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天下武者已经存续了多久?”
“一千多年……”周行自然知道在玄武和朱雀救世之前,这世间就已经有武者的存在,但是如今世人的记录之中,武者的历史也就是一千多年。再往前一千多年,是武道逐渐发展的一个过程,至于这过程是何种景况,没有文字记载,周行也只能凭空臆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玄武口中的大劫绝对不是说着玩的,而是能毁灭整个武道文明的真正劫难。
而比三千年大劫更加凶险的万年浩劫,周行无法想象。
姜雒并不知道周行与玄武是旧识,自语道:“天下武者已经存在万年,当中每三千年会有一次大劫数,武者尽皆在劫难中消亡。天下四大圣宗,据说是从第一次劫难中就存续下来的上古宗门,他们将武道保留并重新传承……”
周行闻言一愣,若不是听过玄武本尊开口,周行估计这天下所有武者都会相信这番说辞。因为,当今天下武者所修行的武道,确实有诸多都是由圣宗传播。
周行还道四大圣宗与四大圣者之间有什么紧密关联,可是听姜雒的意思,总觉得有些意味难明。
“所以这些和血玉有什么关系?”
“这血玉的主人就是在上一次大劫之后,受到圣宗点播的最初的武者一族的遗骸。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姜雒一副你爱给不给的模样,确实她需要血玉来知晓身份,但即使没有这一块也没所谓。
周行呵呵一笑,魂识感知的出来姜雒并没有撒谎,她所知道的就是这些,最多有所隐瞒。
周行向来信守承诺,直接将血玉丢给了姜雒。
见周行如此豪爽,反而是姜雒有些诧异。但是她也不想与周行太多纠缠,顺手也将那一对挪移符抛给了周行。
周行将挪移符手下,心想着要在什么地方先种下其中一枚。
“周行,你把阵法破了?”
石窟之外忽然传来尤平等人的呼唤声,他们看到周行,又看到另外一个女人,都是一愣,然后又看这女人似乎有点眼熟,心中戒备。能被他们天幕府记住的人,基本都是需要调查的对象。
被人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姜雒现出不喜之色,这就是她喜欢一个人行走在偏僻之地的理由。
周行对尤平等人道:“阵法核心我已经破除,血气很快就会散去。”
见周行言语平静,对那女子的存在没有任何说明,尤平也不多问,忽然想起上一次遇到这女子时,也是和周行一起。
“莫非这两人之间早就认识?”尤平换了一种眼神,只觉这两人郎才女貌,倒是十分般配。
“如果这小子成了婚,岂不就不用我们这么麻烦的跟着了,也好向陛下交差。”尤平和咸爽都是心中凄苦,两人何尝不知,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拦不住周行,如果周行在他们眼皮底下跑了,两人只怕吃不了兜着走。这种听天由命的苦差事,实在是他们当差以来最糟糕的一次经历。
当周行和姜雒离开洞窟,姜雒却没有急着走。
赵守看到姜雒,却一下发起疯来道:“你们的好手段,这魔阵必然就是你们布下的,然后故意引诱我们进来,我要将你们与魔宗勾结的消息传出去……还有这个魔女,就是你们的幕后黑手!”
赵守并非真正胡闹,他要给自己的失败找一个借口,否则回到刺史府,他身旁这些副将随便将事情一说,那他就基本完蛋了。至于逃跑更是不可能,他的那些副将可是眼巴巴的需要找一个背锅的。
而与魔宗勾结,无疑是一个好理由,尤其刺史大人就是以此借口起兵造反的。
赵守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关键就在于要立刻坐实这个借口。
赵守自知不是眼前这些天幕府人的对手,但是他并不怕,因为双方都以武道之心发过誓,不能互相伤害。
“好你个赵守,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血口喷人,当真无耻之尤!”
咸爽怒不可遏,抡起拳头恨不能砸死这个杂碎,可是忌惮武道之心反噬,他也只能干生闷气。
赵守洋洋得意道:“你们说我血口喷人,那你们如何解释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敢说你们不是一伙的?那你们就杀了她!”
“哼,可笑!你让我们杀人我们便杀人?我们天幕府只听从陛下旨意!”尤平比咸爽冷静得多,他根本不屑与赵守这样的小人为伍,尽管天幕府也被称作走狗之流。
“哼,不解释也没关系,碍于誓言,我们不会纠缠不休,但你们勾结魔宗的事情已经是铁证!”赵守信誓旦旦,总算为自己的罪责找到了开脱的完美借口,心中美滋滋。
却在这时,忽然一团灰白火焰落在他的身上。这火焰出现的极其神秘,赵守只隐约发现是周行动的手。
就在下一瞬,灰白火焰忽然化作疯狂的杀意,这杀意以火焰的方式绽放开来,直接将赵守整个人都烧成了一个血人!
赵守满地打滚,然而这火焰不只是烧灼他的身体,更是直接钻入他的灵魂深处,连着他的魂识一并烧蚀。
仅仅片刻,金身境界的赵守就不再扑腾,身体更是在转眼之间化作飞灰。
“你,你,你……杀了他!”直到此时,官兵中残余的最后几人才如梦初醒,不敢相信周行竟然不顾武道之心的誓言。
周行一撇嘴,就在刚才他打破誓言之时,果然从魂识之海中涌起一股奇特力量,而这股力量竟然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