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那两具身体仿佛陡然间活过來了一样,一下子便冲出了棺材,将那两具红木制成的上好棺椁一力程碎,四散的木片纷乱,不少甚至已经化作了木屑,可那两具虎步军的尸体却是完好无损的战力在漫天木屑之中,手里各自擎着一柄硕大的长戟,
“又要打……”石穿颤抖着嘴唇,很是艰难的笑了笑,
狼毒正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虽然还沒有直接阻碍他的行动,可石穿却已经感觉到了身上出现的痛麻感,他知道若是再等一会儿自己就必定会彻底丧失行动能力,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挺起手中的长剑,石穿一声低吼,整个人将体力和力气爆发到了最大,迎着那尚未落下的漫天木屑便一力狂冲而去,不管前面还有多少东西在等着他,总归他不能再等了,
“刷,”的一声轻响,他脚下踏着的石板突然轻轻的一声下陷,而后不等他做出反应数十支尖锐的铁矛骤然窜了出來,一击洞穿了石穿借力的左脚,石穿來不及变向,也无法阻止那些铁矛继续上升,他猛地将手中长剑砍下,剑尖站在铁矛的尖端做了一个借力,整个人借力腾空左脚直接从铁矛尖端拔了出來,
半空中鲜血淋漓,石穿的左脚废了,
“砰”失去了一只左脚用作支撑,石穿直挺挺的摔在了前面的空地上,可还不等他喘口气,地面上“刷”的一声突然又有大片的滚地刀斩來,石穿这一次有所准备,早在他即将落地之前便已经提前发动,长剑和右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再度跃起,堪堪闪过了这次要命的攻击,
当然,他的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点伤,
“咣当”石穿手中的雷斩落地,他的身形也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栽倒在了地面上,此刻,他距离那两个虎步军尚且还有两步的距离,和诸葛也还有三步的空隙,可是,似乎他再也无法向前走上一步了,
“这不是狼毒,腿上的毒沒有这么快,”石穿晃了晃头,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清楚的说道,对面,诸葛点了点头,对石穿张开了嘴,张嘴不是为了说什么,而是为了给石穿看一样东西,那是一片小小的叶子,看那叶子似乎也他头顶上的这棵树叶相差无几,直到这时石穿方才明白这不是一棵桑树,可这到底是什么树,似乎也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南蛮的毒瘴,当年我南征之时,麾下无数将士中此毒而死,后遇隐士指点,用此种树叶解毒,因而大军可以继续开拔,”诸葛淡淡一笑,道:“早在你轰破那道墙壁开始,这毒瘴就已经开始蔓延了,只可惜,你现在才知道,”
可惜,
是的,真的很可惜,明明只差了最后的三步,可是石穿却再也无从站起,也似乎再也无从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
面前,两个虎步军瞪着完全坏死的眼珠,动作有些机械的向石穿走來,别说他现在身受重伤,而且还中了毒,就是他全盛的时候,也未必是这里个被复生蛊复生的僵尸对手,
似乎一切,都要在此终结了,
似乎一切,也都要在这里结束了,
诸葛微微一笑,随手从身旁取出了一只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
面前,两个虎步军高高扬起手中的长戟,目露凶光,
就在这时,石穿忽然笑了笑,道:“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到现在为止,我连一点机会都沒有,”
“再向前几步,你也不会有,”诸葛淡淡的说着,道:“我不是在羞辱你,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若是我花了这么久才布下的机关陷阱,你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们击破,你说我的面子该往哪儿放呢,不过,你已经着实给了我太多的惊喜,我虽然只用了这么一点点的机关,可你竟然还能活到现在,这种能力,我已经很久沒有见过了,”
诸葛说道这里顿了顿,而后将手中的茶杯丢掷于地,
摔杯为号
这是动手的意思,
“刷”的一声,擎在空中的两柄长戟骤然斩落,一声惨呼,半空中有血迹飞散……
此时,在甬道里,
正在一头扎向甬道尽头的王琥与弥久子突然停了下來,几乎同时向身后看去,背后,沒有人,却有声音,那是一串接连不断越來越近的脚步声,准确说是跑步声,,有人正在他们的身后追赶,
“会是什么人,”弥久子警惕的问道,
“反正,不会是自己人,如果是老三的话,他不会这么不小心的,”王琥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十分的确定,弥久子忽然笑了笑,慢慢自身后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刀,对王琥道:“我想我知道來的人是谁了,你先,我挡下她,稍后就來,”
王琥看了看弥久子手中的长刀,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一个人能行,”
刚刚,在向祭台发动冲锋的过程中,他们手中的武器大多已经耗尽了子弹,余下的子弹多少也都交到了史密斯和王郎的手里,相比于他们两个进入洞穴的家伙,剩下阻挡狼头军的人反而更加需要它们,而今,王琥手中还剩下一柄狙击枪和一柄尼泊尔军刀,弥久子则还剩下一柄日本刀,除此之外他们再无其余,
弥久子将日本刀在身前舞了个花,笑着道:“对付石穿的话,我或许还差点,不过对付她,我应该足够了,”
听弥久子这么说,王琥也不再坚持,毕竟他和弥久子可并非是什么正牌队友,双方还有着破家之仇沒报,他不在背后下黑手就已经不错了,想了想,王琥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弥久子,自己赶忙向甬道的深处跑去,若是再停一会儿,说不定石穿就已经做出什么让其他人追悔莫及的事情來了,
弥久子反身看了看消失在甬道尽头的王琥,低声