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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家!”
刘友精神恍惚,曾经的称呼脱口而出。
当年他小儿子病重,需要卖地花钱医治。
那个时候,家里的生计无法维持,是二郎伸出手,帮扶了他们一把,这次……
刘友的心里不禁燃起希望。
东家是好人,他们家闺女对东家一片痴心,那这个时候东家出现,是不是……
“东……东家……”
刘友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求助,可是老脸一红。
他们家做的那些事,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宋家人。
刘友挣扎着。
“呦,小武爷!”
“稀客,稀客,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老鸨刻薄的表情瞬间转换,脸上堆起笑意,三步并两步来到二郎身边,抬手就要去挽二郎的胳膊。
二郎眼睛一横,伸出手捂住鼻子,一脸嫌弃。
老鸨嘴角抽了抽,尴尬的站在原地,笑容也多了份不自然。
讪笑道,“今天的粉扑多了,让小武爷见笑了。”
“小武爷可是来找乐子,我这就把姑娘们都叫出来,供小武爷挑选。”
赵县令被杀,陈家折服,如今榆林县内,可谓是宋家一家独大。
作为宋家二房的长子,又是道上出来混的人物,二郎可谓是鼎鼎有名,老鸨如何不知。
“姑娘们,快,来客了!”老鸨大声的喊着。
话音刚落,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姑娘家,鱼贯而出。
有几个领头的,直接贴到了二郎身上。
“爷!奴家是白雪,今天就由白雪来服侍爷吧?”
女子的手滑上了二郎的胸膛,刚滑两下就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拍开。
“白雪姐姐不是说身子不舒坦吗,服侍爷的事,就交给小妹吧!”
另一个女子挤开白雪,依靠过来,“爷!奴家是红梅,爷可要记得奴家呀!”
“爷!”
“爷!”
“爷!”
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争相向二郎献媚。
哪知二郎一抬手,把人全从自己身上推开。
随即手指一指,敞亮的道,“喜欢哪个自己挑,今天的花销,全算在爷身上。”
“小武哥敞亮!”
“小武哥威武!”
小弟一阵起哄,呼喊声过后,纷纷搓手。
一双眼睛带着暧昧之色,在身旁的姑娘身上来回扫视,挑选着自己心仪的。
“小美人,就你了!”
一个被领走,两个被领走,等大家挑选完,老鸨挥挥手,让剩下的退下,把白雪,红梅留在了二郎身边。
这俩人是那群姑娘中,长相最出众的。
小弟们也不傻,最好的,必须留给他们老大,故而谁也没敢把这两个挑走。
“小武爷,要不今天就让白雪,红梅一起服侍爷?”
老板露出“善解人意”的笑,男人吗,在他们青楼里,多挑几个姑娘是常有的事。
白雪,红梅互相瞪了一眼,一左一右立刻挽起二郎。
哪知二郎不按常理出牌,随手一推,就把俩人推开。
露出招牌式的痞笑,看起来坏坏的,嘴上道,“今儿爷没心情,等改日爷得闲,再来玩!”
二郎看起来,像个老手,又经常跟混混,混在一起。
可谁曾想到,他还是小处男一枚,为了道上小武哥的面子,这一点二郎绝不会承认。
老鸨挥手,遣退身旁的两个姑娘,询问道,“那小武爷今天来是……”
二郎的目光看向刘友,老鸨也是个机灵人,并没有错过,二郎刚进来时刘友的反应。
小心翼翼的问,“莫不是为了梅姨娘?”
“当然!”二郎干脆利落的承认。
拽过一把凳子,往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仰了仰头,表情乖张。
“赵县令跟我们宋家不对付,少不得这个梅姨娘,在其床头吹耳边风。”
“如今,她没了赵县令这座靠山,不治治她,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二郎鼻子哼了哼!
“不过我宋家仁义,要人命的事,断断做不出来,所以吗……”
二郎眼神凶狠,转向刘友,“你们刘家,给我彻彻底底的滚出榆林县,否则……”
二郎掰了掰手,嘎吱嘎吱作响,威胁之意更浓,“休怪我不客气!”
“听说你们家楼里,敢收留梅姨娘,这是打算和爷作对?”二郎质问的看向老鸨。
“没有!没有!”
老鸨急忙摇头,“我们怎么敢跟小武爷作对,在这榆林县中,谁还敢得罪小武爷您?”
“不就是一个梅姨娘吗,我这就把她赶走。”老鸨机灵的说着。
其实她心里也疑惑,搞不清楚二郎究竟是何意。
是想帮刘梅,还是真的厌恶刘梅,厌恶到,不希望她出现在榆林县的任何一个角落。
不管是哪方面的理由,总之,二郎的意思她明白了,他们青楼不能留刘梅。
“银子拿来,人赶紧领走!”
老鸨又把刘友手里的荷包抢了过来,把刘梅的卖身契扔了过去,赶苍蝇似的打发刘友。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刘友不知所措,可有一点他知道,他现在可以带走她的闺女。
扑通一声,刘友跪倒在地,“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大恩大德!”
“别谢!”
二郎抬手打住,“我这可不是帮你们,纯属讨厌,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家。”
“刚才我都说的话,听明白了吗,离开榆林县,滚的越远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