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些事情都暂时得不到答案,唯一只能寄希望于师父,慕容凌月将这些疑惑收入心底,只能等有机会再去向师父求证,现在还是要去解决里面的血蛊。
既然已经从苏光晁这里得知了,那东西是和自己有关系,那她便不能袖手旁观,慕容凌月紧了紧手心,丢下苏光晁独自一人往石室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道现在那个阵法被破坏的如何了,总之这入口之处已经快要被滑落下来的石块儿堵起来了,慕容凌月用所剩不多的内力轰开一些碎石,这才得以看清石室里面的情形。
慕容凌月不看里面的情形还好,猛然间看过去,险些将胃酸给呕出来,这里面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昭景翊的一身追影山庄弟子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的鲜红,地上尽是一滩一滩黏糊糊的,看起来就很令人作呕的东西,那些是大片大片血蛊的尸体。
不过比起被解决的这些血蛊,血池之中的那些才是难对付的,因着大量的血蛊苏醒,所以血池之中的鲜血已经下去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若是慕容凌月没有看错的话,那里面竟然是一具寒玉所制成的冰棺,只是因着浸泡在鲜血之中的时间太长,所以有些泛猩红,但是里面的的确确是躺着一个人。
在看见慕容凌月的那一刻,昭景翊分了一下心,对她急切地喊道:“凌月危险!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这里。”
因着昭景翊分了这一下心,一只猩红的血蛊猝不及防间间从石壁上掉在了他的手臂上,眼见得快要钻入他手臂上吸血了,纳兰熙及时撒了一把药粉,才让那血蛊迅速萎缩,蠕动了两下之后掉在了地上。
同时昭景翊又用他的内力将周围残存的血蛊给扫清,但血蛊胜就胜在数量多的让人崩溃,有时候还令人防不胜防,若是被这玩意儿附到身上吸血,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方才真的好险!纳兰熙又在昭景翊周围撒上一圈药粉,这才重新去对付血池之中的那些源源不断爬出来的,“喂!你要是有空的话,就想个办法对付一下这些恶心的蛊虫,或者过来看看这个拖后腿的。”
纳兰熙一边撒药粉,一边对慕容凌月说着,这些蛊虫真的是太恶心,太疯狂了,仅凭着他们几个人,真的有些力不从心,慕容凌月来此正好多个帮手。
还有就是这石室之中还有一个已经昏迷失去意识的宫祁钰,他先前以自身鲜血为引,就是为了引开血蛊,现在身上有被血蛊噬咬的痕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谁知,纳兰熙话音还未落下,顿时就有两道凌厉的视线射向他,全然不顾他十分辛苦的和血蛊奋战,十分无情无义。
当然,这两道视线自然是昭景翊和苏左玄,慕容凌月于他们而言,一个是放在心尖儿上疼的人,一个是唯一的宝贝徒弟,怎么可以随意让他人来指手画脚。
慕容凌月看着昭景翊,纳兰熙和师父正在尽全力忙着对付血蛊,还有已然昏迷不醒的宫祁钰,她也顾不得胃里的不适感,先行进去,帮着昭景翊一起将宫祁钰扶着出来,他现在情况十分不好。
“此地不宜久留,你让师父和纳兰熙赶紧出来。”慕容凌月边给宫祁钰把脉,担忧的目光看着石室里面,眉头紧锁着,“然后放火烧了这里的一切。”
血蛊源源不断的从血池之中出来,可见繁衍速度之快,若是这样的话,越是这样耗下去,对他们就越是不利。
昭景翊看了一眼石室之中的情况,和慕容凌月解释着道,“是师父,他貌似有要留下的理由,似乎和那个寒玉冰棺之中的人有关系,不必担心这里。”
那些血蛊虽说对付起来很是烦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在他们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至少纳兰熙的药粉对它们还是挺有用的。
只是原先他们都要离开这鬼地方了,但苏左玄却忽然对血池之中的寒玉冰棺有了兴趣,他们肯定不能放心苏左玄一人在这里,所以就只能暂时陪在此处。
“师父他认识冰棺之中的人?”慕容凌月有些疑惑,她只知道师父是闻名于世的神医,除了苏光晁之外,她也不知道师父还与何人相熟。
昭景翊点头回答,“看师父的模样,应当是认识的,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办法能将那个冰棺移出来,如此便可离开这里。”
否则的话,里面实在太过于危险,他们可耗不起这时间,时间越长,血蛊的数量就会越多,到时候场面就再难以控制的住,还是早些离开,到时候就如慕容凌月所说,直接放火烧了比较干净。
既然是师父认识的人,慕容凌月便没有再去多想,她现在比较担心宫祁钰的情况,血蛊不仅以他的鲜血为食,且身上还带着毒素,所以他现在中毒不浅。
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别说解毒的药草了,她连银针都没有,如何能为宫祁钰解毒,现如今只能先封住他的心脉,保住他的一条命再说。
既然这是血蛊在作妖,而且是被慕容凌月的鲜血激活的,那么她仔细想了想,自己身上的血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安顿好宫祁钰之后,慕容凌月重新折返回石室之中,随意从地上捡起一根废弃的箭矢,用上面尖锐的箭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鲜血随之流下。
在慕容凌月划破手掌心的那一刻,变故忽然而生,方才被纳兰熙的药粉弄得十分萎靡的血蛊,好像忽然间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