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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让人找,也没找到,这性子太烈了,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不怪老爷那么生气。”
“哎,但三小姐的日子艰难,找个地方吊死还得了解脱。你想想三小姐这几年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吃的是冷疙瘩,喝的是粗茶,吃穿用度还不如一个下人。唯一的盼头就是温少爷,现在连这个盼头也被大小姐一脚踩了,换谁谁也想不通呀……”
“怪谁呀,还不是自己身子不争气,要是她好生生的,温家哪里肯换人。你说是不是?”
“是啊。”
突然,两人身后有人凉凉地回了一句:“我也觉得三小姐一点都不争气。”
两个婆子聊得正开心,有人赞同,立即欢喜地回头想拉拉家常,这一转身,就见厨房的大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美人,高贵的宴服衬得她身姿越发窈窕,头上的玉饰让她的眸子更见清冷,好一个不可方物的美人!
见两人回头,美人柔和一笑,露出颊边软软的梨涡:“你们刚才说,篮子跪了一个晚上了?”
两个婆子点了点头,那美人什么话都没再说,只沉了满脸的笑容,转身往主院去了。
等人走远了,两人纳闷地互相看了一眼:“这姑娘是谁呀?生得真是好看,比咱们大小姐还好看。”
另一个想了想:“看着眼熟得很。”
忽然,她身子抖了抖,手里的勺子哐当落了地。
“好像……就是三小姐!”好半天,她哆哆嗦嗦地吐出这么一句。
三小姐平日里是喜欢将自己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没错,但全府上下,只有她一个人有那么一对标志性的梨涡。没想到三小姐洗去一身浮夸,将灰扑扑的衣衫一换,竟有点倾国倾城的美艳,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不怪她们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
“走,我们悄悄去看看热闹。”
半晌,两人眼里涌出一阵坏笑,放下手中的锅碗,擦了擦手,就跟上了裴谢堂的步子。
裴谢堂一路走,一路觉得很奇怪。
按理来说,谢成阴如此不受谢遗江关照,就算一晚上不在府邸里,也不会引起那么大的动静,更何况有朱信之的信函为证,谢遗江不至于非要闹得这样难看。
她拍了拍额头,是了,依着樊氏和谢依依的性子,昨天在温家吃了大亏,谢依依又如愿做了未来温夫人,肯定是要来满江庭好好地踩她裴谢堂几脚出气的。这一来,就发现了裴谢堂不在屋子里,立即就闹到了谢遗江跟前。
要挑拨谢遗江的怒火,那实在是太容易了点!
主院里安安静静的,谢遗江早就起床去上朝了,院子里就剩下一个单薄的身影跪在正中间,浑身湿漉漉的。
正是篮子。
衣服还是滴着水,肯定不是早上的露水,看来是人为的!
裴谢堂大步上前,一拉篮子:“起来。”
“小姐,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篮子没起来,反而着急地推着她:“要是让老爷看见了你,他会打死你的!”
“你这一身水是怎么一回事?”裴谢堂手下用力,将她拽了起来,好看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篮子低头:“是夫人身边的丫头泼的洗脚水和洗脸水。”
洗脚水?那岂不是昨晚就泼的?春天的晚上温度很低,这一盆水下去,篮子一个小姑娘哪里扛得住?这好不容易捂干了衣服,早上还来一盆洗脸水,再将人浇个透心凉,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摸了摸篮子的额头,出手滚烫,已是病了。
裴谢堂怒了:“哪个不开眼的奴才,你给我指出来!”
“是我让人泼的!”说话间,樊氏和谢依依已摇摇款款地从屋子里出来了,她一出来,就扭头吩咐了身边的丫头几句,横眉冷眼地看着裴谢堂:“谁让你的奴才不开眼,连我的话都敢不答。谢成阴,你给我跪下!”
裴谢堂松开篮子,冷笑:“这就对了,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咱两算,跟一个丫头计较什么?”
“还敢顶嘴!我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樊氏声色俱厉地呵斥:“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彻夜不归,对家里连个交代都没有,我谢府的家教你学到哪里去了?谢成阴,你还不给我跪下,非要我请老爷回来吗?”
裴谢堂盯着她,磨蹭了许久,膝盖就是没弯。
“让她跪下!”樊氏见她不肯低头,对左右扬了扬下巴。
原来方才那丫头是出去喊家丁进来,得了夫人的吩咐,七八个壮汉一拥而上,有的按手,有的踹脚,将裴谢堂围了个密不透风。
裴谢堂怕伤着篮子,连忙将人推了出去,但这么一阻拦,再还手就失了先机。她力气还没恢复过来,自然挣不脱五六个人的压制,被扭着跪在了地上。
见谢成阴挣脱不开,樊氏放心了,端着架子开始数落起来:“我们谢家世代书香门楣,老爷在朝中做官,一向清廉端正,作风半点都不敢疏忽。你倒好,行为轻狂,举止无度,原先就经常做一些不要脸皮的事情,现在更过分,眼见着你大姐就要同温宿完婚,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我弄出这些幺蛾子来,要是让温家人知道你夜不归宿,她们会怎么想我们谢家的门风,会怎么揣度你大姐的德性?”
“你自己嫁不出去,就想要拖累你大姐二姐,这么恶毒的心思,是我们谢家的女儿吗?”
“谢成阴,你安的什么心?”
“是不是要谢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