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之,我们第二师马上就要出省了。如果军火上供应不及,这可是大麻烦。”陈炯明严肃的说道。
“你放心吧,哪怕我们第一师跟你们第二师换枪,也会保证你们顺利出师的。”吴绍霆郑重其事的说道。
听到这里,陈炯明总算放心了,他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至于饷银我们师闹得很厉害,在起义之前我们曾答应这些民军兄弟,起义成功后会发光复饷。在惠州起义时,我们已经把惠州府的官库存银都派下去了,只是惠州官库存银不多,还有很多兄弟没有拿到光复饷。此外李福林、关仁甫还有黄明堂他们的手下最近也吵着要光复饷,如果这件事不解决,只怕会闹出兵变呀!”
吴绍霆知道很多省区为了刺激军队起义,都是拿光复饷做诱饵,不过他在发动新军起义时,根本就没有提及这件事。新军士兵饷银虽然不多,但好在将军府从来没有断过,士兵愿意起义一方面是革命渲染,对清廷仇视,另一方面是他的威望使然。现在陈炯明跑来要光复饷来安抚民军,这让他怎么向新军士兵交代?
“竞存,光复饷的事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你们惠州那边许下的承诺,我们广州这边可从来没有拿着银子说事呀。更何况,就算要光复饷,你也应该去向财政部要呀!”吴绍霆故作生气的说道。
“震之,难道你一定要让我把话说得彻底一些吗?”陈炯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谨了起来,“我之前去找过善公,善公说广州新军起义伊始,总督府、省府的银库都是新军占领了,这些库银应该都在你手里才是。”
吴绍霆脸色一变,一月一日那天发动起义时,他确实强调进城之后占领官库,可是直到今天他也没的银子。他原本以为这些银子是被两广总督袁树勋转移了,又或者遭到了散兵和革命失败的哄抢,所以一直没有过问下去。现在陈炯明跑来对自己询问这件事,摆明就是认为自己银。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道:“竞存,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根本就不知道广州官库的银子去哪里了。也许是起义时被人哄抢,又或者让其他人霸占了。可是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这笔银子。我在通福银庄还有几十万的存款,这些都是我开公司赚来的钱,如果你要给第二师发光复饷,我明天可以去把钱提出来给你!”
陈炯明看着吴绍霆极其认真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误会了对方。
“震之,你别生气,我不是怀疑你。我也只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他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