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何大官和几个村干部闻讯赶来。
何大官对梁心瑜涎着脸道:“梁主任,怎么找了投资人来考察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梁心瑜道:“只是评估考察阶段,还没成,等成了再告诉你们也不晚!”
何大官笑道:“没关系,大家都是为了村里做事嘛,呵呵!不过,如果等谈成了再说,村委投票又过不了,不是对人家投资人不公平吗?你们说是不是?”后面这句是对着穆珍珍他们一帮人说的,他以为穆珍珍就是投资者,话里拆台的意思很明显。
穆珍珍听林秋说过村里的情况,大概猜到这家伙的来路,所以没搭理他。
何大官本是大学生村官,因为在镇上有些关系,家里也有点钱,很是为村里干了几件实事。又用小恩小惠笼络了几个村干部和村里的实力派,于是当选了村委委员,在村里很是风光,影响力直追村主任。
他本来对谁来投资建什么没有倾向。只是他一向垂涎梁心瑜的美色,见她是村里的会计,又是个寡妇,就想跟她搞搞破鞋,其实就是想过瘾又不想负责任那种心思。他有亲戚在镇上当官,说好了过两年帮他弄个指标到镇上当公务员,也就是农村人俗称的当官。到时拔屌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后来梁心瑜被选上村主任,直接成了何大官的顶头上司,逐渐展现出女强人的风采,更显得气质迷人。让何大官有了就算是娶来当老婆也很不错的念头。
可是梁心瑜对何大官根本不假辞色,宁愿接受婆婆的安排,选村里的那个最不成器的林震西也不选他这个未来要到镇上当官的明日之星,令他大受打击,于是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和她对着干的yù_wàng。
梁心瑜越是反对建皮革厂,他就越是要促成此事。梁心瑜找人来投资建疗养院,他就要使绊子把它搅黄。
其实就是一种得不到你就恶心你的龌龊阴暗心理。除此之外也是有引进投资顺带搞点政绩,为以后到镇上当官铺路的想法。
梁心瑜道:“村委投票过不了,不是还有村民大会吗?所有村民投票才是最能反应村民意愿的。”
何大官脸色有点黑,建皮革厂的事本来已经在村委会上通过,可是梁心瑜非要搞村民投票。
村民投票肯定会支持梁心瑜,何大官就煽动几个收了皮革厂老板好处的村干部一起阻挠梁心瑜搞村民投票,于是这事就一直在拖着。
他是想着梁心瑜长时间拉不来投资,然后他再让几个村干部跟村民说梁心瑜阻碍村经济发展,撺掇部分村民找梁心瑜闹事。闹个几回,梁心瑜自然就歇菜了,说不定村主任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当然了,假如梁心瑜肯答应跟了他,又另当别论。他不但不阻挠,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却没想到梁心瑜真的找来了投资商,他闻讯马上找了几个村干部一起过来,伺机搅局。
“如果每件事决策都要开村民大会,那要我们这些村委委员有什么用?”何大官冷着脸说道。
梁心瑜冷笑道:“你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村委委员有什么用!”这话说得难听,旁边几个村干部听了脸红耳赤,何大官更是气得差点跳脚。
村干部里有一个是林秋叫五叔的本家叔叔,他忍不住说道:“少天家的,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好歹还是你的长辈呢,你才当了几天村主任?就敢这样目中无人?”
村里人对长幼尊卑还是很讲究的,梁心瑜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自己的死鬼老公林少天的堂叔,冷哼一声不说话。
林秋就忍不住了,问道:“五叔,我听说村委会通过了在村里建皮革厂的事,当时你投了同意票是吧?你到底知不知道皮革厂的污染有多严重?”
林秋这半年来在外面赚了钱,回家重新盖房子,给本钱老爸种菜的事迹早在村里传开。村里人都觉得他挺有本事的,不过也就是个有点出息的后生而已,在那大家的眼里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五叔就说道:“阿秋,你不知头不知路就不要瞎掺和,人家皮革厂有配套的污水处理系统,根本就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林秋嗤笑道:“是不是危言耸听我说了不算,现在网络发达,你可以上网查一下。还有,狮头镇不是号称是皮革之乡吗?实在不行你可以去狮头镇看看,看看他们的那些臭水沟,再想想我们的清溪河如果也变成那样,你们这些投票同意的人,以后有没有脸去见我们九塘村的祖先!”
五叔顿时噎住,气得直打哆嗦,手指着林秋说不出话来。
何大官上下打量林秋,问道:“你就是林秋?”
林秋也瞅着何大官,“没错,我就是!”
何大官又问:“是你找人来投资的?”
林秋道:“是!”
何大官:“你找来的人准备投资建什么?”
林秋:“我们村这么好的条件,自然是建疗养院,以后还可以继续开发旅游业,造特色小镇。”
何大官转头对梁心瑜说道:“呵呵,梁主任,这个不冲突啊!你们尽管在清溪河上游建疗养院,开发旅游业,造特色小镇。我们在下游建皮革厂,互不影响。都是为了振兴村里的经济出力而已,又何必剑拔弩张?而且人家皮革厂有污水处理系统,达到国家规定排放标准才让排出来,这事连国家都不能禁止,怎么就你们多事,非不让人家建呢?”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梁心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