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一口一个翎儿的,叫的很亲密嘛!”纳兰熙斜了斜唇角,笑的一看就十分不怀好意,“可国师这么多年来,怎么也没成为驸马呢?莫非真如传闻之中那般,是那方面不行……”
隋渊被纳兰熙的话给呛到,气的感觉内伤更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传闻,虽说他这么多年拒绝南凤翎,的确是有苦衷的,但他为何要向这个男人解释,真是莫名其妙。
“若你们答应这件事情不会牵涉到长公主,我便可以带你们追查世子妃的下落,否则的话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南凤翎显然是隋渊的软肋,只要不涉及她的事情,做什么都可以。
昭景翊显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冷笑着回道,“国师大人未免将自己看的看的太重了些许,就算是没有你,本世子也一样可以找到凌月。”
这番话可谓是把隋渊说成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隋渊有些挫败感,但接下来他却笑了,“我相信世子殿下有那个本事可以慢慢追查,可惜的是,你能慢慢追查,世子妃她可等得起?”
隋渊的话正中昭景翊心里,这正是他目前最为担心的事情,苏光晁此人阴险毒辣,真的不能想象,他抓凌月过去的目的。
当日苏光晁带走慕容凌月之际,给了他十日的时间,让他找到凌月的师父,神医苏左玄,现在已经过去了三日,可这茫茫人海之中,他到底去哪里寻得苏左玄相助。
“说出你的条件。”昭景翊凝着眉冷声说道,隋渊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会这个时候故意说出这番话,一定是有条件的,能被苏光晁重用,他的心思可不简单。
隋渊紧了紧手心,面上隐隐露出痛苦之色,半晌才深吸一口气,语气十分凝重,沉声道,“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听闻世子妃是神医苏左玄的首席弟子,所以待到世子妃平安归来的时候,能替翎儿解开她身上的毒。”
世人皆知道南理国长公主南凤翎生的一副修罗面容,常年待在黑色轿子中不见天日,就连嗓音都会让人听了如同见了鬼,再甚者还有孩童被吓哭。
可隋渊心中却知道,南凤翎本不是这个模样的,她也曾是妙龄女子,喜欢穿漂亮的衣裙,喜欢在月下翩翩起舞,吟诗作赋,说到底,全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她成了如今的这般模样。
他隋渊何德何能,原本他只是皇家道观之中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小道士,可却偏偏意外救了南凤翎一命,从此便被长公主殿下看中带回府中,与她整日形影不离。
原本日子可以就此平静下去的,可谁知道天意弄人,因着他在长公主面前一时风头无两,便被王城之中的其他对南凤翎心怀不轨的世家子弟盯上,寻了个机会将他打残,扔到了悬崖之下。
原本他是必死无疑的,可最后却被谷底的苏光晁所救,他甚至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本想着帮苏光晁做些事情,就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可谁知他却是变本加厉。
也不知道苏光晁从哪里查到了他的身份,以及和南凤翎的关系,总之在他觉得想要抽身离开之际,苏光晁便卑鄙的给南凤翎下了毒,威胁他从此为他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了南凤翎每月都要服用的解药,他不得不听从苏光晁的命令,乖乖的做他听话的傀儡,被他安排成为南理国的国师,与自己心上之人成为陌路。
本来先前都好好的,直到后来南凤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愿看着自己受制于人,便拒绝再服用苏光晁的解药,活生生的忍受着毒药发作的痛苦,将自己的容貌和嗓音生生的毁去。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隋渊倒是宁愿自己当初落下悬崖之后直接死了干净,这样起码翎儿如今还能正常生活,像平常女子一般,找个驸马,平静的度过一生,不用被坊间传成女修罗一般的存在。
昭景翊不意外隋渊会有此要求,他曾经就听慕容凌月说起过,南凤翎应当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变成那般,只是没想到,她中的竟然是苏光晁的毒。
眼下对昭景翊最重要的,便是能早些找到慕容凌月,所以这么点儿小要求,他还不至于不能答应,“好,本世子答应你,不过希望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
隋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么些年来,他心中的牵挂,唯独只有一个南凤翎而已,只不过从前他有苦衷,所以不得不刻意躲避,说过做过很多伤她的话和事情,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去逃避。
“先前我说过,我曾看见过追影山庄的人和尊……苏光晁接触,后来我便留了心观察,发现每次来的都是同一人,我记得那人的容貌。”隋渊说着。
因为观察了很多次,所以他对那人的映象极其深刻,若是再见到,他一定不会认错人,眼下这是唯一能找到和苏光晁有关的线索。
“那便立即启程去追影山庄。”昭景翊立刻起身,锐利的眸光瞥向隋渊,“若你说的话有一句是假的,相信国师大人清楚后果。”
隋渊面露苦笑,虚弱半靠在墙角之处道,“自然不会,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想和长公主告个别,否则以翎儿的性子,摄政王那边相信会有压力。”
南凤翎的性子,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此番他被莫名其妙的从长公主府中带出来,相信她就是把整个南理国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隋渊这番话说的有道理,果不其然,南彦坤亲自找了过来,径直走到昭景翊面前道,皱眉道,“世子殿下还是带着隋渊快些撤走吧!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