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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官人说了一个请字之后,随手一挥,我周围的一切景色就变了,之前的那种宅第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院子,这院子之中种满了红枫,而这红枫却是种在水上的。
在水面之上,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子,在平静如镜子的水面之上,这石桌与石凳倒影跟水中红枫的倒影相融合,那种美景让我感觉有些窒息。
这不得不说西门大官人还真是一个雅人啊,能把这种景色融进自己的院落之中,他也的确很有想法。
我们两个飞到石凳上面,坐了下来,西门大官人一挥手,凭空飞来一只茶壶还有数只茶杯。
茶壶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往茶杯之中倒下半杯碧绿的茶水。
这茶水的香味实在是太好闻了,我不由咽了一下口水,等到这茶杯落在石桌的时候,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来,喝了一口。
这一口茶水让我的精神一清,似乎有一种十分空灵的意境在这茶水之中。
茶可以静心,这是古人传下来的道理。
我握着茶盏的时候,便看到茶盏之上还刻着一句话,叫做:可以静心也。
这句话十分高妙,因为无论你从哪个字开始读,都是一句完整的话。
可以静心也。
以静心也可。
静心也可以。
心也可以静。
也可以静心。
一想到这妙处,我又称赞一声:“西门兄真是好雅兴,这句话也是甚妙。”
西门大官人一听我夸赞这句话,也十分得意地说道:“兄台你要是看不出这话的玄机,还真不配喝这杯茶。”
说完话他拍了两下巴掌,顿时就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的却是很朴素的衣服,来到我们面前,向着我们盈盈施礼。
西门大官人也没有看她,只是淡淡说道:“来一段风入松。”
女人的手一招,便拿出一架蕉尾琴,她拿着这蕉尾琴便开始弹起来,琴弦一动,就听到一阵阵风声从琴当中传来。
这琴声很是空灵,配合着这茶的味道,这种享受真的可以说神仙也享受不到。
我不由有些陶醉,这种生活真是夫复何求啊。
听着这琴声,西门大官人也是微微眯着眼睛,一边喝着茶,一边摇头晃脑。
等到这一曲弹罢,西门大官人就让这个女人退下去了。
我还沉醉在这琴声之中,好久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古人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还真是如此。”
西门大官人说道:“这就是金莲的琴,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琴师,哪怕是师旷也未必能弹出如此动听的琴啊。”
金莲?我的心中又是一动,这西门大官人便是西门庆,而这金莲,难道说姓潘不成?
我问道:“难道这姑娘姓潘。”
这话问出来我差点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这种风雅的气氛之中我为什么要提这个姑娘姓什么呢,一提出来我自己就觉得俗了,而且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来一些不太适合的画面。
西门大官人却是略略一奇,说道:“难不成兄台你也知道潘姑娘?”
我尴尬地一笑,没有说什么。
西门大官人却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感慨说道:“这位潘姑娘是我的知音,只可惜家中不幸,有一个不解风情的丈夫。”
不解风情的丈夫,那莫非是在说武大?
看来这当中还真有一段故事,我那个河洛门的施前辈还真是没有凭空创作。
“这潘姑娘出身官宦人家,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她老爹却是个俗人,为了获得更好的修炼资源,他就把她许配给了念金府第一灵饼铺子的武大。”
“这个武大倒是一表人材,只可惜却是个修二代,这修二代都是俗人,当然武大也不例外,他成天就是想着修行,想着用灵饼铺子赚来的灵石去买各种修行功法。”
“这如果他正经修行,也不算什么,可是这武大所求的功法却都是一些歪门邪道,只想着速速修行,提高自己的修为,因为他不惜用许多禁术来提升自己。”
“只不过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些歪门邪道的功法让武大失去了修为,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
“虽然说这武大变成了废人,但是他跟潘姑娘的婚姻还在,按大明皇上定下来的不许和离的法令,她不能离开武大。”
“而这并不是她最惨的地方,最惨的是,这武大成了废人之后,原本灵饼铺子的生意就被别人惦记上了,这灵饼铺子没有多久就被一个叫王婆的人给收购了,这王婆的心眼歹毒之至,不但收了这饼铺,还设局让这武大输光了所有的钱。”
“最后这武大不得不把潘姑娘抵给了王婆,”西门大官人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的神色来,“你知道王婆是干什么的吗?这王婆可是念金府梳仙楼的老鸨子。她要潘姑娘去梳仙楼当仙女。”
“我跟潘姑娘在梳仙楼见过一面,听过潘姑娘的琴,便将她引为知己,所以花钱替她赎了身,但是她虽然赎了身,可是跟武大的婚姻却还没有解除,她还要赚钱养武大。”
“因此我经常请她过来给我弹琴,唉,只可惜她的心境还是不能平静,现在弹出来的曲子,我估计动听的程度只有她真正静心弹出来的二三成罢了。”
“这还只是二三成?”我不由吃惊问道,“那要真正静心弹出来的曲子……”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