毁丝灭迹符做什么?因为他早就算到了要逃,而且是必须要逃。最后他明明可以脱逃,却偏要被捕问你身份,你虽然没有报出真名,他却也猜出不,确定了你的地位。本宫倒是觉得,他是故意说那些话为因。要的,却是你,傻乎乎真把这些话传到本宫这里。”

洛书说一句,秋瑟的脸便红一分,听到最后一句,却仿佛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脸色瞬间褪了个干净,浑身抖了抖。嗫嚅道:“是属下愚钝了。”洛书习惯了敲打下属,没料到秋瑟有这么大反应,立刻放柔了语气,“其实瑟瑟你不必这么自责,还有一个原因你是不知的,那就是其实上清君吧!现在还在凡间云游呢,我怕打扰人家,压根就没递请贴过去”

他这不劝还好,一劝秋瑟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眼圈都红了,“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你有什么非啊?少女。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洛书真是给秋瑟的理解力跪了,正搜肠刮肚换个说法,殿外嘈杂又响了起来,昭翼的声音混在一堆宫婢的温言劝阻中显得格外明显,“我真的找殿下有事,各位姐姐行个好,放我进去吧!”

听这话似乎真的急得不行,洛书只得藏到屏风后放人进来,但这次门外并不是只有昭翼一人,一同前来的还有本应该赖在床上睡得正好的洛寂,但他人虽起了,却是睡眼惺忪,脚下漂浮,走进屋还迷迷糊糊地,看到屏风后有洛书的影子,也没个顾忌,扑过去就告状,“好吵!”

洛书立刻迎上去正好把向前扑到的他容进怀里,好让他靠着打个盹,因秋瑟汇报之事而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开阔好些,“什么好吵?昭翼来吵你了吗?”

洛寂抬起头来,愤愤不平:“都是,都好吵!”他今天早上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硬生生被阁外的吵闹声喊醒了。他本来就有起床气,发了火再睡便睡不着,宣了人去找秋瑟对方也不在,他只得穿了衣服起来去找那个哥哥,看出了什么事。

谁知一出了阁门就遇到昭翼急冲冲往这边赶,也是护甲加身,他身后还围了好大圈人,顾九墨七全在里面,好像在拦什么人,边拦边劝。偶尔有尖锐的女声传出来,听不清喊了什么,却是刺得人从头到脚都不舒服。

洛寂一见噪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满腔怒火正要如滔滔黄河一发不可收拾,就被昭翼拉了个正着,一面拉到浦明殿门口一面解释,洛寂没听太真切,只听说那女子惹不起。

洛书正费力去理解洛寂话里的意思,昭翼远远地补充道;“殿下,中侍郎敖玥求见。据说是仙帝所派前来贺礼册封的人,在城内,遗失了一件很重要的贺礼。她来得突然,属下不放心只能先拦着。”

“贺礼?”洛书只觉得今天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本来在神界丢东西就够少见的了,还有谁那么大胆子去截仙帝的东西?敖玥作为中侍郎过来传报很正常,为何非要赶在早朝之前?

不知怎么的,那位“止启”的话突然在洛书脑子里一闪而逝,心下混乱,问道:“昭翼,本宫记得,仙帝那边说前来册封的,应该是四皇子殊道吧?那边是什么反应。”昭翼早有准备,“殊道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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