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展颜和江皓言走的不见了人影,成飞鸿和朱清华才精神恍惚的被成琦菲两人搀着,往成琦菲的房间而去。
成家父母被人这么一下就拍飞出去,容嘉柔怕再留下来对方不定怎么尴尬呢,略坐了下就告辞离开,心里却是早已畏如同鬼怪——
老天,那男人才多大啊,竟是轻飘飘一挥手就把成家父母这对儿武星瞬间击溃!一想到成飞鸿夫妇方才趴在地上时欲哭无泪的惶恐模样,容嘉柔觉得头皮都是麻的。而且既然会喜欢上叶晨风,容嘉柔自觉对那些外貌优质待人却有些冷漠的男子接受度还蛮高的,偏这言皓根本就不是冷漠,说是邪气还差不多——
竟是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给别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最奇怪的是那岳展颜的态度,竟是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都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样子。
房间里的成琦菲三人也是相对无言。
“爹,娘,有没有伤到哪里?”半晌,还是成琦菲先开口道。
“无事。”成飞鸿蹙眉摆了摆手。明显有些若有所思。
“那个男人,是谁——”朱清华却是两眼通红,一副不愿罢休的模样。听说儿子死时,朱清华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一心想着要给儿子报仇。没想到好不容易逮着了这岳展颜,却是一个照面就被人打飞了出去。
成琦菲吓了一跳——这可是华元学院。不说爹娘根本不是那言皓的对手,杀了岳展颜那个贱人,也必然会使得院长柯训之震怒,到时候非但会自身难保,也定然会连累到自己身上,忙道:
“娘不要冲动。咱们要想杀岳展颜,以后也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至于那言皓,听师尊讲,应该是墨融帝国的言家人。”
“言家人?”成飞鸿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松——不是神族人就好。转头看向成琦菲,“菲儿你之前也受的有伤,就先去歇息吧,放心,该怎么做,我和你娘心里有数。”
看成琦菲离开,成飞鸿才转向朱清华:
“那个岳展颜,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别人不知道,自己夫妇两个却几乎是看着岳展颜长大的,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岳展颜之前有多废柴。甚至被岳开云那老混蛋驱逐出北乡侯境时,岳展颜委实不过是个初级武士罢了。
虽然大陆上不乏没有什么势力可依靠的天才,为了怕人忌惮,之前先隐瞒实力的。可岳展颜那是谁啊,北乡候府唯一的嫡孙!所以这一条根本就不成立。而且要说岳展颜十二岁之前是装作废物的,也明显不太可能——毕竟,即便演技再好,也不可能有人十多年如一日般都把一个废物演的那么逼真。
所以,这岳展颜身上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朱清华也是深有同感。实在是方才,岳展颜虽是没来得及出手,由内而外的气势却是和从前有天壤之别,甚至从前有多怯弱,现在就有多高傲。那股王者君临天下的气势,竟是比起自家女婿大皇子华少翌还要强些。有这般强大的心智,数年前又怎么会整日里哭哭啼啼、软弱不堪?
“对了,你记不记得前些时日岳青峰来家中拜访时说的话?”
岳青峰办砸了差事,没有帮华少翌扳回一城不说,自己还断了手指,虽说岳家合家震怒之下,已然做出驱逐北乡候府这一支的决定,却仍是因失信于大皇子而惶恐不安。求到自家门下时,偶然说到一点,那就是岳展颜最擅长的武技,根本就不是来自岳家……
成飞鸿也是个精明的,闻言怔了下,忽然想到一事:
“岳展颜这般,会不会,和灵虚山丢失的重宝有关?”
毕竟,这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可灵虚山重宝丢失后,岳展颜就横空出世却是毋庸置疑。
朱清华眼睛一亮:
“咱们今天晚上,就去探一探那岳展颜的底细。”
还是相公聪明,只要和灵虚山丢失的重宝扯上关系,到时候不管是岳展颜还是北乡候府,都必然会招致灭顶之灾。毕竟,和三大神族比起来,便是大陆上最厉害的世家也是和蝼蚁没有什么差别的。
“那对儿男女,你小心些。”江皓言把展颜送进房间,临走时嘱咐道。
“没事儿,你快回去吧。”展颜摇头——这里可是华元学院,成飞鸿两口子除非是疯了,否则必然不敢在这里行凶杀人。而且——
今天一天的时间,江皓言竟是好几次和自己“偶遇”,要说不是故意的,骗傻子还差不多——
偌大的一个学院,偶遇一次也就罢了,还两次三次四次——简直“偶遇”上瘾了。
一路上但凡遇到的那些学子无不是张口结舌的模样,甚至有一个高年级的师兄,连续三次都正好迎头碰上,最后一次那位师兄受惊太过直接撞到了墙上……
展颜早已是如芒在背,偏是江皓言依旧是乐此不疲怡然自得,一副再理直气壮不过的样子。
目送江皓言离开,展颜才转身往秦凤池的炼器室而去——
因欣喜于展颜的炼器天赋,秦凤池离开时特意把炼器室的钥匙交给了展颜。
前几日杂事太多,展颜一直没静下心来感受晋阶武星后的心境。更心痒于那日炼出宝器后的奇妙感受——
总觉得手中的九转紫金鼎和宝器之间好像有着无法言说的共鸣。
为防有人突然闯进来,误了自己的心境体悟,展颜先启动了师尊告诉自己的阵法——院子里的草木种植暗合了奇经八卦之术,虽是不含有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