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可是你们家王爷肚子里的蛔虫,他想什么我都知道!”裴谢堂扬起脸不无得意。
“这位是?”长天见她身后一反常态的跟着一位小姐,不由暗暗纳罕。
陈园园忙福了福身,柔柔的回:“小女子是三小姐的表姐,姓陈。”
“陈小姐。”长天拱了拱手,眼睛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转回了裴谢堂的身上:“三小姐,王爷在书房正发脾气呢,你去可得仔细些,千万不要惹了他。”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听说是为了朱广义的事情,我们王爷跟太子殿下意见不合,朝廷上就吵了一架,回了府还是闷闷不乐的,脸拉得老长呢。”
接着,夸张的扯了扯自己的下巴。
裴谢堂扑哧一笑:“没事儿,我不怕。我去看看他,你带我这个妹妹先到处看看。”
“三表姐……”陈园园刚喊了一声,裴谢堂已一溜烟的进了淮安王府,耳边听见裴谢堂一连串欢快的笑声,人已去得远了。
陈园园懊恼的跺了跺脚,见裴谢堂熟门熟路的进去,都没为自己引荐,心中难掩不满。
篮子站在一边没动,长天亦笑着对她说:“篮子,孤鹜昨儿还念叨着你呢,说上次给你带的核桃酥你没拿,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他是故意气我的,明知道小姐让我减减身上的肉,还偏要给我拿宝盛斋的点心,他不安好心!”篮子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有那点银子,还不如直接给我,多省事,我还领个情呢!”
“孤鹜说得一点都没错,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这副样子真是得你家小家的真传!”长天乐得起不起腰来。
“孤鹜——”篮子原地一声吼,冲着跑进了王府。
看样子,是要去找孤鹜算账了!
待她走远,长天止了笑,整理了一番衣衫后,对陈园园客气的拱了拱手:“陈小姐请跟我来。”
陈园园咬住唇,长天的态度亲疏立见,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不知道朱信之的这些侍卫个个都是带刀侍卫,是有品阶的官员,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见王府的一个侍卫都如此看不起她,陈园园不免气愤,倔强的站在原地:“不用了,我不想看王府里的风景,我三表姐和王爷在哪里,你就带我去哪里好啦。”
“三小姐说……”长天一愣,有些为难。
陈园园不高兴:“我是外人,不好在王府闲逛,你听我的就是。”
长天摸了摸头,很是不解和不满。
这位小姐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有气,怎么就拿他撒起来了?
不过,长天是好脾气,什么都没说,压着疑惑,还是带着陈园园进了府门。
七转八转,虽说陈园园说不看,他却不能真的直接带她去,要是让谢成阴知道了,还不得拆了他的皮。长天嘴上没说明,暗地里还是带着陈园园逛了一圈,算是完成了谢成阴交给他的任务。等再站在书房前,不容陈园园吩咐,他就说:“书房到了,陈小姐在此稍等,我去通禀王爷。”
“好。”陈园园连句谢谢都懒得说。
一个下人,虽说是淮安王府的,但她还没必要自降身份笼络。娘说了,女孩子要高贵一点,否则王爷知道了,会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一个只想着攀龙附凤的人。
长天再一次蹙起眉头,多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去。
一开门,长天就饱受惊吓。
书房里,裴谢堂整个人趴在朱信之的背上,朱信之正不耐的甩着肩膀:“你到底下不下来?”而裴谢堂呢,她正拧着朱信之的耳朵,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