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论你如何说,我若不将你们枭首,难平天下之人的怨气!”
第四剑主说的义正言辞,却分明改变了口风,先前只不过是要将两人带回圣宗。
“武者,打就是了!”
晁征的骨骼发出一阵爆响,然后抓着剑直接斩向第四剑主。
第四剑主也动了,两人都是使剑,武意却大不相同。
第四剑主的武技异常暴烈,龙王圣宗的大奔雷经练成之后,一招一式之间都会带有雷霆之力。
晁征就像催不折的枯树,即使被雷霆轰的破碎,逢春又重新焕发生机,大荣剑法的精髓只有晁征自己才能完美演绎。
两人交手之中,随便一道崩散的剑气,都犀利且无比危险。
有时他们的剑招不算快,却是武意之间的直接对决!这对决甚至引动了天上真正的雷霆,而晁征这个手中沾满无数鲜血的刽子手,却引得大地疯狂生长。
“晁征伪装的果然很好,他已经是道一境界的武者,难怪敢叫板圣宗。”
刘广德脸色复杂,在武道一途上他已经被晁征甩下很远。
其他武者同样心情复杂无比。
说什么为天下黎民苍生,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在武道一途上能走得更远而已,他们是为了得到圣宗的青眼相待,并且十分自然的站在强者的一方。
在这场大灾劫面前,跟随弱者只会自取灭亡。
却说两人的剑上下翻飞,不时动用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强大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惊天动地,一时之下似乎并不能分出胜负。
而第四剑主似乎另有目的,将晁征往古魔血狱的方向引去。
晁征见状大笑道:“你想诱使我和你一起破坏掉这古魔血狱,可惜就算我全力配合你,也根本破坏不了!这古魔血狱乃是最古老的成魔仪式阵法,是牧武人亲自创造出来的!”
再听晁征提起牧武人,手中的剑招没有停下,第四剑主道:“你们妄图以牧武人的名头来扰乱于我,这样做不过是白费心机。”
晁征却笑道:“你们圣宗抢掠了牧武人的一切,还灭了他们全族,难道还不能让我说?”
晁征的声音很大,似乎有意让其他人都听到。
“哼,本剑主不懂你在说什么!”第四剑主终于严肃起来,原本飘逸的身法中,更多出一丝凌厉的杀意。
“不懂没关系,你们很快就会懂的。”晁征的模样,明显还有什么后手。
第四剑主并不担心晁征将牧武人的事情说出去,全天下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事实上就连第四剑主在宗门之中都只是听说过一些上古隐秘而已。
时代太过久远,即使他这个道一境界的绝对强者,寿元也不过五百岁,这些秘辛都是五六代人之前的事情了。
而牧武人这个词语,只在圣宗建立宗门的典籍中有只言片语,但都只是一带而过,显得无关紧要。
作为一个道一境界的存在,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一带而过就等于不重要,相反他们更能敏锐的察觉其中的非同寻常,但是没有人会去质疑先祖。
而且,就算先祖错了又如何?
武者的天下,是胜者的天下!
两人的剑气激荡,轰在了古魔血狱的禁制之上,剑气荡然无踪,就像是被这古怪阵法吸进去了一样。
偏偏当第四剑主一剑扫在那阵法禁制之上,宝剑又被弹开。
第四剑主白眉飘动,心道:“如果有一天时间,这古魔血狱倒也不是不能破除,可是……”
第四剑主再看晁征,显然晁征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另外还有魔祖在环伺。
第四剑主最担心的还是魔祖,他此次出山也是因为突然听说了魔祖的消息,这个可怕的从上个劫难中幸存,并以另类方式重生的无法预测的强者!
表面上看魔祖的修为依然只在元相境界,但第四剑主绝对不会如此简单认为。
“若非筹备应劫之事脱不开身,大圣主甚至准备亲自前来。”第四剑主心中戒备不已,晁征反而没在他的眼中。
晁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似乎并无所谓。第四剑主足足比他多修行了有两百年,他们这个层次的武者,两百年意味着修为上的巨大差距!
虽然同为道一,晁征也不过才刚刚突破二十多年而已。
这二十多年间尽管晁征利用魔宗一套双休功法疯狂提升修为,但还远远不足以和道一修炼两百年的老怪物抗衡。
两人各怀心事,暂时僵持。
……
古魔血狱之中,经过一天半的疯狂,这座数十万人口的城市之中,现在已经没有几条活着的人影。
入魔之后的武者,自动向一起集结,又互相残杀,一个个淘汰下去。
此时,在大荣皇宫中最巍峨的宫殿前,也就是大荣皇帝曾经会见百官的金銮殿外,数道人影静静站立在血雨之中。
他们手中的兵器已经几乎崩坏,每个人都经历了不知多少的战斗,偏偏身上又没有一点伤痕。
其中几个武者,他们手中还抓着类似人类武者的心脏,然后送到嘴边缓缓啃食,他们的伤痕和疲惫都在进食中恢复。而他们一双血红中透着诡异黑暗的眼睛,则是打量着其他人。
“你们的意识已经不是你们的意识,你们的黑暗映照着你们内心的黑暗。”
当中一条身影,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他的身上虽然魔气汹涌,血气沸腾,但似乎还保留着一丝灵智。
“这一次我清醒的时间不知道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