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18
洞外费尔南的厮杀正是激烈,他的脚下大片的都是地行兽们的尸骨。
血染红了他们脚下这片的土地,使原本就接近鲜血的土地显得更加鲜艳了。费尔南柱着剑半跪在尸骨堆上,他渐渐有些力不支了。旁边的一只地行兽见机冲了上来,费尔南翻身一转手中的剑依然斩下了来袭者的前爪,宣告着他尚有余力的宣言。
但其实从他那晦涩的剑尖和略微偏差的招式上却可以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远了。
洞里,许若气喘吁吁地瘫靠在金堆上。而她的背后是两只被砸晕过去的千娇百媚,而她们的旁边是正还在绷劲了神经,暗暗警惕着的老虎。因为他也摸不准现在还昏睡的那两个毛团什么时候还会给他来一发突然袭击,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而许若倒是心大跟费尔南有的一比,她就那么气喘吁吁的靠在那里不管不顾,还有点好笑的看着对面神情紧绷的老虎笑得没心没肺,好像她天生就欠缺了那一个根表示恐慌的神经一样。
老虎有点郁闷的看着眼前笑话他的那个累的瘫倒的雌性,但一直紧绷的神经却开始渐渐的放松起了一点。
但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洞口,一只地行兽却渐渐的撞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轻轻的钻了进去。
而正在山坡顶上观战的那只地行兽的首领,看着那条被那只地行兽撞出的小小的缺口。眼睛里突然的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然后它的身影就悄悄的从山坡上隐了下去。
不远处,阿尔曼巨大的身影却正飞奔着向这边赶来。
她心里还在气愤,可是凭借现在逐渐拉近的距离。她甚至都能够看见费尔南的战局里他挥动的剑尖,还有那些被鲜血浸透和被撕破的衣袍们。
她那些本来就不太旺盛的怒火,突然就变成了一身长长的叹息,叹了出去。阿尔曼想其实他本来可以离开的,里面没有他的家人,他也从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在那里。
洞穴而已,费尔南完全可以轻飘飘的离开再找一个。可是他此时此刻却愿意在这里继续战斗下去,战斗的原因却大半是为了她的那两只调皮上了天的小崽子。突然的阿尔曼觉得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对他发火的了。
洞里,正当老虎因为许若的嘲笑有了一丝的放松了的时候。许若却猛的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他突然的用手指着他的身后,下一刻便迅速的转过了身用金币严严实实的把身后的千娇百媚又埋了起来只露出两个可以呼吸的孔。
而老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往后看。
但下一刻,突如其来的攻击就大力的扑倒了他。但经过一番反抗缠斗后他终于在挣扎扭动中脱离了这次的袭击,闪身滚到了一旁的空地上。而他此刻才终于窥见了来袭者的全貌,一只地行兽。
而此刻,他的心中警铃大作,什么情况?难道洞外的屏障已经碎了吗?地行兽都钻了进来了?
下一刻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却没有发现他预想中其他成堆冲进来的地行兽们。而他一回头又准备寻找许若的身影,却依然没有发现。
但对面的地行兽可没给他这个机会,还没等他思考出答案,它就已经猛的扑向他展开了下一轮的攻击。
而许若,许若此刻却正在洞口。她趁着那一兽一虎缠斗的空隙就越过他们跑回了洞口,她要检查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洞口的情形也正如她所料,屏障在右下角的方向破了一个小口子但其它的地方却依然破破烂烂但□□的在继续的工作。
而她那些幼稚的“荆棘”们却早已被入侵者破坏的所剩无几了,见此情形许若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捡起了地上的被拱倒了的宝剑,急急忙忙的又赶了回去。
现在的她管不了那个破碎的屏障了,她能做的也只有积极的和老虎展开防御了。
不远处,阿尔曼此刻已经到了近前,在费尔南的战斗圈的边缘。
此时费尔南战斗的现状虽然还很勇猛,但旁人却不难看出他的疲态。他身上的衣物早在激烈的战斗中被撕扯的破破烂烂,而更为糟糕的是他的左臂在战斗中也被那群地行兽的其中一个撕咬掉了。
阿尔曼不知道这些,她刚步入战局的边缘地带就猛扑了进来。张大了嘴撕咬住了近旁的一只地行兽,地行兽原本在旁人眼中粗壮的颈脖此刻在阿尔曼的口中却像一根脆弱的芦苇,轻轻松松的就折断了。
阿尔曼把嘴里那只地行兽的尸体随随便便的抛到一旁,加入了战圈。略带轻蔑的环视着周遭包围着她的地行兽们。
她回来了。
下一刻,她便发起了她的进攻。一边撕咬着一边向着费尔南的方向靠近着,然后理所当然的她看到了费尔南的现状。怎么说呢,可怜兮兮的跟当初她捡到他差不多。
阿尔曼突然就有点心疼了,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愤怒,她扫视了一圈还看见了一个地行兽嘴巴里叼着的费尔南的手臂,仰起头像要准备咬断样子。阿尔曼心下一怒,红着眼睛便冲了过去三两下就咬断了那只地行兽的脖子然后从他的嘴里抢回费尔南的那只手臂。
然后一路小跑回了费尔南的身边,阿尔曼本以为他会对她归来感到一点惊讶或是一点惊喜或者对她为他夺回手臂感到感激。却没想到等着阿尔曼凑到他的旁边,身体上的绒毛都碰到他的身体了,费尔南却仍在厮杀中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