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盖头突然被掀开,原本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晰,看着卧房里大红色的布置,差点被眩晕过去,抬头看着戚淮,轻轻咬着下唇,“阮妡参见王爷。”
“你我是夫妻,这样见外了。”
“你——”阮妡轻蹙眉头,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那日马车上的是你,你……你、你——!”阮妡激动得站起来,“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戚淮扶额,怎么这小女子好生不讲道理。
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哈欠,“本王为何要报复你?成为本王的王妃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何来报复一说。”
“那你大可以跟皇上说你不娶我,你这般,到底是为何?你分明不喜欢我,娶了我不是白白受罪,两相生厌吗?”阮妡站在那里,盯着戚淮,“王爷莫非是受虐狂,觉得娶一个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人也不在乎吗?”
戚淮脸色一沉,盯着阮妡,“皇兄的决定我改变不了,王妃早些休息,不必再为了这些事情烦恼,你我成亲已是事实,难道你还想被我休妻吗?”
“休妻就休妻,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
阮妡嘀咕一句,看着戚淮坐在椅子上,又看了看床,悻悻的走到床边坐着,警惕的看一眼戚淮,然后直接躺在床上,拉上被子睡了。
早知道是嫁给这人,她就该逃婚的。
想了半晌心里还是不爽,那日在街上,戚淮那态度分明和自己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隔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成亲了,老天爷你真会玩。
戚淮坐在那里,看着红烛摇曳,再看向阮妡。
这小女子真是有意思,分明是个脾气冲动又暴躁的人,竟然能忍得下来,为了圣旨嫁给自己,看来临猗县也不是太无聊。
瞥一眼阮妡背对着自己穿戴整齐的睡觉,捻了一颗花生在指尖,弹出去把蜡烛灭了,便靠着椅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