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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子着实难过了好一阵子,才出去给裴谢堂打听消息。
不多时回来,又是一副怒容满面。
得,一看她的样子,裴谢堂心里有谱儿了:“怎么,又是谢依依?”
“除了大小姐还能有谁!”篮子气得接连砸手中的手绢,跺着脚生闷气:“大小姐就是见不得小姐过得好,如今躺在床上养伤,都要给小姐添堵。奴婢都问清楚了,刚才老爷回来时,虽然看起来精神不好,但并没有发怒。是大小姐屋子里的那个绵儿和绣儿跑到老爷跟前嚼舌根,说什么见着小姐和高公子搀扶着进来,一身酒气,老爷这才过来问罪。”
裴谢堂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醒酒汤,闻言挑起眉眼:“大小姐如今病在床上,她的丫头就算看到我喝醉了,又怎么知道我是去哪里喝的?”
难不成,谢依依有这个能耐在她身边布置眼线?
今天为了出去寻欢作乐,她特意连篮子都没带去,临出门的时候又再三确认没人跟着,谢依依怎么可能知道?
除非,是有人透露给她消息。
是谁?
“这……奴婢不知道,奴婢问的人也说不清楚。”篮子一脸茫然,她没裴谢堂想得深入,问了这些就急匆匆的回来回话了。
裴谢堂敲打着桌子:“今儿樊氏来没来过?”
樊氏虽然被赶了出去,如今自己在外面买了个小院子住着,但她的两个女儿都在府中,谢遗江倒也没真的做绝了,樊氏要来看望两个女儿,他并没有拦着不许。是以这段时间樊氏都会来府中,只是不敢留下过夜,看了女儿就回去。
篮子想了想:“来过呀,小姐回来的时候刚走。”
“你去问问大小姐屋子里的,看看能不能掏出口信儿来,樊氏今儿都去过哪些地方?”裴谢堂有数了。
谢依依没出门,她的丫头也不可能跟踪自己,唯一能给她带来消息的,大概就只剩下樊氏一人。
她蹙起眉头,今天算是大意,只注意提防着谢家的人,倒是没留意到还有旁人。这是一个教训,以后行事须得更加小心,这种小事就罢了,在旁的事情上,万万不可能让人捉住了把柄。
篮子又出去了。
果然,再回来,她便沉了脸:“小姐,奴婢悄悄问了大小姐屋子里的锦儿,锦儿说,小姐跟高公子出去喝酒的事情,就是樊氏告诉大小姐的。锦儿还说,樊氏今儿是来给大小姐送糕点的,大小姐最近在养伤,喝了太多药,嘴巴里哭,吃什么都不香,樊氏特意去宝盛斋买了送来,一口一口喂了大小姐吃,看着大小姐睡下了才走。”
这就是了!
裴谢堂冷笑,她一开始和高行止在宝盛斋的茶楼上喝茶听书,想来是让前去买东西的樊氏撞见,心中大概想作妖就跟去看了。潇湘夜雨就建在静汀河上,他们上了船,去哪里一目了然,樊氏都不用跟着去,就能猜到是什么一回事。
“樊氏爱挑拨离间,这都离开咱们谢家了还改不了这臭脾气!”篮子很生气,但更气的是自家这个不听话的小姐:“小姐,奴婢总劝你别胡来,你不听,这下好啦,又把老爷惹生气了,哎!”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数落我是轻车熟路!”裴谢堂听得多,难免没了耐心,似笑非笑的横了她一眼。
篮子一愣,随后噗通就跪下了:“小姐恕罪!”
“我这屋子里的丫头是少了点,没几个人给你管着,难怪你天天就想管着我。”裴谢堂伸了个懒腰:“明天我就去找高行止要几个丫头来。”
她转身去洗澡:“别跪着,起来帮我搓个背,今天出了汗,恐怕搓得出条儿来。”
“小姐,奴婢知错。”篮子小心的觑着她。
裴谢堂轻笑道:“篮子,我对你一向宽厚,是因为你是我的丫头,你跟着我一起吃了很多苦,我愿意弥补你。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规规矩矩的活着,没什么坏心思,所以我一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记住,我是主子,你是奴婢,这是不可僭越的界限,也是我的体面。你若是长期这样,总有天会吃大苦头。在这谢家,在这京城,我舍不得教训你,多得是人舍得下这个狠手。”
“是。”篮子低下头,“奴婢知道小姐是为了奴婢好,奴婢只是担心。”
“我知道。”裴谢堂点了点头,这丫头跟她一样,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因谢成阴的生母戚氏临死之前将谢成阴托付给她,难免让她肩膀上的责任重了点。
拖着下巴,裴谢堂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小姐,大小姐这次又阴了小姐一回,她怎么总是不放过你呀。”篮子见她并未真的生气,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裴谢堂笑道:“她跟我不和,盯着我一些并没有什么。更何况,这一次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被她抓到了小辫子也是活该。”
“小姐禁足满江庭,早晚课的时间都增加了,要是王爷回来,他不来找小姐,咱们怕是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篮子叹气。
裴谢堂笑道:“这倒不至于。左右只是我禁足,你们两个丫头照常活动,灵活一点,多跑几次,什么消息探听不到?再说,你这次是真的冤枉了大小姐,她呀,不过就是躺在床上无聊,见不得我这段时间逍遥,想找个法子让我也挨些棍棒罢了。”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还是担心温宿。
温宿逃婚,至今音讯全无,谢依依这是担心温宿万一没离开京城,想办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