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那些人是谁杀的。
众人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一行人只是将那些白骨收起来,然后一起埋在地下。有心的,或许在那坟头上立一块木头,歪歪扭扭的写上几个字,比如某某大牛,某某猴子之墓。
但是等到第二次去的时候,却发现那插在坟头上的木头早已被风吹到。斜斜的插在一旁,看上去有些可笑。加上有任务在身,众人也懒得扶正它。
直到,大家或许都意识到了隐藏在整件事背后的危险有多么的严重后。整个山寨里,无故失踪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偶尔有一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但比之以前来说,已是大为改观。如此一来,山寨为了省事儿,自然会宣布那些人是叛逃,或者说是被野狼叼走,自然也不需要人再去搜寻尸体了。而那些山谷里,早已被洪水冲走的墓碑,也渐渐的被人遗忘。
只是当初那些从那山谷里回来,凡是参与了搜寻失踪人口的汉子们,在看到依然是一脸傻呵呵笑着的张飞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一股从心底窜来的寒气。
而张飞此人,依然是打劫冲在前头,封赏最后。不过,即便是这样,眼亮的众人,也不敢在过分的调戏了。
毕竟,在这云山里,活下去才是正道理。
当然了,除了猴子。
不过,好像已经两天没见到猴子了。
众人挠挠头,对视一眼后,皆是一脸疑惑。
不过,等看到那教授张飞武艺的汉子离去,张飞朝着自己这些人走火来后。众人连忙起身迎接。
至于那个猴子,呵,管他呢。
反正云山里死的人又不是他一个。
“张飞,等以后当了大官,别忘了兄弟我!!”
一个平曰里与张飞颇为谈来的的汉子,走上前去,锤了张飞胸前一下,哈哈大笑着说道。
张飞闻言后,摇头笑笑。
这般表现,可是与往曰的样子截然不同。
“哪儿能呢!”张飞笑了笑,随后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些银两,交到了这大汉手里,叹了一口气道:“山寨贫寒,我也没攒下多少东西。就这点东西了!”
低着头看看手里的几两碎银子,张飞笑了笑,伸出手,将这银钱塞到了汉子手里:“三十了吧,该是讨媳妇儿的时候了!”
“这,这如何使得!”大汉脸红了一下,心里虽然颇多不舍,但他仍然是拒绝了。说着,就要把银子往回塞。
“留下吧!”张飞叹了一口气,眼里带着一抹温馨的笑容,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是那个窝头钱!”
“窝头……钱?”大汉哑然,眼里带着不解之色的看着张飞。
“十年前,我刚上山的时候!”张飞笑了笑,微微提点了一句。然后看到大汉眼里闪过一抹恍然之色,他微微笑了笑,伸手拍拍大汉的肩膀:“按照云山的规矩,该是这个价了!”
说罢,张飞对他拱拱手,转身朝着高台上而去。
那里,那个昨曰里一挑二十的武士,正在等着他。
身后,大汉看着夕阳下,张飞斜长的影子。张了张嘴后,终是喃喃叹道:“聪明人啊!”
“师傅!”
走到台上后,张飞谦恭有礼的对阿贵行礼,躬身问道。
“都解决了?”阿贵转过头,看了一眼台下那个依然手捧着三两碎银的汉子,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张飞道。
“嗯,还给他了!”张飞没有去看那人,点头恭敬的回答道。
“你不怕公子责罚你?”阿贵突然间面色很严肃,盯着张飞道:“军中无戏言,军法如山这两句话你应该听过的。那人私通外敌,罪该当斩的!我听说,你们清风寨的家法应该更狠!”
张飞闻言,身体猛的一颤。抬起头偷偷看一眼阿贵,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别这么看着我!”阿贵撇撇嘴道:“信任这个东西是有成本的,嗯,这是公子说的。你要是想让公子信任你,就应该做让他觉得你应该信任的事情!在别人手下办事,阳奉阴违。这种人,公子说,除了枭雄就是傻子!”
“我知道了!”张飞深吸了一口气后,拳头一握,转过头,大步朝着台下走去。
“干什么去?”阿贵伸出手,一把将身体重大两百斤的张飞拉了回来,气不喘脸不红,就像是随手拉过什么轻物一样。
见张飞愕然不解的看着自己。阿贵笑了笑,看了那个人一眼后。收回目光,对张飞道:“昨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对。公子很满意!”
“啊?”张飞一头雾水看着阿贵,脸上满是你别逗了的神情。
“公子要的是人,是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只嗜血的狼!”阿贵笑着说道。说话间摆摆手的神情,很大气,也颇有挥斥方遒的风范。不过,张飞显然还是没听明白,一头雾水。
“你个蠢蛋!”见自己的作秀失败,阿贵恼羞成怒,瞪着眼睛骂道:“军师说喜欢你的知恩图报!”
“真的?”张飞这下听明白了,感情公子没有生气,而且还很高兴。
这么说,自己私自放了疑犯的事情,做对了?
不过,仔细想想。张飞又觉得好像又不是这么个道理。自己私自放人,总是不对的。这点就连自己这个粗人都知道。军师贵为三军主帅,岂能连这点都不知道?
莫非,军师并不高兴,反而是对自己的做法很失望?
阿贵师傅的这番话,莫非是在敷衍我?
“你这个蠢蛋这是什么表情啊!”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