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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慧广这么一说,我便知道林不凡说的话是真的。
这了缘和尚还真的有问题。
我问慧广说道:“大和尚,你要是知道了缘有什么问题,就不妨跟我说一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主持公道,绝不会错怪他的。”
“罢了,施主,他人都要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和尚,这可不是出家人应当有的态度啊,莫非你也有问题不成?”
慧广摇了摇头不愿意跟我说了缘的事情。
这时候林不凡说道:“其实这了缘和尚就是这横河镇里的人,确切说是七里村的人,了缘和尚本来是一个混子。”
“混子?那岂不是跟耿小乐一个德性?”
“他?他哪里比得上耿瘸子啊。耿瘸子多少还是很仗义的,也有很多人跟着他混,他管很多人的饭,而且这些人在他的约束下还干了点正事。”
“但是这了缘却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年轻的时候,打哑巴骂聋子,踢寡妇门扒绝户坟,坏事算是干尽了。”
“林施主你这话就不对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何必再揪着一个人的过往不停地去说呢。”
说这话的是了因。
林不凡看了一眼了因说道:“你还小,你不知道你这了缘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点你们方丈还是清楚的,只不过这了缘和尚现在掌握着这庙里的经济,你们方丈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像这种庙,你要是在这里能修出好来,我把我的林字反过来写。”
我对了缘的事情很感兴趣,催着林不凡:“你不要扯别的,直接说这了缘的事情。”
林不凡说道:“这了缘和尚年轻的时候倒是一表人才,除了卖相好点之外,一无是处。有一次他在镇上跟人赌钱,因为赌输了赖账,结果被人给围了,他一着急就拿刀扎死了一个,这就跑了。”
“后来被抓住了,判了十年,十年之后他放出来了,一开始是跟耿瘸子混的,耿瘸子待他不错,但是他却跟耿瘸子的老婆给混在一起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一愣,看向黑狐狸:“你有陆田鸡的记忆,可真是这么回事?”
黑狐狸回想了一下之后对我点了点头说道:“主子,还真是这么回事,其实这耿小乐也是知道自己媳妇那点事情的,所以把这了缘给赶走了。”
林不凡接口说道:“就是这样的,这了缘就被赶了出来,没有了饭碗,就到庙里来投奔他的舅舅,也就是慧广和尚。”
“慧广和尚当然抹不开面子,还真就收留了这了缘,了缘在寺里消停呆了一阵之后,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他仗着自己的人样子不错,又去镇上勾搭大姑娘小媳妇。”
“不仅如此,他跟耿瘸子的媳妇马兰重新勾搭上了,马兰开的小店的收入,很大一部分都到了了缘的身上,而了缘为了在庙里接着生活下去,自然也交给了方丈慧广。”
“你胡说。”这下子慧广着急了,“李施主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他一个借别人的命来种灵芝的妖人说的话,岂能值得相信?”
林不凡却连连冷笑说道:“大和尚你不必那么着急反驳。的确我是胡爷派来种收血灵芝的,我们这血灵芝的效果也是很好的,可以延年益寿,治病强身。”
“不过跟你们所想的一样,我们这其实是间接杀人,用人命来种灵芝。但是我们敢做也敢担,却不像慧广和尚那样,为了庙里的收入你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宁可把佛门净地变成藏污纳垢之所。”
被林不凡这么一说,慧广竟然哑口无言。
这时候丁满突然插了一句:“这么说起来,你们胡爷不但不是害人精,反而是仁人义士,或者是民族英雄?”
林不凡的目光之中射出许多崇拜之色,一说到胡爷的定位,他整个人就变了,根本就不再是那个摇着扇子的装逼犯,而是一个狂信徒。
丁满说道:“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哪怕是坏人,也都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像你们这些人也好,什么胡爷也好。做出这么邪恶的事情来,却要用正义来包装自己。”
“毛子抓人造铁路,的确造成了死伤惨重,尸骨累累,可是你们家胡爷不说去打毛子,保卫自己的地盘与民众,却借着造庙敛财。”
“而且你们用阴物来制造无魂无魄尸体,来种植血灵芝,造出来这么多尸体来。哪怕是毛子早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们的作为却并没有停止。这血灵芝是一个,河里水蜂又是一个。”
“我估计除了这些之外你们还有很多很多的这种邪恶的事情没被发现吧,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再说什么聊斋了吧。”
林不凡本来说完那些之后,便有些得意洋洋的,仿佛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一般。
但是现在丁满一说,他也变得哑然了。
我也对丁满高看了一眼,之前我差点被林不凡给说动了,对这个胡爷所做的事情也有些无法确定正邪了。
但是丁满的话却是提醒了我,看人不能看表面,听别人的话不能一味偏听,必须要有自己的立场。
林不凡口中的胡爷是正是邪,是善人或者恶人那只是他认为的罢了。
一想通这一点,我只感觉自己又悟得了好多道理,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我看看林不凡:“先不要吹你们胡爷的事情了,我就问一问你,时至今日,你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