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赤说动手就动手,他的脚步倒不快,可一对拳头轰出,一股劲风就锁住了花跬。
花跬用的是刀,举刀横挡。
哐当震响!
措手不及的花跬连连后退,甚至顾不得去照看花娘。
呼赤伸手就去夺花娘,这时,一只手伸来,抓着花娘的大红婚服,将她拉到身后。
“呦,你这小娘子,我还没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呼赤眼中现出贼光,来人自然是柳玉儿。
柳玉儿虽然还不清楚其中是非,可她看得出来,这新娘明显对呼赤无感,倒是真的对花跬有意。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从中干涉,误了这姑娘的心意,她也就不能袖手旁观。
“这人假扮宗门弟子,大家一起上,拿下他,我有重赏!”
花跬只与呼赤交手一招就知道只凭自己一人,绝对不是呼赤对手,好在他带了帮手来。
那群官差对宗门弟子的身份本来很是忌惮,可现在自家公子已经发话,即使伤了那人也是奉命而为,于是一个个没了顾忌,举刀砍向呼赤。
呼赤本要抓住两个美娇娘,却不能对砍来的七把刀视而不见。
只听其大吼一声“来得好”!紧接着,他竟直接探出一双拳头,迎上劈来的刀锋!
“他的拳头……有些意思。”
周行瞳孔微缩,虽然相隔有六七米,他依然看到呼赤的双拳之上缠上了一层劲气。
这劲气却是与一般的劲气不同,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是武技!”
柳玉儿拉着花娘退到了周行身边,一双眼中露出慎重之色。
她话音未落,呼赤的双拳已经砸中刀锋。
那官差一脸狠色,见呼赤用拳头接他刀锋,当下心一狠,要把他双手剁去,索性加持了更多力道。他虽是官差,却是武徒巅峰,眼看着就能突破武者境,力道有千斤!他自信,这全力一刀,就是一块大石,也能一刀两断!
可是,那官差看到的不是畏惧,而是狞笑。
锵的一声,如金铁交击,官差手中的刀应声而断!
呼赤的拳头丝毫没有停滞,狠狠轰在官差胸口。百来斤的汉子顿时如破布一样高高飞起,狠狠摔落在三丈开外,跌入田中!
这一瞬的变故太快,其他围攻来的官差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子依然顺势劈下。
只听得一阵爆响,然后冲在前面的官差一个个飞天而起。
“这是我铁山宗武技‘铁山靠’,修炼小成,一双拳头就比金铁还要坚硬!”
一边夸耀力量,呼赤等于在宣示他铁山宗弟子的身份,毕竟宗门武技轻易都不会外传。
看着一个个满地打滚的手下,花跬神情凝重。他的实力不过刚刚迈入武者境界,比那几个官差虽强,却也强不了多少。
呼赤一步步走向花跬,花跬抓着刀,只觉得呼赤的步子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你要做什么?”
等花跬反应过来的时候,呼赤已经走到他跟前,一伸手捏住了他手里的刀。
花跬发力要夺回大刀,呼赤只用两指,就将他的刀夹的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得。
武者就是这般,有时力差一筹,便是云泥之别。
“我不杀你,带着你的人滚蛋!”
呼赤的眼中满是蔑视和嘲笑,他喜欢这种凌辱别人的快感,这种滋味比杀一个人更令他享受。他已经好些年没享受过这种滋味了,甚至激动的差点收不住手。
花跬一张脸本是十分俊秀,此时已经扭曲到几乎抽筋。他恨恨的一咬牙,放弃了手中长刀。
“花公子!”
花娘颤巍巍的呼唤,花跬全身一震,头更低下去,不敢看上一眼。
花娘绝望的瘫倒在地,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注定。
“欺人太甚!”
听到这一声痛斥,周行不禁叹息,除了柳玉儿再没有别人了。
“怎地,小娘子你还要与我比试?”
呼赤并不恼,他娶的花娘是小家碧玉楚楚可怜,而这截然不同。一想到两种不同性格的美女都纳入怀中蹂躏,仙福齐享,岂不美哉?
柳玉儿对呼赤的眼神很是厌恶,那目光恨不能立刻把她扒光了一样。
“我就是死,也绝不在他手中受辱!”
呼赤连花跬也不放在眼里,柳玉儿根本不认为呼赤会将她这个邻县县令的女儿放在眼中。
“索性以命相搏,如果挣得机会,花跬或许还有一线胜机。”
如此想着,柳玉儿一步跨出,捡起地上一把断刀,就斩向了呼赤。
可惜柳玉儿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这几天来,她屡次受伤,伤势看似痊愈,可气血根本没来得及补充,身体实则虚弱不堪。
她这时又因为愤怒而气血上冲,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要栽倒在地。
“哎,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傻妞。”周行身形一动就扶住柳玉儿,心中不禁为柳玉儿的老爹叫苦。
“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敢跳出来,你是哪儿来的乞丐?”
呼赤根本连正眼都不曾看一下周行,他呼赤尽管穿着新郎服,仍然掩不住邋遢,可这个乞丐比他还要邋遢到没边。再加上那浑身骨头嶙峋,只怕一阵风都能吹走。
虽然十年不曾下山,当年呼赤浪迹天涯,也是见过不知多少饿死路边的流民的,这个乞丐和那些流民无异。
周行自然不是乞丐,也懒得争辩,只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是缺女人,尽管去窑子便是。”
“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