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风干的血渍还有一阵暗红色翻涌,映着这一袭猩红的披风显得格外刺目,
看到这束披风,几个人都莫名的呆了呆,其中石穿的反应应该是最为强烈的,因为陈杰看到了他捏到发白的拳头,
之前石穿曾经对他们说起过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们也知道在第一层大厅石穿之所以追了出去是因为看到了一个穿红色披风的家伙,可当时他们都沒怎么太过在意,只以为是石穿自己眼花的结果,可是现在,这束红披风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个偶然么,还是说,之前石穿看到的家伙,,就是他,
那就有点太过惊悚了,
当然,石穿沒有将这些话对李随风他们多说,他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对他们道:“沒必要多想,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还有另外一个人,李随风和陈杰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稍感奇怪,自从石穿回來之后就几乎一直和他们呆在一起,他什么时候确认了那个红披风的身份,
不过好在,心里沒有那么多的惊悚作祟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弄出个同归于尽的戏码來,有这么大的仇恨么,”李随风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下,陈杰这时也显然來了些兴趣,毕竟她的专业就是对这些远古事件和经历的调查,陈杰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尊在王座前扑倒的骷髅,观察了一阵道:“我觉得可能是宫廷政变之类的事情,这个人想要刺杀国王,但是被国王一枪刺死了,那些侍卫不知道是在哪里,可能沒有來得及出手,如果这里真的是一座宫殿的话,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光杆司令一样的国王吧,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尸体又为什么沒有人來成殓,”
“因为那是他们的荣耀,那是他们生命的归宿,”石穿的声音仿佛从天上飘下來一样,听得很真切,可是陈杰等人仍旧觉得这个声音显得有些奇怪,
陈杰三人同时看了过去,却发现石穿只是转着头,嘴唇死死的抿在了一起,并沒有开口说话,
石穿沒有开口说话,那么刚刚的声音是从哪里來的,
“见鬼了么,”李随风连忙拔出后腰的匕首,陈杰也感慨将沙漠之鹰的保险挫上,两人护着许一多,背靠着背四下打量了起來,稍远处,王子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刚刚石穿的那个声音确实显得有些怪异,保险起见,他也将手枪从后腰处掏出,将子弹一一加满,警惕的看着前面的王座,
这时,石穿忽然开了口,对着四周空旷的大殿问道:“荣耀,归宿,什么是归宿,什么又是荣耀,一个背叛者,存在所谓的荣耀么,”
背叛者,说的是谁,
王子枫自然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赶忙将枪口对准了石穿,只是他却发现石穿根本沒有向他看上一眼,联想起刚刚的那句话,好似是石穿在自问自答一样,他在搞什么鬼,
身后,李随风和陈杰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石穿到底在说些什么,
而就在他们茫然无措的时候,那个似乎从天空飘落的声音忽然又传到了耳朵里,“背叛者,这个称号似乎很贴切,我觉得很适合,可是到底什么才是背叛,什么才是忠诚,忠诚对于外还是对于内,是对于旁人,还是对于自己,若是能够忠诚于本心的话,那为什么不叫做忠诚,难道一切都按照事情的本來样子去走就叫做忠诚,选择一条时候自己的道路就叫做背叛么,石穿,你是一直在忠诚于你的执着,可是你难道就沒有背叛么,”
石穿轻转了一下剑锋,雷斩的剑身在四周淡蓝色的光芒映照下显得格外冰寒,他沉思了一阵,脑海中无数的影像开始疯狂的运转起來,拼凑、组合,到底什么是忠诚,什么又是背叛,
那个都城飘雪的夜里,他得到了一句托付,付出了一句承诺,而后便开始了跋山涉水,渡尽艰险的道路,快乐么,不快乐,刺激或许是快乐的一种,但绝沒有人将刺激等同于快乐,
过往的一切都成了被斩断的羁绊,石穿好似自此就真正变成了孤身的一人,沒有尽头,看不到希望,可是为了那所谓的忠诚,他一路前行到了现在,真的值得么,他难道真的就沒有背叛了什么么,
石穿的眉头紧蹙,血管中的液体开始剧烈的沸腾起來,一时间扰的他心中好似火烧,半响,石穿方才开口问道:“我到底背叛了什么,”
这一來,李随风和陈杰、许一多连带着远处的王子枫便都看了个清楚,石穿并非是闲极无聊的自说自话,而竟是在与其他人做着对答,
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人,,他在哪儿,他是谁,难道就是那个红色披风么,
石穿的问话结束,却并沒有立刻得到回答,声音在空间内层层叠叠的回荡,最后消失在另一侧的端点,无波无形,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來,惊得众人慌忙回头,之间从王座下手的第二根柱子后走出一个人影,那人的身影很熟悉,熟悉到简直不能再熟悉,便是王子枫此刻都瞪大了眼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却是是活见鬼了,
走出來的并不是什么旁人,正是石穿……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石穿,,
王子枫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奇幻了起來,他真的不是在做梦,不错,不可能出错,那眼睛,那身材,那种天煞孤星的气质,绝对不会再有人能模仿的了,那确确实实就是石穿,只是,如果他是石穿的话,站在王座前拿着剑的家伙又是谁,
豁然间,王子枫想到了那具尸体……
陈杰和李随风早已经见过那菱形大门后的东西,自然不会太过吃惊,可是,真的当一个活蹦乱跳的石穿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